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當是誰,原來是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臭要飯的。”刀疤臉看清阿染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不屑,冷笑一聲,“也敢來管你爺爺們的閒事?”
為首刀疤男眉頭一縮,“你都聽到了?”他的語氣冷中帶著幾分輕蔑。
聞言,阿染從容點了點頭以視回應。
“既然你聽到了不該聽的,那就彆怪我們心狠手辣。”刀疤臉的眼神驟然轉冷,握著長刀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留著你就是禍害,萬一泄露風聲,誰也擔待不起。”
下一秒,他猛地揮了揮手,三人立刻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如同餓狼般朝著阿染撲來,動作狠戾,招招都往要害招呼,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置他於死地。
對此,阿染隻是緩緩閉上了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仿佛在看三個跳梁小醜。
“小子,找死!”歪嘴大漢離得最近,率先衝到阿染麵前,手中的短棍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朝他天靈蓋砸了過來。
就在三人距離阿染不到三米遠時,阿染猛地睜開了雙眼!
刹那間,一股驚人的熱浪從他周身陡然爆發開來,像是憑空燃起了一團無形的火焰,周遭的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連地上的鬆針都微微卷曲。
方一察覺到這股熱浪,三人頓時渾身一震,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紛紛停下了動作,臉上的凶狠瞬間被驚愕取代,腳步下意識地往後縮。
為首的刀疤臉臉色驟變,瞳孔驟然收縮,失聲驚叫道:“武……武者?!”
“武者?!”另外兩人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驚慌失措,哪裡還顧得上動手,“哐當”一聲丟下手中的武器,轉身就朝著不同的方向狂奔,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連頭都不敢回。
“跑?”阿染冷笑一聲,聲音裡帶著徹骨的寒意,“又能跑到哪去?”
隻見他緩緩抬起左手,掌心之上,一縷白色的火焰悄然浮現,火苗雖小,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溫度。
隨即,火焰陡然暴漲,如同有了生命般,瞬間分作三股,帶著“咻咻”的破空聲,分彆朝著三人追去,速度快如閃電。
任憑那三人跑得再快,也快不過這白色的火焰。
火線如同跗骨之蛆,眨眼間便追上了他們,並順著褲腳不斷蠶食著他們的身體。
“啊……!!!”
淒厲至極的慘叫聲瞬間在鬆林中炸開,那是被活生生灼燒的劇痛,深入到骨髓,聽得人頭皮發麻。
其中一人還想回頭求饒,可剛張開嘴,火焰便竄入了他的口鼻,剩下的話被硬生生堵了回去,隻剩下喉嚨裡發出的嗬嗬聲。
不過轉眼的功夫,那三人便被白色的火焰徹底吞噬,連慘叫都漸漸微弱下去,最終化為三堆黑色的灰燼,散落在鬆針之間。
一陣夜風吹過,灰燼四散飛揚,融入泥土,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隻留下空氣中一絲淡淡的焦糊味。
阿染看了一眼地上殘留的痕跡,甩了甩手,低聲嗤笑:“嗬,果然是一把火燒個乾淨,執法隊來了,也確實無可奈何。”
說罷,他不再停留,轉身朝著鬆林深處走去,步伐隨意,仿佛隻是碾死了三隻礙眼的蟲子,眼底卻掠過一絲冷冽。
次日天剛蒙蒙亮,淩子希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準備收拾書包去上學。經過客廳時,她隨意往地上瞥了一眼,目光忽然頓住——昨晚阿染坐過的木凳旁,竟躺著一個玉珠般的物件,在晨光中泛著幽幽的光澤。
她彎腰撿了起來,放在手心細細端詳。這東西通體碧綠,約莫拇指大小,質地溫潤,像是上好的玉石。最奇特的是,珠子內部隱隱有流光般的紋路在緩緩湧動,仿佛蘊藏著某種生命力,觸手生溫。
淩子希立刻反應過來,這位置正是昨晚阿染坐過的地方,定是他不小心落下的。她找來一塊乾淨的白布,小心翼翼地將玉珠裹了個嚴嚴實實,放進書包最裡層的口袋裡,摸了摸鼓起的地方,才安心地背上書包出門。
她並非貪心想要留下這東西,隻是看它模樣不凡,想必很貴重,便想著好好保管,等下次再遇到阿染,親手還給他。
晨風微拂,帶著林間的清冽氣息,路邊的樹葉被吹得輕輕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
阿染在鬆樹上湊合著睡了半宿,天色剛亮便醒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又破又舊的衣裳,沾滿了塵土和草屑,確實容易引人側目,甚至遭人輕視。
“得先換身行頭才行。”他低聲自語,眼神裡多了幾分凝重。
從應隆福利院逃出來,已經整整一個月了。起初,一共有五個人結伴同行,可途中變故頻發,兩人被福利院的人抓了回去,還有兩人,在一次躲避追捕時,被一個名叫“魔邦”的神秘組織擄走,至今杳無音信。
這些日子,他一邊要想辦法打零工維持生計,一邊還要時刻提防福利院的追捕。
更讓他心頭發冷的是,前些日子,他無意間撞破了福利院深藏的秘密——應隆市最大、最正規的福利院,其背後竟然藏著一條肮臟的地下黑產鏈。
每當有孩子被領養帶走,外人都以為他們將開始新的生活,殊不知,那隻是另一段痛苦的開端。福利院以被領養為幌子,將孩子們轉賣給各種不法組織,從中牟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