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葉宸的聲音因極致的震驚而顫抖,他看著那張屬於蕭峰叔叔的臉,看著那雙被黑暗吞噬的眼睛,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在崩塌。
“團聚?不,不,不……”怪物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屬於蕭峰的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自嘲與解脫,“葉宸,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英雄的結局是馬革裹屍,青史留名嗎?錯了,英雄的結局,是被遺忘,是被利用,是成為權力棋盤上一枚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
它開始狂熱地敘述,敘述十年前那場“光榮犧牲”的真相。他並非被妖魔所殺,而是在被龍城司高層拋棄、瀕臨死亡之際,聽到了虛寂之主的低語。他恐懼死亡,更恐懼自己守護的一切都毫無意義。於是,他選擇了墮落,選擇了成為虛寂降臨的“引路人”,以此來報複這個腐朽的世界。
“你的父親,葉振邦,他和我看到了同樣的東西!”怪物猛地湊近,蕭峰的臉幾乎貼在了葉宸的臉上,那股混合著屍臭與虛寂的惡臭讓葉宸幾欲作嘔,“他要麼也像我一樣選擇了力量,要麼……就是被那些想要掩蓋真相的人,永遠地閉上了嘴!”
這最後一句話,如同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葉宸的心上。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黑暗吞噬,對父親的思念,對龍城司的信任,對正義的堅持……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化為了泡影。他跪倒在地,源核的光芒徹底黯淡下去,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團聚?”
葉宸的聲音,因為極致的震驚而劇烈地顫抖著。他呆呆地看著那張屬於蕭峰叔叔的臉,看著那雙被純粹的、旋轉的黑暗所吞噬的眼睛,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在這一刻,被一柄無形的巨錘,砸得粉碎。
他記憶中的蕭峰叔叔,總是帶著爽朗的笑容,會把他高高舉過頭頂,會用粗糙的大手揉亂他的頭發,會給他講那些在異界裂隙邊緣戰鬥的、驚心動魄的英雄故事。他是光,是榜樣,是葉宸童年時對“正義”二字的全部理解。
可現在,這束光,變成了最深的黑暗。
“團聚?不,不,不……”怪物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屬於蕭峰的笑聲。那笑聲中,沒有了往日的爽朗,隻剩下無儘的自嘲、瘋狂與一種病態的解脫,“葉宸,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英雄的結局是馬革裹屍,青史留名嗎?錯了,大錯特錯!”
它那由骸骨構成的身軀開始興奮地顫抖,黑霧翻滾,仿佛在為即將揭開的“真相”而歡呼。
“英雄的結局,是被遺忘,是被利用,是成為權力棋盤上一枚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
怪物開始狂熱地敘述,用一種混合著激情與怨毒的語調,揭開了十年前那場“光榮犧牲”的、不為人知的真相。
那一天,蕭峰確實斷後了。但他麵對的,並非無法戰勝的妖魔,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龍城司的高層,為了保住一件新發現的、與鎮妖塔碎片有關的實驗品,選擇了犧牲整支斷後部隊,將他們作為誘餌,為實驗品的轉移爭取時間。
蕭峰和他的小隊,被自己人拋棄了。
他在屍山血海中奮戰,眼睜睜地看著戰友一個個倒下,卻等不來任何支援。當他渾身是傷,被無數妖魔淹沒,意識即將消散的最後一刻,他聽到的,不是戰友的呼喊,而是龍城司指揮部裡,冰冷的、確認“任務目標已安全撤離”的聲音。
那一刻,他所有的信仰,都崩塌了。
就在他徹底墜入死亡的深淵時,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那是一個冰冷、宏大,卻又充滿了無限誘惑的聲音。
“……你在……恐懼什麼?”
“……死亡?”
“……不……你恐懼的……是毫無意義的……犧牲……”
是虛寂之主。
它向瀕死的蕭峰,伸出了橄欖枝。它沒有承諾永生,也沒有承諾無敵。它隻是給了他一個選擇——要麼作為一枚被遺忘的棋子,在悔恨與不甘中徹底消散;要麼,成為它降臨這個世界的“引路人”,用毀滅,來審判這個腐朽、虛偽的世界,來報複那些背叛了他的人。
“我恐懼死亡,葉宸。”怪物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那裡麵,是屬於蕭峰本人的、最深沉的痛苦,“但我更恐懼,我守護的一切,我為之付出生命的一切,到頭來,隻是一個笑話!”
“所以,我選擇了墮落!我選擇了成為虛寂的使徒!我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那些決定我們命運的‘神’,親身體會一下,當世界化為灰燼,當他們的權力、地位、財富都變得一文不值時,那種絕望的滋味!”
它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整個地下船塢都在它的咆哮中震動。
“我建立了歸一會,我散播混沌的種子,我一步步地,將這個世界推向毀滅的邊緣!我不是在追求力量,我是在……執行正義!屬於我的,真正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