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市東區的遺忘角落酒吧隱藏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深處，霓虹招牌有一半的燈管已經不亮，門口掛著的營業標誌蒙著一層薄灰。這裡是異能者世界的灰色地帶，各種不便在明麵上進行的交易都在此悄然發生。
葉宸壓低帽簷，推開沉重的木門。酒吧內部光線昏暗，空氣中混雜著煙草、酒精和某種奇特的能量殘留氣息。幾個看起來就不尋常的顧客分散坐在角落，投來審視的目光。
根據淩霜提供的線索，這裡是鴉巢下層成員偶爾出沒的地方。在與知更鳥正式會麵前，葉宸決定先嘗試接觸鴉巢的底層人員，或許能獲得些不一樣的情報。
他在吧台坐下，點了杯普通飲料。酒保是個麵無表情的中年男子，左眼戴著電子義眼，偶爾閃爍微弱的藍光。
第一次來？酒保擦拭著玻璃杯，語氣平淡。
葉宸點頭，故意讓抑製器下的源核散發出一絲微弱的能量波動——足夠讓感知敏銳的人察覺，又不至於引起太大注意。
酒保的義眼微微轉動，聚焦在葉宸後頸的位置：這裡不歡迎惹麻煩的人。
我隻是想找點信息。葉宸壓低聲音，關於老圖書館，或者...歸一會最近的活動。
酒保冷笑一聲：那種級彆的情報，你付不起價錢。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從旁邊蹭過來。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穿著寬大的連帽衫，手指在老舊平板上快速滑動，眼中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精明。
老傑克就是愛嚇唬新人。少年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你想知道歸一會的事？或許我能幫上忙。
酒保老傑克瞪了少年一眼：小耗子，彆給自己找麻煩。
被叫做小耗子的少年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向葉宸使了個眼色，走向酒吧後方的隔間。
隔間裡煙霧繚繞，幾個正在玩牌的人瞥了他們一眼，又繼續專注於牌局。小耗子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下，平板電腦上的數據流不斷刷新。
你是龍城司的人，對吧？小耗子直截了當地問，不等葉宸否認就繼續說，彆緊張，我對你們沒惡意。事實上，我和鴉巢上層那幫自以為是的家夥也不是一夥的。
葉宸警惕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互惠互利嘛。小耗子笑嘻嘻地說，我提供情報，你提供...保護。
原來小耗子是個自由信息販子，偶爾為鴉巢做些零活，但並不屬於正式成員。最近他意外獲取了一些敏感信息，引來了不必要的關注。
歸一會的人在找我。小耗子壓低聲音，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關於什麼鏡計劃執塔人培育。那幫瘋子好像想通過極端方式逼你快速成長。
葉宸心中一震，這與之前鴉巢警告的內容相符：具體是什麼方式？
小耗子調出平板上的加密文件：我隻有片段信息，但足夠嚇人。他們計劃在海州製造幾起，迫使你在極端情況下爆發潛能。第一起就安排在老圖書館行動期間。
他湊近些，聲音幾不可聞：更可怕的是，龍城司內部有人配合他們。代號，地位不低。
葉宸感到一陣寒意。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們即將進行的老圖書館行動從一開始就可能是陷阱。
你有什麼證據？
小耗子快速操作平板，傳給他一個加密文件：這是我能弄到的全部了。作為交換，你要保證我的安全。我知道龍城司在海州有安全屋。
交易達成後，小耗子又補充了一條重要信息：對了，如果你真想了解歸一會，不妨去找老板娘。她是海州最老的信息販子，專門收集與混沌能量相關的古董和情報。就在城西古董街，憶海齋就是她的店。
帶著獲取的情報，葉宸迅速返回基地。淩霜和技術團隊立即對小耗子提供的文件進行分析。
文件真實度很高。技術主管報告，裡麵提到的幾個行動代號和之前我們截獲的歸一會通訊吻合。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