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陳群將竹簡輕輕放在案上,行了一禮,開門見山,“長文整理了城中各項事務,有幾件要事,急需主公定奪。”
“說。”李玄示意他坐。
“其一,是降卒。此役我軍俘虜冀州降兵一萬三千餘人,加上之前王恭的殘部,總數已近兩萬。這麼多人,每日消耗的糧草是個天文數字。郡城的府庫,就算加上查抄甄家之外的幾家豪族所得,也撐不過一月。如何安置他們,是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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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民心。我軍雖入主郡城,但城中士族豪強,大多還處於觀望之中。昨日主公下令厚待顏良的消息傳出,城中頗有微詞,認為主公對敵將過於仁慈,恐非明主之象。長此以往,不利於我等穩固統治。”
“其三,是防務。顏良雖敗,但袁紹主力未損。我料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下一次來的,恐怕就是雷霆萬鈞的大軍。我郡城牆多有殘破,兵甲器械在之前的戰鬥中也損耗嚴重,急需修補和補充。”
陳群一條條地彙報著,每一條都事關生死存亡。這才是戰爭勝利後,最真實的一麵。打天下難,守天下更難。
李玄靜靜地聽著,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這些問題,他早有預料。
他看著一臉嚴肅的陳群,忽然問道:“長文,你可曾聽過‘誅仙’的故事?”
陳群正在思索如何勸諫主公處理顏良,冷不防聽到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當場就愣住了。
“誅……誅仙?”他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主公說的是……上古神話中,通天教主的那四把劍?”
陳群博覽群書,對這些誌怪傳說自然也有所涉獵,隻是他完全不明白,在這種討論軍國大事的緊要關頭,主公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個。
“對,就是那個。”李玄點了點頭。
陳群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儘一個臣子的本分,委婉地勸諫道:“主公,此乃荒誕不經之說,乃前人想象附會而成,當不得真。我等眼下之急,是糧草與城防,而非虛無縹緲的神鬼之事啊。”
在他看來,自己的主公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的思想過於跳脫,讓人跟不上。
李玄看著陳群那一臉“主公你可千萬彆走火入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跟陳群這種務實到極點的經世之才,是解釋不通的。
“我明白。”他擺了擺手,將話題拉了回來,乾脆利落地做出了決斷,“就按你的想法來。降卒之事,可效仿古人,以工代賑。讓他們去修繕城牆,開挖護城河,管飯就成,這樣既解決了安置問題,又加強了防務,一舉兩得。具體章程,你來擬定。”
“至於民心,”李玄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一群隻知坐觀成敗的牆頭草罷了,無需理會。我軍的威望,是靠刀槍打出來的,不是靠笑臉求來的。誰不服,讓他來跟我說。”
“顏良之事,你不必再管,我自有安排。”
一番話說得殺伐果斷,條理清晰,瞬間打消了陳群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擔憂。他立刻躬身領命:“主公英明,長文這就去辦。”
看著陳群捧著竹簡,步履匆匆地離去,李玄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高深莫測的笑容。
一把鑰匙,一本賬簿。
一個指向神話,一個指向凡塵。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這爭霸天下之路,才算走得穩。
就在這時,李風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
“主公。”
“講。”
“我們監視冀州邊境的斥候傳回消息。”李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簡潔,“顏良兵敗的消息傳回後,袁紹大營並無太大動靜,主力依舊在與公孫瓚對峙。隻是……”
李風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隻是什麼?”
“斥候發現,袁紹麾下另一員大將文醜,近日頻繁帶兵出營。但他並非操練兵馬,而是護送著幾名身穿道袍的方士,帶著一種類似司南的古怪羅盤,在兩軍交界的太行山脈中,四處遊蕩,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李玄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眼中爆發出驚人的亮光。
來了!
他心中那個最大膽的猜測,正在被印證!
文醜!道士!羅盤!尋找東西!
這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袁紹,他不僅僅是在圖謀天下。他,或者他身邊的人,也知道那些碎片的秘密!他們也在尋找!
一場看不見的,圍繞著神話碎片的爭奪戰,早已在曆史的帷幕之下,悄然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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