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方鶴鳴長老走進傳功堂時,我心裡滿是好奇。這地方比南舵的破屋氣派多了,一排排書架從地麵堆到屋頂,滿是泛黃的古籍,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墨香和舊紙的味道。方長老指著角落的一張桌子:“以後你就在這兒打雜,整理這些手劄和典籍,沒事彆亂走動,尤其是後院那間鎖著的屋子,千萬彆靠近。”
我趕緊點頭應下,心裡卻犯了嘀咕——越不讓靠近,我越想知道那屋裡藏著啥。不過眼下還是先做好本職工作要緊,畢竟能在傳功堂待著,總比在南舵乞討強,還能趁機找找解鎖青銅丐缽的線索。
頭幾天,我都在整理曆代丐幫長老的手劄。大多是些日常事務記錄,比如哪年哪月救濟了多少流民,哪次幫內考核出了幾個好苗子,看得我昏昏欲睡。直到第七天,我翻到一本封麵寫著“嘉定元年蒙古動向”的手劄,眼睛一下子亮了。手劄裡記著蒙古在北方吞並金朝殘餘勢力的事,還提到“蒙古騎兵已逼近西夏邊境,恐年內南下”——這跟我在現代學的曆史完全對上了!
我攥著手劄,心跳都快了幾分。原來我真的能改變曆史!要是能提前讓南宋做好準備,說不定能擋住蒙古鐵騎。就在這時,懷裡的青銅丐缽突然熱了起來,我趕緊掏出來,隻見缽身那些模糊的符文竟隱隱透出微光,順著我的指尖往手劄上移。
“這是……”我剛想仔細看看,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方長老,他盯著我手裡的青銅丐缽,眼神複雜:“你這缽盂,果然不一般。”
我趕緊站起來,把青銅丐缽遞過去:“方長老,剛才它突然發熱,還發光了。”
方長老接過缽盂,用指腹摩挲著符文,歎了口氣:“看來傳說是真的,你這缽盂,就是失傳百年的初代傳功缽。當年初代幫主靠著它凝聚丐幫人心,後來戰亂中遺失,沒想到竟落到你手裡。”
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青銅丐缽的來頭這麼大。方長老把缽盂還給我:“這缽盂有靈性,剛才發光,是因為感應到了關於蒙古的重要情報。它應該是解鎖了第一個技能——辨偽,能幫你識彆文字、物品的真假。”
為了測試,方長老從書架上拿了兩本《丐幫心法》,一本是真跡,一本是仿造的。我抱著青銅丐缽湊過去,果然,真跡那本讓缽盂微微發熱,仿造的那本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方長老點點頭:“不錯,以後你就用這能力幫丐幫甄彆假信物、假情報。我收你做記名弟子,教你丐幫心法基礎,好好學,彆辜負了這傳功缽。”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跟著方長老學心法,一邊用辨偽技能幫傳功堂甄彆古籍。心法練起來挺費勁,好在我有現代格鬥的底子,理解起來比其他弟子快些。方長老看我學得認真,偶爾還會跟我講些丐幫的秘聞,比如打狗棒的來曆,還有淨衣派和汙衣派的矛盾是怎麼來的——原來兩派最早是因為“要不要接受朝廷賞賜”吵起來的,後來慢慢演變成了派係爭鬥。
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麻煩就找上門了。那天我剛整理完手劄,執法長老周滄就來了,身後還跟著淨衣派的柳長風長老。柳長風斜著眼睛看我,語氣陰陽怪氣:“方長老,聽說你收了個好弟子?正好丐幫糧倉該清點了,就讓這小子去曆練曆練吧,也讓他知道咱們丐幫的家底有多厚。”
我心裡咯噔一下,柳長風是淨衣派的核心人物,之前實戰對抗時就幫著沈文軒誣陷我,這次肯定沒安好心。方長老皺了皺眉:“清點糧倉是六袋弟子的活,他才剛入總部……”
“哎呀,方長老這就護上了?”柳長風打斷他,“年輕人就得多鍛煉,不然怎麼成大器?再說了,這小子不是會辨偽嗎?正好查查糧倉賬目有沒有問題,也省得有人中飽私囊。”
這話堵得方長老沒法反駁,周滄也在一旁幫腔:“柳長老說得對,就讓林越去試試吧,有問題隨時上報。”
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應下。當天下午,我就跟著糧倉的管事老張去了總部糧倉。那地方在襄陽城外的山腳下,一排十幾間大屋子,堆滿了糧食和布匹。老張遞給我一本厚厚的賬目:“林兄弟,這是去年到現在的進出賬,你慢慢對,有不懂的問我。”
我接過賬目,翻開一看,差點沒暈過去。上麵的記錄亂七八糟,“三月初五,收小麥五十石”“四月十二,支大米二十石”,既沒有經手人簽字,也沒有具體日期對應的入庫單,完全是一筆糊塗賬。我問老張:“張管事,怎麼沒有入庫單和出庫單啊?”
老張撓撓頭,眼神躲閃:“一直都是這麼記的,大家都是自己人,還能騙咱們丐幫不成?”
我心裡更確定有問題了。晚上回到傳功堂,我翻出方長老給我的空白紙,按照現代的記賬法,把賬目重新分類:收入記在左邊,支出記在右邊,每一筆都標注日期、經手人、用途,還畫了個簡單的表格。這麼一整理,問題立刻就出來了——去年十月到十二月,賬麵上顯示“支大米一百五十石,用於救濟流民”,但對應的出庫單隻有五十石,剩下的一百石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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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拿著重新整理的賬目去找老張。他看到表格時,臉色瞬間白了:“這……這是你弄的?”
“張管事,”我盯著他的眼睛,“去年十月到十二月,少了一百石大米,你能解釋一下嗎?”
老張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就在這時,柳長風突然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紙:“林越,你倒是挺會折騰,不過這賬目沒問題啊。你看,這是補的出庫單,一百石大米是給淨衣派弟子做冬衣用了,忘了記錄而已。”
我接過出庫單,用青銅丐缽碰了碰。缽盂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假的!我冷笑一聲:“柳長老,這出庫單是假的吧?上麵的字跡是新的,墨跡還沒乾,而且去年十月負責糧倉出庫的李大叔,去年九月就病死了,怎麼可能在十月簽字?”
柳長風的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你胡說八道!誰告訴你李大叔死了?”
“我問了張管事,還有糧倉的其他兄弟,”我把出庫單扔在桌上,“柳長老,你還是說實話吧,那一百石大米到底去哪了?是被你私吞了,還是給了蒙古人?”
這話一出,老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林兄弟,我錯了!是柳長老讓我這麼做的,他說把大米運出去賣了,錢給淨衣派的弟子做新衣服,還說要是有人問,就說是救濟流民了……我也是被逼的啊!”
柳長風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你……你血口噴人!老張,你彆聽他挑撥,咱們……”
“柳長老,”方長老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身後還跟著周滄和耶律齊幫主,“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
原來我昨天發現問題後,就立刻告訴了方長老,他怕打草驚蛇,特意請耶律齊幫主和周滄長老過來坐鎮。柳長風看到耶律齊,腿一下子軟了:“幫主,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給淨衣派弟子改善一下生活,沒想著私吞……”
耶律齊臉色鐵青:“丐幫的糧食是用來救濟流民、養活弟子的,不是給你中飽私囊的!你身為長老,知法犯法,還想栽贓陷害弟子,該當何罪?”
周滄拿出執法令牌:“柳長風,即日起,免去你長老之職,關押在執法堂,聽候發落!老張,念你主動認罪,罰你去街頭乞討三個月,將功補過!”
事情解決後,耶律齊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你做得好,不僅識破了柳長風的陰謀,還幫丐幫挽回了損失。從今天起,你晉升為三袋弟子,繼續在傳功堂跟著方長老學習。”
我心裡又驚又喜,趕緊謝過幫主。回到傳功堂,方長老遞給我一杯茶:“不錯,沒給我丟臉。不過你要記住,淨衣派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行事要更小心。”
我點點頭,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它還是溫熱的,仿佛在為我高興。我知道,這隻是開始,接下來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我,但隻要有這傳功缽在,有方長老和汙衣派的弟兄們支持,我一定能在這個時代站穩腳跟,甚至改變曆史的走向。
那天晚上,我又研究了半夜青銅丐缽。雖然沒解鎖新技能,但我發現隻要我集中精神,就能隱約感覺到周圍有沒有危險——這大概是辨偽技能的延伸吧。我躺在床上,想著未來的日子,既期待又緊張。不知道下一次,這傳功缽還會給我帶來什麼驚喜,又會遇到什麼麻煩。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退縮,畢竟我現在是丐幫的三袋弟子了,得對得起這個身份,對得起方長老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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