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虛空黑焰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迅速消散，黑色的鱗片一片片脫落，化作塵埃，融入混沌氣裡。隻用了片刻，那頭龐大的虛空黑焰獸就徹底消失了，隻留下一顆黑色的內丹，掉落在酒館門口的地麵上。
李長生彎腰，撿起那顆內丹，內丹上還殘留著虛空黑焰獸的氣息，可很快就被他指尖的力量抹去，變成了一顆毫無氣息的石頭。他隨手將內丹扔進儲物戒，轉身走回酒館。
酒館裡，三個修士已經嚇得癱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停地發抖。他們剛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外麵發生的一切——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酒館主人，隻用了一根手指，就殺了一頭破道境巔峰的虛空黑焰獸！這是什麼樣的修為？他們甚至不敢想象。
“前……前輩……”為首的修士聲音顫抖，連抬頭看李長生的勇氣都沒有。他們剛才還想用錢收買這個前輩，現在想來，簡直是自取其辱。
李長生走到櫃台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星河酒壺，給自己斟滿一杯。他沒有看那三個修士，隻是淡淡地說：“我的酒館，不喜歡血腥味。要麼，把這裡清理乾淨，要麼，滾出去，像那頭妖獸一樣。”
三個修士聞言，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不敢有絲毫猶豫。他們從儲物袋裡掏出清潔用的靈液，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櫃台和地麵上的血跡，生怕有一絲遺漏。他們的動作很快，可因為害怕，手一直在抖，靈液灑了一地，反而弄巧成拙。
李長生皺了皺眉，指尖凝出一道白光，落在地麵上。白光閃過，地麵上的血跡和靈液瞬間消失不見，酒館又恢複了之前的乾淨整潔。
三個修士見狀，更加害怕了，站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喘。
“滾。”李長生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很淡，卻讓三個修士如蒙大赦。他們不敢再多說一句話，轉身就朝著酒館門口跑去，連腰間的儲物袋都忘了拿。
李長生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沒有在意。儲物袋裡的那些東西，他根本看不上。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星河酒，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混沌氣。
不知過了多久，酒館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修士，他的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麵紗，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他走到櫃台前坐下，沒有說話，隻是將一枚黑色的令牌放在櫃台上——那令牌上刻著複雜的符文，和玄水留下的破道陣令牌有些相似，卻又更加詭異。
李長生的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上，指尖微微一動。他能感覺到，這枚令牌裡蘊含著一股黑暗道則，而且這道則的氣息，和之前無塵提到的“未知力量”有些相似。
“我要找一個人。”黑色長袍修士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帶著一股金屬摩擦的質感，“傳說中，界外虛空的邊緣有一座長生酒館，酒館的主人能活很久。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李長生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黑色長袍修士見李長生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我勸你最好老實回答，否則，我不介意拆了你的酒館。”
李長生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帶著一絲嘲諷。拆了他的酒館？自從長生酒館建立以來，想拆了它的人不計其數，可最後呢？那些人都化作了塵埃，消散在時光裡。眼前這個修士，修為不過是叩道境初期，也敢說這樣的話？
“你找他做什麼？”李長生終於開口，聲音依舊平淡。
“我要他的長生道基。”黑色長袍修士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貪婪，“隻要得到了他的道基，我就能永恒不死，成為界外虛空的霸主！”
李長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淡淡道：“你找不到他的。”
“找不到？”黑色長袍修士冷笑一聲，“我已經找了三個紀元，終於查到長生酒館在這裡。隻要你告訴我他的名字，還有他的下落，我就給你無儘的財富，讓你也能多活幾個紀元。”
李長生放下酒杯，目光落在黑色長袍修士的臉上，帶著一絲漠然：“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也不需要知道他的下落。因為，你活不過今天。”
黑色長袍修士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手握住了劍柄：“你敢耍我？！”
“耍你？”李長生搖了搖頭，指尖對著黑色長袍修士輕輕一點，“你還不夠資格。”
一道金光閃過，黑色長袍修士甚至沒來得及拔出佩劍，身體就僵住了。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自己的體內，摧毀著他的道基，撕裂著他的經脈。他臉上的麵紗掉了下來，露出一張猙獰的臉——他的臉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顯然是修煉了某種邪道功法。
“不……不可能！”黑色長袍修士發出一聲慘叫，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我的黑暗道則能吞噬一切力量，怎麼會……”
李長生沒有回答他。黑暗道則？在他的長生道麵前，任何道則都不堪一擊。他見過太多修煉邪道功法的修士，他們以為靠著吞噬彆人的道基就能變強，就能長生，可最後呢？還不是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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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長袍修士的身體開始迅速消散，黑色的紋路從他的臉上褪去，露出原本的模樣——那是一張普通的臉，卻因為貪婪而變得扭曲。他看著李長生，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恐懼：“你……你到底是誰？”
李長生沒有回答。他從來不需要告訴彆人自己的名字，因為那些問他名字的人，都活不過下一刻。
黑色長袍修士的身體最終徹底消散，隻留下那枚黑色的令牌，掉落在櫃台上。李長生拿起令牌，指尖凝出一道白光，白光閃過，令牌上的黑暗道則被徹底抹去，變成了一塊普通的黑色石頭。他隨手將石頭扔進儲物戒，和玄水的令牌放在一起。
酒館再次恢複了寂靜。李長生端起酒杯，繼續喝著星河酒。窗外的混沌氣依舊流轉，星骸碎片偶爾劃過，界外虛空的動蕩似乎越來越劇烈了，可這些，都與他無關。他依舊是長生酒館的主人，守著這方小小的空間，等待著下一個需要清算的人，等待著下一個紀元的到來。
又一個萬年過去了。長生酒館依舊矗立在界外虛空的邊緣，李長生依舊坐在櫃台前，喝著星河酒，看著窗外的混沌氣。這萬年間，來酒館的人越來越多——有想尋求長生的修士，有想躲避追殺的逃犯，還有像小女孩一樣好奇的孩子。可李長生依舊是那副漠然的樣子，對誰都一樣，不熱情，也不冷漠。
這天，酒館的門被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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