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後,一個、兩個……所有的少女,都默默地站到了張寧的身後。她們或許不理解張寧為何要相信一個“魔鬼”,但她們相信張寧。
李玄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
【叮,檢測到目標‘張寧’已初步收束人心,隱藏詞條‘領袖藍色)’激活進度+5】
腦海中響起的提示音,讓李玄的嘴角笑意更深。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很好。”李玄拍了拍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無足輕重的開場白,“既然大家達成了共識,那現在,開始乾活吧。”
他的目光轉向那些依舊跪在地上的山賊,語氣瞬間由溫和轉為冰冷。
“你們之中,殺過人的,站到左邊。搶過女人,犯過事的,站到右邊。隻是被裹挾上山,沒乾過傷天害理之事的,留在原地。”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道驚雷,在山賊們耳邊炸響。
山賊們頓時一片嘩然,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先動。左邊和右邊,那不都是死路一條嗎?
一個看似機靈的山賊,眼珠一轉,第一個從原地站起,猶猶豫豫地就想往中間不動的人群裡擠。
他剛邁出一步,李玄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你,”李玄指著他,淡淡地說道,“去年秋天,你在山下劉家村,殺了一對老夫婦,搶了他們半袋米,我說的對嗎?”
那個山賊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又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大王饒命!大王饒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啊!”
李玄沒有理他,目光又轉向另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
“還有你。上個月,從這裡路過的一家三口,那個女孩,是被你拖進林子裡的吧?”
那漢子身體一僵,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玄的目光,如同死神的鐮刀,一個一個地從那些山賊臉上劃過。每被他看一眼,就有一個人麵如死灰,渾身癱軟。
張寧和她身後的少女們,全都驚駭地看著這一幕。
他……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仿佛這些山賊犯下的每一樁罪行,他都親眼目睹。這種未卜先知般的能力,比剛才那手“鬼火燃人”更讓她們感到不寒而栗。
張寧看著李玄的背影,心中那剛剛建立起來的一絲信任,又被一層更深的敬畏與迷霧所籠罩。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她不知道,李玄隻是在消耗著微不足道的氣運點,用【洞察】能力,讀取著這些人頭頂上那些灰色的、代表著罪行的負麵詞條而已。
【殺人越貨灰色)】、【欺男霸女灰色)】、【忘恩負義灰色)】……
一樁樁,一件件,清晰可辨,無可遁形。
在他的“天眼”之下,任何偽裝和謊言,都像是在陽光下無所遁形的醜陋冰塊。
“現在,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李玄的聲音,冷得像冰。
這一次,再也無人敢耍花樣。
山賊們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地開始分列。很快,場上就涇渭分明地分成了三撥人。左邊和右邊的人數最多,個個麵如死灰。隻有寥寥十來個人,顫顫巍巍地留在了原地。
李玄指著留在原地的那些人,對王武說道:“王武,這些人交給你,讓他們去打掃戰場,把能用的物資都清點出來。另外,在山穀口找個地方,挖坑。”
“是,公子。”王武點頭領命。
接著,李玄的目光,落在了右邊那群人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轉頭看向張寧,以及她身後那些眼中燃燒著仇恨火焰的少女。
“這些人,”李玄指著那群犯過事的山賊,平靜地說道,“交給你們處置。”
此言一出,那些山賊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和求饒。
而張寧身後的少女們,則是個個呼吸急促,眼中血絲密布,緊緊握住了手中簡陋的武器。
複仇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然而,張寧卻出奇地冷靜。她看了一眼那些痛哭流涕的山賊,又看了一眼李玄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這是一個考驗。
李玄給了她們複仇的權力,也是在看,她會如何使用這份權力。是選擇一場混亂血腥的屠殺,還是……建立她自己的“公道”?
她深吸一口氣,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李玄,也對著她身後的姐妹們,沉聲說道:“殺,可以。但不能由我們來動手。”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地上那灘爛泥,錢大麻子身上。
“我要他,還有他手下的那些心腹,親眼看著他們犯下的罪孽,一件一件地被清算。”張寧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我要一場審判,一場讓所有人都看到的審判。我要讓他們死之前,先嘗儘恐懼和絕望。”
李玄看著她,終於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滿意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條在泥潭裡掙紮求生的幼蛟,終於開始,要亮出她的鱗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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