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在江南燒殺搶掠,陳墨是抗清神將,和他作對,的確無法自圓其說。
“將軍,咱們都三個月沒發軍餉了……”
副將的聲音很小,但卻砸的黃得功啞口無言。
他想起馬士英許下的各種未兌現的承諾,想起弘光帝那荒淫無度的作風。
一股無力之感傳遍全身。
自己到底是在為怎樣的一個朝廷賣命!?
自己堅守的忠義,又到底是不是一個笑話?!
馬士英的府邸護衛數量,又增加了三倍。
他的臥房,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即便如此,依舊是輾轉難眠。
這幾日,十幾個大臣,要麼告老還鄉,要麼告病請辭。
他知道,大勢已去。
他精心構建的弘光朝廷,還沒等陳墨打過來,就已經開始崩塌了。
第二天一早,阮大铖便被叫到了首輔府邸。
看著馬士英憔悴不堪的麵容和眼中的血絲,阮大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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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人,您這是?”
馬士英直接揮手打斷他虛偽的客套,聲音陰冷。
“阮先生,我懷疑,這應天府,混入了大量北方奸細!”
“他們散布謠言,擾亂民心,意圖顛覆我朝!”
阮大铖心領神會,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大人所言極是,所謂國之將亡,必生妖孽!”
“那史可法的餘黨,還有那些心向北方的東林黨、複社人士,都是這妖孽的根源!”
“若不把他們連根拔起,我等危矣!”
馬士英死死盯著阮大铖,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最終,他緩緩點點頭。
“阮先生,此事,便交給你去辦!”
“凡是與北方逆黨有牽連者,一律拿下,嚴加審問!”
“若有反抗……”
“格殺勿論!”
一場腥風血雨,即將開幕。
馬士英心裡清楚,自己一定在陳墨的監視之中。
借阮大铖之手製造混亂,好撇清自己的關係。
也給自己爭取時間,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打發走阮大铖,馬士英馬不停蹄趕往皇宮。
他以肅清陳墨奸細,清查史可法餘黨為名,向弘光帝討了一道聖旨。
有了聖旨,
阮大铖開始在朝中和整個江南士林,展開了一場瘋狂的清洗。
一時間,應天府內,人人自危。
那些曾經和史可法有過交往的官員,或者說過任何對弘光朝廷不利言論的士子。
全都被打為亂黨。
不問青紅皂白,隻要沾上一點嫌棄,便不由分說,直接下獄。
並以籌措北伐軍餉為由,將他們的家產儘數抄沒。
實際上,這些家產,大半都流入了馬、阮二人的腰包。
馬士英樂得其成,一旦南明這艘大船沉沒。
他便可以帶著萬貫家財遠走高飛。
留著阮大铖當替死鬼。
阮大铖像是找到了多年怨氣的宣泄口。
甚至連夜寫了一份長長的“複仇”名單。
幾乎囊括了所有曾經的罪過他,或是與複社、東林黨有關聯的文人。
“周禦史,當年你在酒樓,酒後作詩嘲諷本官,還記得吧!”
“你可曾想過,你會有今天?”
阮大铖把玩著手中剛從周禦史家裡抄來的一塊玉佩,陰惻惻的笑著問道。
“去,告訴刑部的人,彆讓他死的太舒服!”
“我要叫他知道,得罪了我,那便是生不如死!”
阮大铖的報複,絲毫不加任何掩飾,每一個被他打入大牢的人,都是他曾經咬牙切齒的存在。
他享受這種複仇的快感,更是在這份快感中,漸漸迷失了自我。
馬士英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阮大铖,正是他需要的,那條為他背負罵名的,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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