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空氣凝滯。
李晨眉頭緊鎖,尚未開口,身後便傳來風狼冰冷的聲音:“首領,彆信這妖女胡言!人必定是她綁的!這女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在北地是出了名的!她這是在混淆視聽,拖延時間!”
風狼大步上前,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過閻媚那張絕美卻帶著桀驁的臉龐:“閻大當家,咱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黑風寨的人馬在靠山村外圍遊弋多日,真當我們是瞎子?柳夫人剛出穀就被截,不是你們乾的,還能有誰?痛快點,把人交出來!”
閻媚嗤笑一聲,即便被捆成粽子,依舊揚起下巴,鳳眼斜睨著風狼:“風狼,你這條喪家之犬,如今倒是找到新主子,學會狂吠了?我說了沒綁就是沒綁!我閻媚敢作敢當,若真是我做的,此刻便認了,又能如何?綁一個婦孺,還不值得我閻媚撒謊!”
她目光轉向李晨,帶著一絲譏誚:“李晨,你就這點能耐?被手下人牽著鼻子走,連真假都分辨不清?”
李晨心中煩躁,救人心切,但閻媚的神色語氣又不似作偽。
強壓怒火,盯著閻媚:“我隻問最後一遍,柳如煙在哪裡?”
閻媚毫不示弱地回視:“不知道!”
風狼眼中寒光一閃,湊近李晨,壓低聲音,語氣帶著一絲江湖人的狠厲與直白:“首領,跟這女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她這種人,吃硬不吃軟。除非……你能徹底壓服她,讓她從身到心都臣服於你。”
李晨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
風狼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弧度:“意思就是,除非你睡了她,把她變成你的女人。女人一旦成了自己人,還有什麼秘密不能說的?更何況是閻媚這種驕傲到骨子裡的女人,若被男人征服,或許比殺了她還管用。”
這話聲音雖低,但在寂靜的牢房裡卻格外清晰。
閻媚顯然聽到了,嬌軀猛地一僵,那雙一直帶著怒火和嘲弄的鳳眼裡,第一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雖然瞬間就被更深的羞怒取代,但並未逃過李晨的眼睛。
“風狼!你找死!”閻媚厲聲嗬斥,聲音卻帶上了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李晨也被風狼這大膽又荒唐的提議震住了。
看著牢籠裡那個即便淪為階下囚,依舊美得驚心動魄、如同帶刺玫瑰般的女人,心中一時紛亂。
不可否認,閻媚的容貌身段堪稱極品,但用這種方式……
見李晨眼神變幻,似乎真的在考慮風狼的建議,閻媚心底那絲慌亂迅速擴大。
她不怕死,甚至不怕酷刑,但這種關乎女子最珍貴清白的威脅,卻直擊她內心最深處的不安與恐懼。
她可以戰死,可以敗亡,但絕不能以這種屈辱的方式……
“等等!”就在李晨眼神一厲,似乎要做出決定時,閻媚猛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急促,“李晨!你……你彆聽那混蛋胡說八道!我……我想起來了!”
李晨目光緊盯著她:“想起什麼?”
閻媚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但眼神已不複之前的絕對強硬:“可能……可能是胡彪的人乾的!”
“胡彪?那個‘獨眼狼’?”李晨記得這個名字,黑山騎分裂後的二當家,之前已被閻媚吞並了不少勢力。
“對!”閻媚快速說道,仿佛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胡彪手下還有一幫死忠,大概三四十人,一直沒被我完全收服,就在這附近山裡流竄。他們……他們之前就攛掇過我綁你的家眷要挾你,被我拒絕了!對!一定是他們!他們知道靠山村的位置,也知道你和柳如煙的關係!肯定是他們想借刀殺人,或者……或者想借此要挾你,換取好處!”
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帶著一股急於撇清關係的意味。
風狼在一旁冷眼旁觀,冷哼道:“現在又推給胡彪了?誰知道是不是你指使的?”
“風狼!你血口噴人!”閻媚怒視風狼,隨即看向李晨,語氣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急促,“李晨!我說的是真的!胡彪那夥人就在西山坳往北三十裡的野狼穀一帶活動!你現在派人去查,肯定能找到蹤跡!綁柳如煙對他們有好處,對我有什麼好處?激怒你跟我死磕嗎?我現在自身難保!”
李晨死死盯著閻媚的眼睛,試圖分辨其中真偽。
此刻的閻媚,少了那份居高臨下的嘲諷,多了幾分急切甚至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是為了避免遭受侮辱而吐露的實情?還是又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
“野狼穀……”李晨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迅速權衡。
閻媚的話有幾分道理,胡彪殘部確實有這個動機和能力。
而且,看她剛才那一瞬間真實的慌亂,不像是完全演戲。
“風狼,你立刻帶一隊精銳斥候,前往野狼穀方向偵查!務必小心,確認柳如煙和拴柱是否在那裡!”李晨迅速下令。
“是!”風狼抱拳領命,狠狠瞪了閻媚一眼,轉身離去。
牢房裡再次剩下李晨和閻媚。氣氛依舊緊張,但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改變了。
李晨看著被捆縛在地、微微喘息的紅衣女子,沉聲道:“閻媚,我希望你說的是實話。若如煙真是被胡彪所綁,並且能安全救回,你今日提供線索之功,我記下了。但若讓我發現你還在耍花樣……”
後麵的話沒說,但冰冷的眼神已說明一切。
閻媚偏過頭,避開李晨的視線,咬著嘴唇不說話。那副倔強中帶著一絲狼狽的模樣,與她平日殺伐果斷的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竟有種彆樣的誘惑。
李晨不再多言,轉身走出牢房。當牢門重新鎖上的聲音傳來,閻媚才緩緩抬起頭,望著李晨離去的方向,眼神複雜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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