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城驚魂初定,李晨並未立即返回潛龍鎮。
城內百廢待興,潛龍商行也需穩定人心,更重要的是,周秀娥此次受驚不小。李晨留了下來,白日裡協助劉方處理一些戰後事宜,安撫城中大族,夜晚則宿在商行後宅,陪伴周秀娥。
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周秀娥對李晨的依戀達到了頂點。母親周李氏私下裡的教誨言猶在耳:“閨女啊,這亂世裡頭,女人家終究還是要靠兒子傍身。夫君身邊夫人越來越多,你雖管著商行,是能幫襯他,可若沒有一兒半女,終究像是無根的浮萍,站不穩當……”
這些話,周秀娥聽進了心裡。
因此,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她總是格外主動與癡纏。
沐浴過後,精心妝扮,明豔的臉龐在燈下愈發顯得嫵媚動人。
紗帳之內,周秀娥褪去了白日裡精明乾練的掌櫃模樣,化作一汪春水,緊緊纏繞著李晨,索求無度,仿佛要將這幾日的恐懼與思念,儘數融化在夫君的懷抱裡,更盼望著能早日懷上麟兒,穩固自己的地位。
“夫君……彆走……”雲雨初歇,周秀娥慵懶地趴在李晨胸膛上,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媚意,“再陪陪秀娥……”
李晨攬著懷中溫香軟玉,感受著她的熱情與不安,心中憐意更盛,自是溫言撫慰,極儘纏綿。
周李氏將女兒的努力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每日變著花樣地燉煮各種補湯,什麼人參烏雞、枸杞牛鞭、當歸羊肉……準時準點地送到小兩口的房裡,看著李晨喝下,臉上笑開了花,仿佛已經抱上了大胖外孫。
“姑爺,多喝點,這湯最是補元氣!”周李氏熱情地勸著,眼神不住地在李晨和周秀娥身上逡巡。
李晨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好拂了嶽母的好意,隻能硬著頭皮喝下那些味道濃鬱、功效“顯著”的湯水。周秀娥則在一旁抿嘴輕笑,臉頰緋紅。
經此一役,李晨與潛龍鎮的名聲在晉州城乃至整個晉州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力挽狂瀾,救滿城百姓於水火,更擁有那般神鬼莫測的連弩利器,使得李晨不再是那個偏居一隅、需要仰仗刺史鼻息的邊鎮巡檢,而是成為了連都尉劉方都要極力交好、實力深不可測的強勢人物。
晉州城內那些嗅覺敏銳的大戶人家,心思立刻活絡起來。
家中尚有未出閣女兒,或者遠房美貌侄女、外甥女的,紛紛開始打聽李晨的喜好,琢磨著如何能搭上這條線,將自家女兒送進那日漸興盛的“齊家院”。即便做不成正室,做個妾侍,能與這般英雄人物結親,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關鍵時刻或可保全家族。
一時間,前往潛龍商行拜訪、送禮、攀交情的人絡繹不絕,門檻幾乎被踏破。
周秀娥作為商行明麵上的主事人,以及李晨的夫人,自然成了眾人巴結討好的對象。
她本就善於交際,此刻更是長袖善舞,借著這股東風,將潛龍商行的生意推上了一個新的台階。不僅“潛龍醉”和“杏花翠”的訂單雪片般飛來,連帶著商行代理的其他貨物,乃至剛剛試產、尚未大規模推廣的香皂,都引起了城中貴婦閨秀的極大興趣,預售便收到了大量定金。
就在晉州城暗流湧動,潛龍商行生意蒸蒸日上之際,北逃的突厥聯軍內部,卻是另一番景象。
殘存的幾百騎狼狽不堪地逃回草原,出發時的兩千多雄兵,回來時不足三成,而且個個帶傷,士氣低迷到了極點。搶掠來的財物大多丟棄,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灰狼部落的大帳內,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禿魯花臉色鐵青,看著下麵垂頭喪氣的各部頭人,最後那凶狠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剮在了被反綁著雙手、跪在帳中的胡彪身上。
“廢物!都是你這個喪門星!”禿魯花猛地將手中的銀碗砸在地上,奶酒濺了一地,“說什麼南人虛弱,晉州富庶!結果呢?害得我部落兒郎死傷慘重,什麼都沒撈到!還折損了我在黑羊、白鹿兩家麵前的威信!”
胡彪獨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掙紮著抬起頭:“嶽父大人!這次是意外!是那李晨太過狡詐,藏了那等厲害武器!若非如此……”
“閉嘴!”禿魯花怒吼一聲,上前一腳踹在胡彪胸口,將他踹倒在地,“輸了就是輸了!找什麼借口!要不是你蠱惑,我們怎麼會去碰晉州城那塊硬骨頭?都是你!給我帶來如此大的損失!來人!”
帳外立刻湧入幾名彪悍的侍衛。
禿魯花指著倒在地上的胡彪,咬牙切齒道:“把這個沒用的東西給我拖下去,嚴加看管!等回到部落,我要用他的人頭,祭奠死去的兒郎!”
胡彪聞言,臉色瞬間慘白,瘋狂掙紮嘶吼:“禿魯花!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駙馬!我為部落立過功!烏雲其其格!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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