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另,有竊物之癖,品行卑劣。定為首批處決名單,榜首。”
“是……”張寧用儘全身力氣,才應出一個字。她奮筆疾書,將李玄的判詞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每寫一個字,她都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顛覆,然後重塑。
“拖下去。”李玄揮了揮手。
王武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已經嚇傻了的錢三拖了出去。
“下一個。”
第二個被帶上來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他一進來,便梗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李玄甚至沒有看他,隻是對著竹簡的方向,淡淡地報菜名一般。
“周彪,黑風寨三頭目之一。手上人命十三條,其中有五名是婦孺。為人嗜血,尤愛聽人臨死前的慘叫。平生最怕的,是城東的李屠夫,隻因幼時偷肉被其吊打過三天。另外,睡覺有磨牙說夢話的習慣,昨夜夢裡還在喊‘娘,我怕’。”
那壯漢臉上的橫肉瞬間凝固,額頭青筋暴起,那股悍不畏死的氣勢,頃刻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扒光了衣服示眾的羞憤與恐懼。
“你……你胡說!”他色厲內荏地吼道。
李玄抬了抬眼皮:“記錄。周彪,罪同錢三,列入處決名單。拖下去。”
王武立刻上前。
整個審訊過程,快得令人發指。沒有嚴刑拷打,沒有威逼利誘,甚至沒有多餘的問話。李玄就像一個最高效的判官,每一個被帶上來的人,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無論是偽裝的、頑抗的、還是痛哭流涕的,他總能用三兩句話,精準地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將他們隱藏最深的罪惡與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張寧和那兩個少女,從最初的震驚,到麻木,再到最後,心中隻剩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敬畏。
她們看著李玄,仿佛在看一本記錄了世間所有罪惡的卷宗。他翻到哪一頁,那一頁的主人,便無處可逃。
一個時辰後,四十七名惡徒,已審完了大半。每一個人的罪狀,都被清清楚楚地記錄在案。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負責山寨後勤夥食的頭目被帶了上來。
李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洞察】之下,詞條清晰可見。
【姓名:孫阿福】
【詞條:貪婪綠色)、膽小如鼠白色)、外強中乾白色)】
【隱藏詞條:???灰色,被遮蔽)】
李玄的眉頭,第一次微微皺了起來。
他看到了這個孫阿福的罪狀,無非是克扣糧草,虛報賬目,罪不至死,但也絕不無辜。可那個被遮蔽的灰色詞條,卻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宣判,而是換了個問題。
“孫阿福,去年冬天,你向牛霸天稟報,糧倉有一批米豆因受潮而發黴,全部當成垃圾處理了。”李玄的聲音很平穩,“那批糧,實際上並沒有發黴,對嗎?”
跪在地上的孫阿福身體猛地一顫,頭埋得更低了,聲音抖得像篩糠。
“當……當家的明鑒,那批糧……是真的……真的壞了啊……”
“是嗎?”李玄的身體微微前傾,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了整個大廳,“你把那批糧,賣給了一個路過的商隊。那個商隊的首領,給了你十枚金葉子。他的腰牌上,刻著一隻黑色的蠍子,沒錯吧?”
“轟!”
孫阿福的腦袋裡仿佛炸開一個響雷,他猛地抬起頭,那張肥胖的臉上充滿了極致的駭然與不敢置信。
“你……你怎麼會……”
張寧正在記錄的手,也停了下來。她不明白“黑色的蠍子”代表著什麼,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當李玄說出這幾個字時,整個聚義廳的溫度,仿佛都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一直站在李玄身後的王武,臉色也第一次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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