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命官得知消息後,立刻帶著命衛們趕了過去。他看著那些肆無忌憚的噬魂衛,臉色凝重到了極點。死界與命界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噬魂衛突然闖入,顯然是來者不善。可他很清楚,以命界目前的實力,根本不是噬魂衛的對手——剛才與虛無之洞對抗時,命衛們已經損失慘重,如今能戰之人不足三成。
“爾等為何闖入命界?”掌命官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對著噬魂衛高聲喝問。他周身的命力湧動,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擋在命衛們身前。
為首的噬魂衛轉過頭,骷髏麵具下的眼窩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命界掌命官?”他的聲音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我們要找的是死界逃犯,與你無關。識相的,就乖乖讓開,否則,彆怪我們連命界一起清理。”
掌命官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噬魂衛說的是實話。死界的實力遠在命界之上,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命界恐怕會遭遇滅頂之災。可他身為掌命官,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噬魂衛在命界胡作非為。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
“吵。”
這聲音不大,卻穿透了濃鬱的死氣,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無論是噬魂衛,還是命衛,都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李長生身著青色長袍,慢悠悠地從遠處走來,翠綠小獸跟在他身後,邁著悠閒的步子。
噬魂衛們感受到李長生身上那股深不可測的氣息,紛紛握緊了手中的長戈。為首的噬魂衛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是誰?”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男子,比他見過的任何死界大能都要恐怖。
李長生沒有回答,隻是抬眼望向碎星淵的方向。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縷殘魂就藏在碎星淵底部的一塊黑色隕石中。殘魂身上的氣息很微弱,卻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來自洪荒界的氣息,與他當年在昆侖墟見到的一縷殘魂極為相似。
他指尖輕輕一動,碎星淵底部的黑色隕石突然飛出,落在他的手中。隕石表麵布滿了裂紋,一縷淡白色的殘魂在隕石內部掙紮著,似乎想要逃離。
噬魂衛們見狀,立刻朝著李長生撲了過來。“將逃犯交出來!”為首的噬魂衛怒吼著,手中的長戈對著李長生刺去,長戈上的噬魂之力凝聚成一道黑色的利刃,足以刺穿命墟境修士的防禦。
李長生依舊不為所動。在噬魂衛的長戈即將刺到他麵前時,他指尖輕輕一彈,一縷淡金色的法則之力飛出。這縷法則之力看似微弱,卻蘊含著極致的破壞力。瞬間,所有噬魂衛的身體都僵在了原地,他們手中的長戈化為齏粉,身上的黑色鎧甲也開始龜裂。
“滾。”李長生淡淡開口,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噬魂衛們感受到那股恐怖的法則之力,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們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為首的噬魂衛掙紮著想要開口,卻隻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隨後便和其他噬魂衛一起,化為一縷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濃鬱的死氣也隨之褪去,天空重新恢複了清明。掌命官和命衛們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震驚與敬畏。他們知道李長生很強,卻沒想到,他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僅憑一句話,一縷法則之力,就輕易解決了足以毀滅命界的噬魂衛。
掌命官連忙帶著命衛們走到李長生麵前,恭敬地跪拜在地:“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儘。”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既是因為恐懼,也是因為激動。
李長生沒有看他們,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黑色隕石。隕石內部的殘魂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停止了掙紮,乖乖地蜷縮在隕石中。他指尖微微用力,黑色隕石化為齏粉,那縷殘魂暴露在空氣中。
殘魂對著李長生微微躬身,聲音微弱而沙啞:“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它能感覺到,李長生身上那股熟悉的洪荒界氣息,讓它感到無比安心。
“無需謝我。”李長生淡淡開口,“隻是他們擾了我喝酒。”他指尖輕輕一動,一縷淡金色的法則之力包裹住殘魂,“你若想留在命界,便去碎星淵深處待著,彆再出來惹事。”
殘魂連忙點頭,隨後便化作一縷淡白色的光芒,朝著碎星淵深處飛去。它知道,李長生能讓它留在命界,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李長生轉身,朝著長生酒館的方向走去。翠綠小獸跟在他身後,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對著掌命官和命衛們低吼了兩聲,像是在炫耀李長生的厲害。
掌命官和命衛們連忙起身,恭敬地目送李長生離開。直到李長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們才敢鬆一口氣。掌命官對著身邊的命衛吩咐道:“傳令下去,從今往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碎星淵,違者以重罪論處。”他很清楚,李長生雖然救了命界,卻不喜歡被人打擾。若是有人不小心驚擾了那縷殘魂,或是惹得李長生不滿,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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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回到長生酒館時,天已經大亮。他坐在櫃台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星河酒。杯中酒液依舊清澈,泛著淡淡的藍光,仿佛剛才解決噬魂衛的舉動,不過是抬手拂去了一粒塵埃。
翠綠小獸蜷回櫃台下,閉上眼睛開始睡覺。酒館裡很安靜,隻有李長生品酒時杯盞輕觸櫃台的細微聲響。偶爾有客人踏入酒館,也都是斂聲屏氣,小心翼翼地走到櫃台前,放下帶來的“酒錢”,然後捧著酒杯,小口慢飲,喝完後便躬身告退,不敢有絲毫停留。
時光若肯為刹那回望,凝滯於長廊靜謐的遠方風斂羽翼,踮腳徜徉
衣角跳舞,浸染晨光
我掌心的星軌輕輕吟唱,你筆下的公式開出花牆溫柔了歲月的抵抗,捕捉了漫窗的斜陽唯有那年的相遇永駐,讓青春永遠的皎潔如霜親愛的眉鎖春秋色未寒,心山橫立駐初顏人生若隻如初見,隻願相思不蔓延?
日子一天天過去,長生酒館依舊平靜。命界的重建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碎星淵附近被劃為禁區,無人敢靠近。掌命官偶爾會派人來酒館送一些新鮮的食材和酒水,卻都不敢踏入酒館半步,隻是將東西放在門口,然後恭敬地離開。
這日,酒館裡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她身著粉色衣裙,梳著雙丫髻,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帶著一絲好奇與膽怯。她的修為不高,隻有靈海境,在命界隻能算是個普通的修士。
女孩走到櫃台前,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布包,裡麵是幾顆晶瑩剔透的晶石——雖然蘊含的法則之力很微弱,卻是她攢了很久才攢下來的。“店家,我...我想要一杯星河酒。”她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緊張。
李長生抬眼,目光掠過女孩的周身。他能感知到,女孩身上的氣息很純淨,沒有絲毫惡意。他指尖輕輕一動,一杯星河酒落在女孩麵前。“酒錢。”他淡淡開口。
女孩連忙將布包裡的晶石放在櫃台上,然後雙手捧起酒杯,小口慢飲。酒液入喉,一股清涼的力量流遍全身,她體內的靈力瞬間變得活躍起來,靈海境的瓶頸也隱隱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沒想到,星河酒竟然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喝完酒,女孩對著李長生微微躬身:“多謝店家。”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酒館。她走得很輕,生怕打擾到李長生。
李長生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眼中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對他而言,女孩與之前那些客人並無區彆,不過是酒館裡短暫停留的過客。他低頭擦拭著手中的琉璃酒杯,繼續享受著屬於自己的平靜時光。
又過了幾日,女孩再次來到了酒館。這次,她帶來的晶石比上次多了幾顆,臉上的膽怯也少了幾分。“店家,我還要一杯星河酒。”她的聲音比上次大了一些,卻依舊帶著一絲緊張。
李長生依舊是指尖一動,一杯星河酒落在女孩麵前。女孩放下晶石,捧起酒杯,小口慢飲。喝完後,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猶豫了片刻,對著李長生問道:“店家,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李長生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女孩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店家,你知道‘洪荒界’嗎?我聽村裡的老人說,洪荒界是最古老的界域,裡麵有很多強大的修士和神奇的寶物。”她從小就對洪荒界充滿了好奇,卻從來沒有見過真正來自洪荒界的人。
李長生擦拭酒杯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又恢複了正常。“知道。”他淡淡開口,“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洪荒界的覆滅,是他心中唯一的一點記憶,卻也早已被歲月衝淡。
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那店家,你去過洪荒界嗎?那裡是不是真的像老人說的那樣,有很多強大的修士和神奇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