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的改革順風順水，學堂裡弟子們書聲琅琅，破蒙軍訓練得嗷嗷叫，情報網也跟開了天眼似的，連蒙古人的小動作都能提前察覺。可樹大招風，這道理我打小就懂，丐幫勢力一天比一天壯大，自然就有人坐不住了。
最先不對勁的是江湖上的流言。
那天我剛從破蒙軍的訓練營回來，趙老栓就急匆匆地找我，一臉焦急：“林長老，您可得管管！現在江湖上都在傳，說您要借著抗蒙的由頭，把丐幫打造成自己的私兵，還要吞並其他門派，稱霸江湖呢！”
我當時正擦著汗，一聽這話，手裡的布巾都掉地上了：“啥？稱霸江湖？這是誰在瞎造謠？”
“誰知道呢！”趙老栓歎了口氣，“這話都傳瘋了，不光是江湖上的小門派在說，連咱們丐幫有些分舵的弟子都在私下議論。昨天還有個年輕弟子問俺，說是不是以後要跟著您去打峨眉、打全真，俺都不知道咋回答！”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流言來得蹊蹺。丐幫現在一門心思搞改革、抗蒙古，哪有功夫去稱霸江湖？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故意挑撥，而且十有八九和淨衣派的殘餘勢力，還有蒙古人脫不了乾係。
“老栓，你先彆慌。”我撿起布巾，定了定神，“這事兒不是小事，得趕緊查清楚。你讓南舵的弟子們多留意街頭巷尾的動靜，看看這流言是從哪傳出來的，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俺已經讓人去查了！”趙老栓說道，“就是這流言傳得太快，怕再這麼傳下去，人心就散了，連其他門派都得對咱們有意見！”
趙老栓說得沒錯。現在江湖上的正派勢力都和丐幫結盟抗蒙，要是這流言坐實了，聯盟就得散夥，到時候蒙古人再趁機進攻，南宋的防線就徹底崩了。
我立刻讓人把李銳叫了過來，讓他動用情報網，全麵調查流言的源頭。李銳領命而去，沒過多久就帶回了消息。
“林長老，查清楚了！”李銳臉色凝重地說道，“這流言最早是從江南一帶傳出來的，牽頭的是幾個淨衣派的殘餘分子，為首的是沈文軒的堂弟沈明遠。他們還勾結了蒙古的間諜，在各大城鎮的酒肆、茶館散布謠言，故意誇大其詞，煽動其他門派對咱們丐幫的不滿。”
“沈明遠？”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沈文軒叛亂被平定後，沈明遠就帶著幾個親信逃了，沒想到他還沒死心，竟然敢勾結蒙古人，在背後捅刀子！
“還有更糟的。”李銳接著說道，“昆侖派已經派人來質問了，說咱們丐幫是不是真的想吞並他們。全真教也有些動搖，掌門丘處機雖然沒明說，但也派人來打探消息。要是咱們不能儘快澄清，聯盟真的要出問題了！”
我皺緊了眉頭，沈明遠這招真夠毒的，借刀殺人，想讓丐幫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李銳，你立刻派人給昆侖派、全真教還有其他結盟的門派送信，就說我林越從沒打算稱霸江湖，丐幫的初心始終是抗蒙護民，讓他們不要輕信謠言。”我說道，“另外，加大對沈明遠的搜捕力度，一定要把他和他的同夥抓回來，當眾揭穿他們的陰謀！”
“是！”李銳領命而去。
可我知道，光靠送信澄清是不夠的，江湖上的人大多聽風就是雨，隻有拿出實打實的證據，才能讓他們信服。
就在這時，蘇晴從四川回來了。她剛到襄陽，就聽說了流言的事，立刻來找我。
“林越，這事兒我已經聽說了。”蘇晴一臉擔憂地說道，“沈明遠不僅在江湖上散布謠言，還派人潛入四川，挑撥峨眉派和丐幫的關係，說你派破蒙軍去四川，不是為了抗蒙，是為了控製峨眉派的地盤。幸好掌門師父信任你，沒被他們挑撥離間。”
“靜玄師太明事理，可其他門派就不一定了。”我歎了口氣，“現在昆侖派已經起了疑心，要是再這麼下去，聯盟就真的保不住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蘇晴問道。
“必須儘快抓住沈明遠，當眾揭穿他的陰謀。”我說道，“同時，我們還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丐幫沒有稱霸江湖的野心。蘇晴，我想請你幫個忙，你去一趟昆侖派，親自向昆侖派掌門解釋清楚，順便把沈明遠勾結蒙古人的證據帶給他們看。”
“沒問題！”蘇晴點點頭，“我現在就出發。不過，你也要多加小心，沈明遠既然敢這麼做，肯定還有後手，說不定會對你不利。”
“我會注意的。”我說道。
蘇晴當天就啟程前往昆侖派。可她剛走沒幾天，就傳來了一個壞消息：沈明遠竟然派人襲擊了丐幫在江南的一個流民安置點，殺死了三名丐幫弟子，還搶走了一批糧草，並且留下話，說是丐幫“稱霸江湖”的第一步，先清理掉這些“累贅”。
這個消息一出，江湖上的流言更是愈演愈烈。不少人都指責丐幫“草菅人命”，連自己的流民都不放過，更彆說吞並其他門派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沈明遠這是喪心病狂了！為了造謠，竟然對無辜的流民和丐幫弟子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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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老，現在怎麼辦？”李銳也急了，“江南分舵的弟子都快氣炸了，紛紛要求出兵圍剿沈明遠。可要是我們真的出兵，又會被人說我們‘窮兵黷武’，坐實了稱霸的謠言。”
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靜地說道：“不能衝動。沈明遠就是想激怒我們，讓我們做出出格的事，好坐實謠言。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查明真相，給死去的弟子和流民一個交代，同時向江湖證明，這一切都是沈明遠的陰謀。”
我立刻下令，讓江南分舵的弟子保護好其他流民安置點，加強戒備，防止沈明遠再次襲擊。同時，派李銳親自帶隊，前往江南，務必找到沈明遠襲擊安置點的證據，以及他勾結蒙古人的鐵證。
李銳帶著反間諜小隊的弟子，星夜兼程趕往江南。他們在襲擊現場仔細勘查，發現了一些蒙古人的兵器和衣物，證明襲擊者中有蒙古間諜。同時，通過情報網的追蹤，他們發現沈明遠的藏身之處就在江南的一座破廟裡。
李銳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先派人監視沈明遠的動向，收集他與蒙古間諜聯係的證據。幾天後，李銳傳來消息，說沈明遠準備在三天後，與蒙古間諜在破廟中會麵，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可能還要襲擊丐幫的江南分舵。
我知道，機會來了。
“李銳，你立刻聯絡江南分舵的弟子，還有附近結盟的門派弟子，在破廟周圍設伏。”我在信中說道，“這次一定要將沈明遠和蒙古間諜一網打儘，讓他們當眾認罪，揭穿他們的陰謀！”
三天後，行動開始了。
沈明遠和蒙古間諜果然在破廟中會麵，他們正在商量如何進一步散布謠言，以及如何偷襲丐幫江南分舵。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李銳一聲令下，埋伏在周圍的丐幫弟子和結盟門派的弟子一擁而上，將破廟團團圍住。
沈明遠和蒙古間諜猝不及防，試圖反抗，但他們哪裡是訓練有素的破蒙軍弟子和江湖高手的對手？沒過多久，就被全部製服。
在破廟裡，李銳還搜出了大量沈明遠與蒙古間諜的通信信件，上麵清楚地寫著他們如何勾結，如何散布謠言，如何策劃襲擊流民安置點，目的就是為了瓦解丐幫，為蒙古南侵掃清障礙。
證據確鑿，沈明遠再也無從抵賴。
我決定，在江南分舵召開一場“江湖公審大會”，邀請所有結盟的門派，還有江南一帶的武林人士和百姓參加，讓沈明遠當眾認罪，徹底澄清謠言。
公審大會那天，江南分舵的廣場上人山人海。沈明遠和幾名蒙古間諜被押到台上，五花大綁，狼狽不堪。
我站在台上，看著台下的眾人，大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各位鄉親父老！今天，我們在這裡召開公審大會，就是要揭穿一個天大的陰謀！”
我讓人把搜出的通信信件當眾宣讀，又讓李銳講述了沈明遠如何勾結蒙古人，如何散布謠言，如何襲擊流民安置點，殺害無辜弟子和百姓的罪行。
證據確鑿，事實清楚，台下的眾人都憤怒了。
“沒想到沈明遠這麼卑鄙！竟然勾結蒙古人，殘害同胞！”
“原來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是沈明遠和蒙古人故意編造的！”
“丐幫一心抗蒙，保護流民，怎麼可能稱霸江湖？我們都被蒙騙了！”
昆侖派和全真派的代表也站了出來，紛紛表示：“林長老，是我們錯信了謠言，誤會了丐幫。從今往後，我們一定堅定地和丐幫站在一起，共同抗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