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林小玉幾乎是睜著眼熬到了天明。
身側空蕩蕩的,被褥早已涼透,隻有身體隱秘處的些微不適和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屬於昨夜歡好與淚水的特殊氣息,提醒著她那短暫又漫長的新婚之夜並非夢境。
委屈、羞慚、不安,種種情緒如同藤蔓纏繞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掙紮著起身,忍著身體的酸軟,仔細梳洗了一番,換上了一身素淨的衣裙,卻掩不住眉宇間的憔悴與失落。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鼓起勇氣,來到了柳如煙的房外。
柳如煙剛起身不久,正對鏡梳理著烏發,見到林小玉這般模樣進來,心中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放下木梳,轉身拉住林小玉冰涼的手,將她按坐在自己身旁的繡墩上,語氣帶著關切:“小玉妹妹,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可是昨夜沒休息好?”
林小玉被她這麼一問,眼圈立刻又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低著頭,聲音哽咽:“柳姐姐……我……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惹夫君生氣了?”
“此話怎講?”柳如煙挑眉。
“昨夜……夫君他……他……”林小玉羞於啟齒,臉頰緋紅,斷斷續續地將昨夜李晨中途離開的事情說了出來,自然也隱晦地提及了自己從最初的抗拒到後來的……沉溺。
柳如煙仔細聽著,時而蹙眉,時而舒展。
待林小玉說完,沉吟片刻,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小玉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更加窘迫:“柳姐姐,你笑什麼……”
“傻妹妹!”柳如煙伸出纖指,輕輕點了點林小玉光潔的額頭,“你呀,想岔了!夫君哪是生你的氣?你這是做得太好了!”
“啊?”林小玉徹底懵了。
柳如煙斂了笑容,正色道:“妹妹你想,夫君是何等樣人?那是要撐起咱們整個村子安危的頂梁柱!昨夜那般匆忙離去,定是有了極其緊要、關乎村子存亡的大事,不得不立刻去處置。這恰恰說明,夫君是個做大事、有擔當的真豪傑,豈會因閨房小事而計較?”
頓了頓,觀察著林小玉的神色,見她似有所悟,才繼續壓低聲音,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至於妹妹說的……初時不適,後來……嗯……那更是說明妹妹你天賦異稟,與夫君甚是契合呢!姐姐我當初,可沒你這般快就……嘗到滋味。”
林小玉被她這番直白的話說得麵紅耳赤,但心中的大石卻仿佛被挪開了一半。
原來……夫君不是嫌棄自己?
“可是……可是他就那樣走了……”林小玉還是有些委屈。
“男人嘛,尤其是咱們夫君這樣的,心思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係在女人身上。”柳如煙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咱們做女人的,要懂事,要體諒。夫君忙的是正事,咱們把後方打理好,把他伺候舒坦了,便是儘了本分。”
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不過嘛……這伺候人的功夫,也確實有高下之分。妹妹你初經人事,有些地方放不開,也是常情。這樣吧……”
柳如煙湊到林小玉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熟稔說道:“今晚,待夫君忙完回來,你便還去新房等著。姐姐我……晚些時候過去,在一旁……給你指點指點。保準讓夫君食髓知味,再也舍不得冷落了你。”
“什麼?!”林小玉驚得幾乎要從繡墩上跳起來,臉頰瞬間紅得如同滴血,“這……這怎麼可以!柳姐姐,這……這太……太羞人了!”
讓柳姐姐在一旁看著?
現場指導?光是想象那場景,林小玉就覺得自己快要羞暈過去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柳如煙卻理直氣壯,“咱們姐妹,不分彼此。姐姐我也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能讓夫君放鬆心神。難道你不想夫君多疼疼你?”
林小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內心深處,她確實渴望李晨的憐愛,渴望填補昨夜那份驟然被冷落的空虛。
柳如煙的話,像魔鬼的低語,誘惑著她跨過那層羞恥的界限。
“就這麼說定了。”柳如煙不容她拒絕,拍了拍她的手,“晚上等我消息。記住,在夫君麵前,要柔,要順,更要……懂得如何讓他儘興。”
林小玉渾渾噩噩地離開了柳如煙的房間,心亂如麻。
羞恥感與一絲隱秘的期待交織碰撞,讓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而李晨,此刻正帶著老錢和周娘子,在工棚裡對著腦海中浮現的新式煉爐圖紙,熱火朝天地討論著改建方案,渾然不知今晚等待他的,將是怎樣一番“彆開生麵”的考驗。
夜幕,再次降臨。蜂巢之內,有人心懷忐忑,有人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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