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寂之主的低語如同最甜蜜的毒藥,不斷侵蝕著葉宸搖搖欲墜的意誌。他跪在冰冷的地上,看著自己黯淡的源核印記,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股荒謬的平靜。
或許,放棄才是解脫。
“看看你,執塔人,多麼可悲的模樣。”怪物發出蕭峰的聲音,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憫,“你守護的一切,都建立在謊言之上。你的戰鬥,毫無意義。”
它緩緩抬起那隻由骸骨構成的巨手,不再對準葉宸,而是轉向了他身後昏迷的林薇和蘇曉。“讓我來幫你結束這一切吧。這些累贅,不該成為你墮落的阻礙。”
“不——!”
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從葉宸的喉嚨深處爆發出來。他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先於意識行動。他猛地站起,後頸的源核印記在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奪目的金光!
混沌本源與混沌濁流,兩種截然相反的極致力量,轟然對撞。沒有爆炸,隻有一片無聲的、法則層麵的湮滅。葉宸被狂暴的力量震得倒飛出去,但他卻在空中強行穩住身形,眼神中不再有迷茫,隻剩下燃燒的、不惜一切的守護之火。
而在他身後,那股極致的負麵能量與葉宸決絕的意誌,竟意外地刺激了林薇。她緩緩睜開眼,看到了祭壇上那些正在消逝的生命,銀鐲光芒大盛,她不再猶豫,將自己全部的精神力,化作最精純的淨化之力,注入了祭壇的符文之中。
虛寂之主的低語,如同最甜蜜的毒藥,又像最溫柔的催眠曲,不斷在葉宸的腦海中回響。那聲音撫平了他心中的痛苦,磨滅了他眼中的光芒,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仿佛卸下了所有重擔的平靜。
他跪在冰冷的、混雜著鐵鏽與血腥的地麵上,低著頭,看著自己後頸處那枚已經黯淡到幾乎看不見的源核印記。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靈魂也很輕,仿佛隨時都會飄起來,融入頭頂那片代表著“寧靜”與“永恒”的黑暗之中。
或許,放棄才是真正的解脫。
“看看你,執塔人,多麼可悲的模樣。”
怪物發出蕭峰的聲音,但那聲音裡,已經沒有了屬於人類的任何情感,隻剩下一種居高臨下的、神明般的憐憫。
“你守護的一切,都建立在謊言之上。你的信仰,你的組織,你的英雄……全都是笑話。你的戰鬥,從始至終,都毫無意義。”
它緩緩地、帶著一種欣賞藝術品般的姿態,抬起了那隻由無數根森白肋骨糾纏構成的巨手。這一次,巨手的目標不再是葉宸,而是轉向了他身後,那兩個毫無知覺、如同睡美人般躺在地上的身影——林薇和蘇曉。
“讓我來幫你結束這一切吧。”怪物的聲音充滿了“仁慈”的意味,“這些無用的累贅,這些拖累你墮最後的阻礙,就由我來幫你……淨化掉。”
“不——!!!”
一聲撕心裂肺的、不似人聲的咆哮,從葉宸的喉嚨深處,毫無征兆地爆發了出來!
那不是理智的呐喊,不是憤怒的斥責,而是一種源自生命最原始、最本能的……守護的咆哮!
在怪物抬手的瞬間,在“淨化”這個詞說出口的刹那,葉宸那即將沉入黑暗的意識,被一股無法形容的、狂暴的怒火徹底點燃!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
他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後頸那枚黯淡的源核印記,在這一刻,仿佛被投入了太陽的核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奪目的金光!那光芒不再是溫和的、純粹的,而是帶著一種毀天滅地般的、不惜一切的瘋狂!
“你……敢!!!”
葉宸的雙眼,被金色的光芒徹底覆蓋,他伸出右手,不再是凝聚成矛,也不是構築成盾。他將體內所有、哪怕是會撕裂他經脈的混沌本源,全部召喚了出來!
在他的掌心,一個不斷旋轉的、小小的金色奇點,憑空出現。那奇點之中,仿佛蘊含著一個宇宙的誕生與毀滅,是混沌本源最極致的體現!
“哦?”怪物似乎對葉宸這突如其來的爆發感到了一絲意外,但它眼中的戲謔更濃了,“垂死掙紮嗎?很好,我喜歡。”
它那隻由骸骨構成的巨手,沒有絲毫停頓,依舊朝著林薇和蘇曉的方向,狠狠地拍下!
然而,就在巨手即將觸及他們前方的瞬間,葉宸動了。
他沒有閃避,也沒有格擋。他隻是將那個金色的奇點,朝著怪物,輕輕地推了出去。
奇點離手的瞬間,開始以幾何級數膨脹,化作一道巨大的、由純粹秩序與創造法則構成的金色光洪,與怪物巨手上那股由毀滅與混亂法則構成的暗紫色能量,轟然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