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聖旨,附近的百姓徹底愣住了。
一個個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我沒聽錯吧?闖王封陳將軍做官?”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陳將軍一直都是闖王的人?”
“不可能!彆傻!陳將軍殺了那麼多大順軍,我看是闖王被陳將軍打怕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演戲給我們看的!”
那人大聲的嚷嚷,卻沒注意身邊的百姓都皺眉往後退,想要離他遠一點。
誰不知道李自成那群人的野蠻做派,怎會演戲?
可惜!並不是所有百姓都帶腦。
總有一些沒腦子的民眾,輕易的被謠言蠱惑。
“我就說嘛,這世界上哪有不圖名利的好人?原來是和闖賊一夥的!”
“不會吧!我們信錯人了?”
“打倒陳墨!”
這些話被眼線傳到陳墨那邊,陳墨卻隻是淡淡一笑。
牛金星這招數,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嘛!
亂世中的民心本就不穩,這倒也算是踩中了百姓的軟肋。
隻是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若是不及時清理。
人心動搖,那是早晚的事。
南新倉議事廳。
一個靖安營巡城的士兵,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把外麵的情況稟報給了崇禎。
“陛下,大事不好了!闖賊那邊來人,冊封陳將軍了……”
崇禎的臉色變得鐵青。
冊封?
朕還在,大明還在,他李自成憑什麼冊封?
一直和陳墨不對付的趙禦史連忙跪倒在地,聲音悲愴。
“陛下,臣早就說過,陳墨狼子野心,早晚都會對陛下不利!現在果然被臣說中了啊!”
“請陛下早做決斷,誅殺此賊!”
崇禎猛的握緊拳頭,語氣有些緊張的問那士兵。
“陳墨他可接了那闖賊的旨?”
“沒……闖賊還在城內巡街宣揚此事,還未到我南新倉!”
崇禎這才緩緩鬆開手,走到窗邊,聽著外麵隱隱傳來的喧鬨聲,眼神複雜的很。
要他相信陳墨沒二心,那是不可能的,陳墨這小子,連他朱由檢的大名都敢直呼,整天朱兄前朱兄後,從來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過。
可要說陳墨和大順是一夥的,他也不信,陳墨若是李自成的人,不可能把自己留在這南新倉,這不符合陳墨的利益。
自己手裡的幾千兵,糧食陳墨給的,裝備是陳墨給的,就連訓練,都是陳墨的人負責。
更彆提李自成城內還有兩萬多軍隊,陳墨一倒,他還得去煤山。
所以,自己現在不可能和陳墨翻臉。
“行了,我知道了!”
“趙禦史,你起來吧,以朕看來,這不過是闖賊的攻心計,不足為懼!”
看到小跑回來的王承恩,崇禎再次問道。
“陳將軍,此時在乾什麼?”
“回陛下,老奴去看了,陳將軍在睡覺……”
陳墨躺在床上查看城內眼線在係統內的彙報。
心中暗暗盤算。
“牛金星,若不是留著你還有用,好想弄死你啊!”
陳墨一直留著牛金星,就是為了讓他製衡大順武將集團。
一旦牛金星死了,那劉宗敏為首的核心武將,定會鬨的這大順雞犬不寧。
甚至可能直接分裂成多股流寇,盤踞四方。
若是這樣,李自成大概率不能組織有效的軍事力量去陝西阻擊清軍。
“算了,既然來了,就陪他再玩一次吧!”
鑼鼓聲,喧鬨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