第6章 聖地?_沉睡億萬年,蘇醒即無敵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章 聖地?(2 / 2)

這一幕,被沿途無數修士看在眼裡。有人手中的法寶“哐當”落地,有人癱坐在雲端,渾身顫抖不止。當“天極聖地被人一縷抹除”的消息傳遍神界時,整個神界徹底陷入了震動。

各大宗門的宗主、隱世的古老修士,紛紛從閉關之地走出,望向混沌墟的方向,眼中滿是驚懼與茫然。他們無法想象,究竟是何等存在,能以一縷劍氣毀掉一座數千億載的聖地?那道素色背影,又會是哪個層次的強者?

混沌墟內,李長生指尖觸及斷劍的瞬間,便感知到其中縈繞的那縷靈氣。他並未如尋常修士般汲取,隻是任由那縷靈氣順著指尖流轉,掠過經脈,最終消散在周身虛空裡——於他而言,這縷靈氣並非提升修為的助力,不過是驗證某種感知的媒介,如同凡人拾起一片落葉,看過便隨手放下。

他鬆開手,斷劍“當啷”一聲落在祭壇上,劍身上最後一絲微光也隨之黯淡。神界的震動、無數修士的驚懼,甚至天極聖地湮滅時掀起的能量餘波,都未曾傳到他感知中分毫,或者說,即便感知到了,也與耳畔掠過的風、腳邊滾動的碎石無甚區彆。

李長生轉身離開,腳步依舊平穩,沒有因毀掉一座聖地而有半分停頓,也沒有因觸碰到斷劍而有絲毫波動。方才抹除三名修士、一劍湮滅數千億載傳承的舉動,於他而言,不過是走路時拂開了擋路的蛛網,尋常到不值一提。

灰霧緩緩合攏,如同帷幕落下,漸漸遮住了他素色的背影。祭壇上的斷劍靜靜躺著,劍身上古老的符文早已失去光澤,卻仿佛成了這場驚變唯一的見證者——見證著那道漠然的身影,如何以一劍破聖地,如何讓整個神界為之震顫,又如何帶著無波無瀾的心境,悄然隱入混沌墟的死寂之中。

而此刻的神界,震動仍在蔓延。各大宗門的宗主齊聚一堂,看著天極聖地原址上空空蕩蕩的虛空,麵色凝重到極致;隱世的古老修士睜開塵封萬年的雙眼,神識朝著混沌墟方向探去,卻隻觸到一片死寂的灰霧,連半分氣息都捕捉不到;無數修士在茶寮酒肆中竊竊私語,將那道素色背影稱作“混沌劍尊”,卻無人知曉他的姓名,更無人知曉他為何要毀掉天極聖地,又為何對斷劍中的靈氣毫不在意。

唯有混沌墟深處的祭壇,還在無聲訴說著:對李長生而言,所謂的聖地、靈氣、修為,早已是過眼雲煙。他走過的歲月太長,見過的興衰太多,世間萬物於他,不過是沿途的風景,看過便忘,從不會在心中留下半分痕跡。

李長生在混沌墟中繼續前行,不知又過了多久,混沌墟深處傳來一聲怒吼。怒吼聲震得整個混沌墟都在顫抖,灰霧瘋狂翻滾,無數混沌異獸驚慌逃竄。一道龐大的身影從混沌墟深處升起,那身影籠罩在黑色的霧氣中,散發著恐怖的威壓,遠超神滅境——那是混沌墟的守護者,一尊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混沌巨獸,修為已達到神道境。

混沌巨獸睜開猩紅的雙眼,巨口張開便噴出一道黑色光柱,光柱裹挾著混沌本源之力,所過之處虛空都在塌陷。李長生鬆開斷劍,任由它懸浮在祭壇上空,指尖淡青色劍氣凝出。沒有多餘動作,劍氣徑直朝著黑色光柱斬去,光柱瞬間被劈成兩半,化作虛無。劍氣餘勢未減,落在混沌巨獸頭顱上,龐大的身軀連掙紮都未曾有過,便在劍氣中消融,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混沌巨獸無聲無息的倒下。它龐大的身軀在劍氣下迅速消融,連一絲本源之力都未曾留下。混沌墟深處的黑色霧氣也隨之消散,整個混沌墟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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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霧重新恢複了緩慢的流動。李長生轉身離開,腳步依舊平穩,沒有因斬殺神道境巨獸而有半分停頓,也沒有因觸碰到斷劍而有絲毫波動。方才抹除聖地、斬滅混沌巨獸的舉動,於他而言,不過是走路時拂開了擋路的蛛網與藤蔓,尋常到不值一提。

灰霧緩緩合攏,如同帷幕落下,漸漸遮住了他素色的背影。祭壇上的斷劍靜靜懸浮片刻,最終“當啷”一聲落在符文中央,劍身上古老的紋路徹底失去光澤,卻成了這場驚變唯一的見證者——見證著那道漠然的身影,如何輕描淡寫處理混沌墟的阻礙,又如何帶著無波無瀾的心境,悄然隱入混沌墟的死寂之中。

李長生收回劍氣,轉身離開了祭壇。他沒有停留,也沒有去看混沌墟中其他的寶物,隻是朝著混沌墟外走去。

走出混沌墟時,外麵已是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李長生身上,給他素色的衣擺鍍上了一層金邊。可他的眸底依舊是一片漠然,仿佛剛才在混沌墟中的殺戮、與神道境混沌巨獸的戰鬥,都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夢。

而此刻的神界,震動仍在蔓延。天極聖地被一劍抹除的消息尚未平息,混沌墟方向傳來的神道境巨獸氣息湮滅的波動,又讓各大宗門的宗主齊聚一堂,看著混沌墟方向的虛空麵色凝重到極致;隱世的古老修士睜開塵封萬年的雙眼,神識反複探向混沌墟,卻隻觸到一片死寂的灰霧,連半分氣息都捕捉不到;無數修士在茶寮酒肆中竊竊私語,將那道素色背影稱作“混沌劍尊”,卻無人知曉他的姓名,更無人知曉他為何要毀掉天極聖地、斬殺混沌巨獸,又為何對斷劍中的靈氣毫不在意。

唯有混沌墟深處的祭壇,還在無聲訴說著:對李長生而言,所謂的聖地、神道、靈氣,早已是過眼雲煙。他走過的歲月太長,見過的興衰太多,世間萬物於他,不過是沿途的風景,看過便忘,從不會在心中留下半分痕跡。

他抬步,朝著遠方走去,腳步平穩,沒有絲毫停頓。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中,隻留下混沌墟在風中靜靜矗立,仿佛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而李長生,依舊在他的長生之路上前行,漠然地看著世間萬物的生老病死,漠然地走過一個又一個時代,仿佛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此後千年,混沌墟成了修士們的禁地。有人說,那裡有一尊實力恐怖的神秘修士,能以一劍抹除神道境的存在;也有人說,那裡藏著能讓人突破神道境的秘寶,隻是無人敢去探尋。可無論傳言如何,再也沒有人見過李長生的身影。他就像一顆流星,在混沌墟劃過,留下了一段傳說,然後便消失在茫茫宇宙中,繼續他的長生之路。

神界中域的雲海常年翻湧,唯有一處山坳例外。山坳中央立著座青磚木樓,門楣上懸著塊褪色木匾,刻著“長生酒館”四字,字跡淺淡得像隨時會被風磨平。李長生推開門時,帶起的風沒吹動簷角掛著的銅鈴。他將素色衣擺上的灰霧撣了撣,動作慢得像在數衣料的絲線,隨後走到櫃台後坐下,將那隻刻著星圖的陶壺放在案上。陶壺壁上的星紋蒙著層薄塵,是混沌墟深處帶出來的,他卻沒擦,隻抬手在櫃台內側敲了敲。三塊青石板緩緩移開,露出下方的暗格——裡麵躺著星露草與星玉玉佩,草葉上的露珠依舊晶瑩,玉佩的光澤卻比千年前淡了些,他看了眼,眸底沒起半分波瀾,又將石板推了回去。

酒館的木門“吱呀”響過三次,才有客人進來。是個穿灰布衫的修士,肩上挎著破舊的劍鞘,進門時踉蹌了一下,腰間的儲物袋撞在門框上,發出細碎的響聲。他抬頭看見櫃台後的李長生,愣了愣——這掌櫃看著太普通了,白發用根木簪束著,素色衣袍上連個花紋都沒有,周身連半分靈力波動都察覺不到,倒像個凡間守著小店的老者。

“掌櫃的,來壺最便宜的酒。”灰衫修士走到櫃台前坐下,將幾枚下品靈石拍在案上,靈石邊緣還沾著泥土,“要烈的,能驅寒的。”他剛從北域的寒淵回來,身上還帶著未散的寒氣,說話時都帶著白霧。

李長生沒應聲,起身從貨架上取下個陶碗,又提起案上的酒壇。酒液琥珀色,倒在碗裡時沒起半分泡沫,隻有淡淡的酒香飄開,算不上烈,反而帶著點清苦。灰衫修士皺了皺眉,卻沒多說,端起碗一飲而儘。酒液入喉時沒什麼暖意,反倒像有縷涼風順著喉嚨往下走,他正想開口抱怨,卻忽然僵住——體內翻湧的寒氣竟在瞬間散了,灰衫修士滿臉震驚,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長生。

“這酒……”抬頭剛想問,卻見李長生已坐回原位,指尖在陶壺壁上輕輕劃過,目光落在窗外的雲海,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將碗推過去,又加了枚靈石:“再來一碗。”

此後的日子,酒館裡偶爾會來客人。這日午後,木門被“哐當”一聲撞開,帶著股囂張的氣浪。三個穿銀紋錦袍的修士大步進來,衣擺上繡著“玄天宗”的火焰圖騰,為首的青年腰間懸著柄寶石鑲嵌的長劍,掃了眼簡陋的酒館,嘴角勾起嘲諷:“就這破地方,也敢叫‘長生酒館’?掌櫃的,把你這兒最好的酒拿出來,本公子有的是上品靈石,彆拿些劣酒糊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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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沒應聲,起身取了三個粗陶碗,從案上酒壇裡倒了三碗琥珀色的酒。酒香清淡,混著點草木的清香,連半分靈力波動都沒有。青年低頭瞥了眼碗裡的酒,臉色瞬間沉了:“你耍我玩呢?這破酒跟凡間的濁酒有什麼區彆?也配讓我玄天宗的人喝?”他抬手就將陶碗掃落在地,“嘩啦”一聲,陶片碎了滿地,酒液濺在李長生素色的衣擺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旁邊兩個修士也跟著起哄,一個抬腳踹翻了桌下的木凳,一個伸手去抓案上的酒壇:“敢糊弄我們,今天就拆了你這破酒館!”

李長生垂眸看了看衣擺上的酒漬,指尖輕輕一抬。一縷淡青色的劍氣悄然凝聚,細得像發絲,沒等三人反應過來,已掠過為首青年的眉心。青年的咒罵卡在喉嚨裡,身體僵了片刻,隨即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機,一寸寸散成黑灰。剩下兩個修士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可劍氣早已纏上他們的脖頸,不過瞬息,兩人也化作黑灰,混著地上的陶片,被風卷到角落。

酒液在地上慢慢滲乾,隻留下一道淺痕。李長生彎腰撿起一片較大的陶片,放在案上,又取了塊布,慢悠悠擦了擦衣擺上的酒漬,動作慢得像在數布紋的紋路。門口被撞歪的木門還在晃,他沒去扶;地上散落的陶片,他也沒去掃,仿佛剛才抹除的不是三個玄天宗弟子,隻是三隻擾人清淨的飛蟲。

第二日清晨,雲海剛泛起微光,玄天宗的人就找來了。為首的是個黑袍老者,神寂境巔峰的修為,周身裹著濃鬱的殺氣,身後跟著十幾個宗門長老,個個氣息強悍。他們將酒館團團圍住,黑袍老者指著門口的黑灰,聲音像驚雷:“是誰殺了我玄天宗的弟子?給我滾出來受死!”

酒館的木門緩緩打開,李長生走了出來。他依舊穿著素色衣袍,白發用木簪束著,手裡提著那隻刻著星圖的陶壺,周身沒有半分靈力波動,卻讓玄天宗的修士們瞬間屏住了呼吸。

“是你殺了我宗弟子?”黑袍老者盯著李長生,眼中滿是殺意,“玄天宗在南域立足萬年,你竟敢動我宗的人,今日定要將你挫骨揚灰,再毀了你這破酒館!”

李長生沒說話,隻是指尖輕輕一彈。那縷淡青色的劍氣再次飛出,比昨日更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黑袍老者臉色一變,急忙揮舞手中的法杖,凝聚出一道黑色的護盾,身後的長老們也紛紛祭出法寶,想要抵擋。可劍氣穿過護盾和法寶時,沒有絲毫阻礙,瞬間掠過黑袍老者的眉心,又接連穿過十幾個長老的脖頸。

不過一息之間,圍在酒館外的玄天宗修士全被抹除,隻剩下滿地黑灰。雲海中的風卷過,黑灰被吹得四散,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李長生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陶壺,確認沒沾到灰,才轉身走進酒館,將門輕輕合上,仿佛剛才毀掉的不是一個萬年宗門,隻是掃掉了門前的一層塵埃。

酒館的名聲漸漸在附近傳開。有人說這酒館的掌櫃脾氣古怪,隻收下品靈石,給再多上品靈石都不換;有人說那碗清苦的酒是神釀,能治體內的暗傷;還有人說曾見過掌櫃在夜裡站在門口,望著混沌墟的方向,周身有劍氣縈繞,嚇得他連夜離開了山坳。這些傳言傳得沸沸揚揚,來酒館的人卻沒多多少——畢竟這山坳太偏,雲海又常起霧,不是熟路根本找不到,而且李長生的性子實在冷淡,客人說話他極少回應,喝了酒就走的人,他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這日,酒館裡來了個特殊的客人。是個穿白衣的女子,裙擺上繡著銀紋,一看就是大宗門的弟子。她進門時沒像其他人那樣喧嘩,隻是輕輕合上門,走到櫃台前,將一塊刻著“天衍宗”三字的令牌放在案上:“掌櫃的,我家宗主有請。”

天衍宗是神界南域的大宗門,宗主是神滅境後期的修士,在南域頗有威望。尋常修士見了天衍宗的令牌,早就恭敬地應下了,可李長生連看都沒看那令牌一眼,依舊指尖劃著陶壺,目光落在窗外。

白衣女子的臉色沉了沉,聲音冷了些:“掌櫃的,我天衍宗誠心相邀,你若是執意拒絕,恐怕……”

“滾。”

李長生終於開口,聲音很輕,卻像有縷劍氣落在白衣女子耳邊,她瞬間僵住,體內的靈力竟無法調動半分。她驚駭地抬頭,看著櫃台後的白發修士,這才發現對方周身看似沒有靈力波動,實則有層無形的屏障,將她的神識隔絕在外。她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拿起令牌轉身就走,出門時腳步都在抖,連木門都忘了關。

風從敞開的門裡吹進來,拂動了李長生的白發。他抬手將門關好,動作依舊緩慢,仿佛剛才讓神滅境宗門弟子狼狽逃竄的不是他,隻是吹過的一陣風。他拿起案上的陶碗,倒了半碗酒,放在對麵的空座上——那是他每日都會做的事,倒了酒卻沒人喝,直到酒液蒸發乾,第二天再倒新的。

過了幾日,天衍宗的人沒來,卻來了個穿黑袍的老者。老者進門時,周身帶著濃鬱的死氣,黑袍上繡著複雜的符文,是北域冥宗的標誌。冥宗弟子向來陰狠,在神界名聲極壞,尋常人見了都躲著走。老者走到櫃台前,沒坐,隻是盯著李長生:“你就是那個能一劍抹除天極聖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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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沒應聲,指尖依舊在陶壺壁上劃著。

老者笑了笑,笑聲像枯木摩擦:“我冥宗想與你合作,隻要你幫我們滅了天衍宗,冥宗的半數資源都歸你。”他以為李長生會動心,畢竟冥宗的資源足以讓任何修士瘋狂,可李長生還是沒反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老者的笑容僵在臉上,語氣沉了下來:“你彆給臉不要臉!天極聖地都能被你抹除,可冥宗不是天極聖地,我們有能困住神滅境修士的陣法,你若是不合作……”

他的話沒說完,李長生終於抬了抬眸。那目光很淡,沒有殺意,甚至沒有波瀾,卻讓老者瞬間如墜冰窟,渾身的死氣都凝固了。他想後退,卻發現雙腳像被釘在了原地,體內的本源之力竟在一點點消散。他終於慌了,臉上露出恐懼:“你……你想乾什麼?我是冥宗的長老,你殺了我,冥宗不會放過你的!”

李長生沒說話,隻是指尖輕輕一彈。一縷淡青色的劍氣從他指尖飛出,悄無聲息地掠過老者的眉心。老者的聲音卡在喉嚨裡,身體僵了片刻,隨後像被抽走了骨頭,一寸寸散成黑灰,連帶著他身上的死氣,都被劍氣卷著,從敞開的門縫裡飄了出去,消失在雲海中。

櫃台前的黑灰很快被風吹散,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李長生拿起案上的陶碗,將裡麵的酒一飲而儘,清苦的味道在舌尖散開,他的眸底依舊沒起半分波瀾,仿佛剛才抹除的不是冥宗長老,隻是一隻飛過的蚊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酒館裡的客人依舊不多。有常客問起那天冥宗長老的事,李長生沒回答,隻是默默倒了碗酒遞過去;有人聽說冥宗長老死在了酒館裡,嚇得再也不敢來;還有人說冥宗會派人來報仇,讓李長生趕緊躲躲,李長生卻像沒聽見,依舊每日坐在櫃台後,指尖劃著陶壺,望著窗外的雲海。

冥宗的人果然來了,而且來了很多。二十多個修士,為首的是冥宗的宗主,神滅境巔峰的修為,周身的死氣比之前的長老濃了數倍,黑袍上繡著骷髏頭,手裡握著一根黑色的法杖,法杖頂端的骷髏眼眶裡閃爍著幽綠的光芒。他們將酒館團團圍住,死氣彌漫在山坳裡,連雲海都被染成了黑色。

“出來受死!”冥宗宗主的聲音像驚雷,震得山坳裡的樹木都在顫抖,“殺我冥宗長老,毀我冥宗顏麵,今日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酒館的木門緩緩打開,李長生走了出來。他依舊穿著素色的衣袍,白發束著木簪,手裡提著那隻刻著星圖的陶壺,周身沒有半分靈力波動,卻讓冥宗的修士們瞬間屏住了呼吸。

“就是你殺了我宗長老?”冥宗宗主盯著李長生,眼中滿是殺意,法杖頂端的幽綠光芒更盛,“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些,否則……”

李長生沒聽他說完,隻是抬手將陶壺放在門口的石階上,指尖輕輕一彈。一縷淡青色的劍氣飛出,比之前抹除老者時更淡,幾乎透明。冥宗宗主臉色一變,急忙揮舞法杖,無數鬼影從法杖中湧出,朝著劍氣撲去。那些鬼影都是煉化的神境修士殘魂,凶悍無比,尋常神滅境修士見了都要避讓。

可那縷劍氣穿過鬼影時,沒有絲毫阻礙。鬼影在劍氣下瞬間消融,連一聲尖嘯都沒發出。劍氣餘勢未減,徑直朝著冥宗宗主飛去。冥宗宗主瞳孔驟縮,急忙凝聚本源之力,在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護盾。護盾上刻滿了冥宗的防禦符文,能抵擋神滅境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可劍氣落在護盾上時,隻聽“嗤”的一聲輕響。護盾像紙糊般破碎,劍氣穿過冥宗宗主的眉心。他手中的法杖掉在地上,發出“哐當”的響聲,身體僵了片刻,隨後散成黑灰。周圍的冥宗修士們都驚呆了,他們看著那縷劍氣繼續飛,掠過一個個修士的眉心,沒有一個人能躲開,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一息之間,二十多個冥宗修士就全被抹除,隻剩下滿地的黑灰。山坳裡的死氣漸漸散去,雲海又恢複了原本的白色。李長生彎腰拿起石階上的陶壺,轉身走進酒館,將門輕輕合上,仿佛剛才的殺戮隻是拂去了衣擺上的一粒微塵。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神界。人們終於知道,那個在南域山坳開酒館的掌櫃,就是當年一劍抹除天極聖地、斬殺混沌巨獸的神秘強者。有人稱他為“長生劍尊”,有人說他是上古時期存活下來的大能,還有人說他已達到了傳說中的“道境”,是神界最頂尖的強者。各大宗門的宗主紛紛派人來拜訪,帶著珍貴的資源和法寶,想與他結交,可酒館的門始終緊閉,沒人能進去;隱世的古老修士也從閉關之地走出,神識探向山坳,卻隻觸到一片平靜的雲海,連李長生的氣息都捕捉不到。

酒館裡依舊隻有李長生一人。他每日坐在櫃台後,指尖劃著陶壺,望著窗外的雲海,偶爾給來的客人倒碗酒。客人多了些,有小心翼翼來求酒的修士,有想拜師學藝的年輕人,還有隻是想來看看“長生劍尊”模樣的普通人。李長生對所有人都一樣,不多言,不多語,給碗酒,收幾枚下品靈石,喝完了就請客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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