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這都是我們的命啊……”
“我聽說陳將軍雖然愛殺人，但不殺好人，彆怕。”
“嗚嗚嗚，在陳將軍眼裡，我們算好人嗎？陛下讓我們……這……”
王承恩聽到背後的小聲嘀咕，一個眼神將眾人嚇得閉上了嘴巴。
玄甲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從這群宮女身邊走過，卻目不斜視，仿佛他們根本不存在。
但正是這種極致的漠視，才讓他們感覺到恐懼。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陳墨寢室的門口。
王承恩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他強行擠出一個笑容，上前一步，對著屋內喊道。
“老母奉陛下旨意，前來拜見陳將軍！”
屋內無人回答，門口站著的玄甲兵推開房門，沉聲說道。
“主上讓你進去！”
王承恩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陳墨此時正對著牆上掛著的地圖研究著什麼。
王承恩不敢打擾，隻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等著陳墨開口。
終於，陳墨轉過身，看著王承恩和他身後的十個宮女問道。
“王公公，你這是？”
王承恩連忙躬身，將崇禎那套說辭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
陳墨靜靜聽著，直到王承恩說完，臉上才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賞賜？”
他目光掃過那些宮女，被掃過的人，無不渾身一顫，頭埋的更低了。
“朱兄倒是有心了。”
陳墨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人留下，王公公可以回去複命了！”
王承恩大喜，他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裝一下可憐，才能完成任務。
他連忙躬身行禮，逃一般的離開了陳墨的房間，唯恐走的慢了，陳墨會反悔。
王承恩一走，這些宮女各個抖若篩糠，等待著陳墨決定自己的命運。
陳墨緩緩走到一個長相最為出眾的宮女麵前，那宮女嚇得幾乎要癱軟在地。
“你叫什麼名字？”
“奴……奴婢叫蘭兒……”
宮女的聲音像是蚊子哼哼。
陳墨當然知道，這些宮女是被派來監視自己的。
可自己有什麼好監視的……
自己又不用和玄甲兵在明麵上溝通。
除非這些宮女會讀心術，否則監視也是浪費功夫。
但是如果自己不留下他們，她們極有可能被責罰降罪。
而且保不齊崇禎還會想出其他什麼無聊的主意。
陳墨心中一陣無語，但又不好發作，他語氣平淡，看向蘭兒。
“都說說吧，你們來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蘭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們的任務……包括卻不限於勾引陳墨，監視陳墨……
可這是能說的嗎？
氣氛，在這一刻，降到了冰點。
“很好，看來你們嘴挺嚴的！”
陳墨後退兩步，環視眾人。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誰，也不管你們帶著什麼目的來的，從今天起，你們隻有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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