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廝殺與動蕩之後,北地的第一場大雪終於姍姍來遲。
鵝毛般的雪片紛紛揚揚落下,不過一夜功夫,便將群山、原野、道路儘數覆蓋,天地間隻剩下白茫茫一片真乾淨。寒風呼嘯,滴水成冰,萬物仿佛都在這銀裝素裹中陷入了沉睡。
這樣的天氣,莫說出征打仗、行商耕作,便是出門行走都極為困難。
青山鎮內外的一切活動近乎停滯,人們都縮在屋裡,靠著秋收囤積的糧食和柴火,等待著嚴冬的過去。
巡檢司內,炭盆燒得旺旺的,驅散著從門窗縫隙侵入的寒意。
李晨望著窗外被積雪壓彎的樹枝,對大玉兒和柳燕兒道:“鎮裡諸事已步入正軌,有柳城、鐵弓、風狼他們看著,出不了亂子。這大雪封路,外麵也打不起來。我們回潛龍穀吧,齊家院的溫泉,這時候泡著最是舒服。”
大玉兒眼中立刻流露出向往之色,她雖能乾,但終究是國公府嬌養出來的,這段時日操心鎮務、擔驚受怕,早已疲憊,聞言嫣然一笑:“夫君說的是,妾身也著實想念穀中的安寧和那溫泉了。”
柳燕兒更是雀躍,她年紀最小,性子也活潑些,在鎮上雖好,但總不及在穀中自在,連忙點頭:“我都聽夫君和姐姐的。”
決定已下,李晨便召集柳城、鐵弓、風狼幾人交代事宜。
“柳城,鎮內民政、商行事務,由你全權負責,遇有不決,可與大玉兒書信商議。”
“鐵弓,防務不可鬆懈,尤其注意警戒,謹防胡彪或突厥人狗急跳牆,雪天偷襲。”
“風狼,抓緊這段時間,將新招募的鄉勇與原有隊伍進一步整合操練,特彆是協同作戰。”
三人俱是沉穩乾練之輩,齊聲應下:“首領放心!”
安排妥當,李晨便準備帶著大玉兒和柳燕兒啟程。臨行前,大玉兒忽然想起什麼,屏退左右,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低聲對李晨道:“夫君,前些時日,不是還有人提議,讓你收了那閻媚,也好兵不血刃,收了北地最大一股勢力麼?如今人家自己送上門來,落魄無依,正是好時機,夫君怎麼反倒不提了?”
李晨聞言,失笑搖頭,伸手捏了捏大玉兒挺翹的鼻尖:“好你個玉兒,也來打趣為夫。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是戰時,風狼那廝出的餿主意,做不得數。如今嘛……”
頓了頓,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鎮子,語氣帶著一絲考量:“如今我好歹是朝廷冊封的青山鎮巡檢,明麵上的身份。閻媚畢竟是匪首,名聲在外。此時若納了她,於名聲有礙,也容易讓剛剛歸附的人心產生疑慮。更何況,這頭胭脂虎野性難馴,現在收了她,是福是禍還難說。火候,還沒到。”
大玉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夫君思慮周全,是妾身想得簡單了。”她深知自己這夫君看似隨和,實則心中極有溝壑。
李晨沉吟片刻,又道:“不過,她如今落魄,我們也不能做得太絕,顯得小家子氣。燕兒,”他轉向柳燕兒,“你回頭以你的名義,給她那邊送些過冬的棉衣、被褥,再支些錢糧過去,不必太多,夠她們這個冬日的用度即可。就當是……謝她之前提供的線索,全了這份因果。”
柳燕兒乖巧應下:“嗯,我曉得了,夫君。”
一切安排妥當,李晨便帶著幾位夫人,在數十名精銳護衛下,乘坐著加固防滑的馬車,踏著沒膝的積雪,緩緩朝著潛龍穀方向行去。
回到闊彆數月的潛龍穀,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穀內因有溫泉地熱,比外麵暖和許多,甚至能看到些許耐寒的綠色。
齊家院內更是溫暖如春,尤其是那引了溫泉活水的浴池,水汽氤氳,讓人一見便覺渾身舒泰。
蘇小婉、孫采薇、林小玉、凝香、素雲、如月等諸位夫人早已得到消息,齊聚在主院等候。見到李晨歸來,眾女皆是欣喜異常,圍上來噓寒問暖,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思念與情意。就連平日裡最為沉穩的孫采薇,眼角也帶著笑意。
當晚,自然是一番久彆重逢的纏綿與溫存。
李晨龍精虎猛,諸位夫人亦是情深意濃,紅綃帳內,被翻紅浪,自有一番不足為外人道的旖旎風光。
雲雨稍歇,孫采薇偎在李晨懷中,柔聲道:“夫君,凝香妹妹的產期,估摸著就在下個月了。穀裡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您不必擔心。”
李晨聞言,精神一振,輕輕攬住孫采薇,又看向一旁麵帶羞紅卻難掩幸福之色的凝香:“好!好!這是大喜事!采薇,你多費心照看著。需要什麼,儘管讓穀裡去置辦。”
看著身邊嬌妻美眷,感受著這亂世中難得的安寧與溫馨,李晨心中充滿了滿足與動力。
外部威脅暫解,內部根基穩固,子嗣即將增添,係統發展穩步推進。這個冬天,正好可以好好沉澱,積蓄力量,以待來年開春,大展拳腳。
至於那個暫時棲息在鎮西小院裡的紅衣女子,或許正如他所說,火候,還遠遠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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