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草原,秋風漸起,吹拂著已見枯黃的草浪。
灰狼部落的聚居地,比往日更多了幾分肅殺與忙碌。
作為部落新任駙馬,且憑借幾次成功的劫掠展現了自身價值的胡彪,此刻正站在部落中央最大的氈帳前,獨眼陰鷙地掃視著眼前攢動的人馬。
氈帳內,炭火燒得正旺,烤羊的油脂滴落火中,發出滋滋聲響。身形魁梧、麵龐被風霜刻滿溝壑的部落首領禿魯花,盤腿坐在主位那張完整的熊皮上,手中把玩著一柄鑲著綠鬆石的銀質小刀,目光落在剛剛結束慷慨陳詞的胡彪身上。
“嶽父大人,”胡彪微微躬身,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恭敬與蠱惑,“南邊那個潛龍鎮,就是一塊流著肥油的鮮肉!去年他們能擋住零散攻擊,不過是仗著地利和僥幸。如今我們灰狼部落兵強馬壯,若能聯合黑羊、白鹿幾家,組成聯軍,趁其不備,定能一舉踏平那小小的土圍子!”
禿魯花抬起眼皮,聲音粗嘎:“駙馬,你說得輕巧。南人狡詐,築牆守城。去年青山鎮就碰了釘子,死了不少兒郎。那潛龍鎮聽說城牆更高,貿然去攻,損失太大。”
“嶽父明鑒!”胡彪早有準備,湊近幾步,壓低聲音,“正因如此,小婿才提議聯合幾家,集中力量,以雷霆萬鈞之勢,不給他們喘息之機!而且,小婿在那邊待過,深知其底細!”
胡彪的獨眼中閃爍著怨毒與算計的光芒:“那李晨,根基淺薄,全靠些奇技淫巧和籠絡人心。他那所謂的精銳,人數有限。城牆雖高,卻並非沒有弱點!小婿觀察過,他們為了加快築城,有些地段根基未必牢固!隻要我們集中兵力,猛攻一點,必能破城!”
見禿魯花似有意動,胡彪又加了一把火,描繪起攻破潛龍鎮後的美妙前景:“嶽父,您想想,打破潛龍鎮,裡麵堆積如山的糧食、雪白的鹽巴、精美的布匹、還有那能換來金山銀山的‘潛龍醉’美酒!全都歸我們所有!足夠我們幾個部落舒舒服服過好幾個冬天!還有那些南人女子,細皮嫩肉……豈是草原上的女人能比?”
財富、糧食、美酒、女人……胡彪精準地抓住了這些部落首領最原始的欲望。尤其是提到那如今在草原貴族間都已傳出名聲的“潛龍醉”,禿魯花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而且,”胡彪聲音更冷,帶著刻骨的恨意,“那李晨和叛徒閻媚的人頭,小婿隻要這兩個!其餘所有繳獲,小婿分文不取,全由嶽父和各位首領分配!小婿隻為報仇雪恨!”
這番表態,徹底打消了禿魯花最後的疑慮。一個隻為複仇、不貪財貨的狠辣幫手,正是他需要的。
“好!”禿魯花猛地一拍大腿,震得矮幾上的酒杯都跳了起來,“就依駙馬之言!我這就派人去聯絡黑羊、白鹿兩家!集結人馬,秋祭之後,便南下,踏平潛龍鎮!”
計議已定,整個灰狼部落如同上緊了發條的戰爭機器,高速運轉起來。胡彪更是身先士卒,展現出遠超普通部落武士的組織能力和狠厲。
練兵場上,胡彪忍著對突厥語的不熟練,連比劃帶吼叫,督促著部落騎兵演練衝鋒陣型。
他摒棄了突厥人慣用的鬆散騎射騷擾戰術,而是強調密集衝鋒和短兵相接。
“散開衝有個屁用!人家躲在牆後麵射你!要聚在一起,像狼群撲羊一樣,一股腦衝上去!用馬撞,用刀砍!一口氣衝垮他們!”胡彪奪過一名武士手中的彎刀,親自示範劈砍動作,刀風淩厲,帶著一股亡命徒的悍勇,讓不少部落勇士為之側目。
胡彪還根據自己對潛龍鎮城牆和周邊地形的記憶,用木棍在沙地上畫出簡易地圖,標注出他認為可能存在的薄弱點和適合埋伏突擊的位置。
“這裡,城牆拐角,新修的,夯土可能不實!”
“這條小路,雖然難走,但能繞到他們側後!”
“多準備火箭!燒他們的糧倉和房子!讓他們自亂陣腳!”
這些陰損卻有效的戰術,讓禿魯花和部落長老們看得連連點頭,愈發覺得這個漢人駙馬是個難得的“人才”。
胡彪更是利用自己駙馬的身份,督促部落工匠日夜趕工,打造更多的箭矢,修繕皮甲,收集油脂製作火攻材料。整個部落彌漫著一股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氛。
夜晚,胡彪回到屬於自己的氈帳。妻子烏雲其其格端上熱騰騰的奶茶,看著胡彪陰沉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夫君,還在想南邊的事?”
胡彪一把摟過烏雲其其格,獨眼中卻毫無溫情,隻有冰冷的火焰在燃燒:“其其格,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提著李晨和閻媚那對狗男女的人頭回來!到時候,我要用他們的頭蓋骨,給你做一對喝酒的碗!”
烏雲其其格被胡彪話語中的狠毒嚇得一哆嗦,卻不敢多言,隻是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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