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人同時有孕的消息,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兩顆石子,漾開的漣漪遠超預期。
喜悅之餘,一些微妙的變化也在悄然發生。
最明顯的,便是李晨夜晚的歸宿。
蘇小婉和孫采薇都有了身孕,頭三個月最是要緊,自然不能再行房事。
那間連通著溫泉池、曾夜夜春宵的木屋,驟然清冷了不少。
李晨雖依舊宿在舊屋,由蘇小婉陪著,但也隻是同榻而眠,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嗬護,少了些旖旎纏綿。
與此同時,為未來小主人準備的新屋建設正如火如荼。
工地上叮叮當當的敲打聲,搬運木料的號子聲,以及老錢那中氣十足的吆喝聲,無不彰顯著村子的興旺與活力,也像是在無聲地提醒著某些人——首領身邊的位置,並非一成不變。
柳如煙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那潭沉寂了許久的湖水,終於被攪動了。
坐在自家那間還算整潔、卻冰冷孤清的土坯房裡,就著油燈,看著水盆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還不到三十歲,眉眼依舊端正,身段因為常年勞作和近期夥食改善,不僅沒有憔悴,反而透著一股年輕姑娘沒有的豐腴飽滿。胸是胸,臀是臀,腰肢雖然不算纖細,卻也緊實有力。
以前,她把自己當成村裡的管家婆,是李晨的臂助,是所有人的柳大姐,還有人叫嬸子。
她壓抑著作為女人的那點心思,隻覺得能帶著大家活下去就好,沒有什麼計較。
可現在,看著蘇小婉和孫采薇相繼有孕,看著李晨對她們流露出的溫柔,看著那不斷擴建、象征著血脈延續的新屋……一種強烈的不甘和渴望,如同藤蔓般從心底瘋長出來。
李晨既然能接納孫采薇那樣的寡婦,又怎麼會嫌棄自己?
論能力,自己管理內務,協調各方,不比任何人差;論年紀,自己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豐潤的時候;論身子……柳如煙下意識挺了挺飽滿的胸脯,臉上有些發燙,她對自己的資本有著清晰的認知,這身段,比小婉豐腴,比采薇也不遑多讓,說不定……首領就喜歡這樣的?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再也壓製不住。
開始更加注重自己的儀表。
每天清晨,都會用乾淨的布巾仔細擦拭臉頰和脖頸,將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即使穿著打補丁的舊衣,也儘量收拾得利落整潔。在安排活計時,她會不動聲色地將自己與李晨的動線重合。
這天傍晚,李晨剛從新屋工地查看回來,準備去溫泉池泡去一身疲憊。
柳如煙抱著一疊漿洗好、折疊整齊的衣物,看似不經意地迎麵走來。
“首領。”柳如煙停下腳步,微微頷首,聲音比平日柔和了許多,“這是您和兩位夫人換洗的衣物,都收拾好了。”
李晨點了點頭:“辛苦了。”目光在她臉上掠過,覺得今天的柳如煙似乎有些不同,具體哪裡不同,又說不上來。
柳如煙沒有立刻離開,反而上前一步,將衣物遞過來,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氣味和一絲屬於成熟女性的、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息。“天冷了,溫泉雖好,也彆泡太久,仔細著了風寒。”
語氣自然,帶著關切,眼神卻飛快地瞟了一眼李晨敞開的領口下結實的胸膛,臉頰微微泛紅。
李晨接過衣物,觸碰到她微涼的指尖,看著她不同於平日乾練、反而帶著一絲女人羞怯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
柳如煙的能力和付出,他一直看在眼裡,隻是從未往彆處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