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傳功堂角落,手裡捏著塊剛從灶房摸來的乾硬麥餅,眼睛卻死死盯著麵前攤開的泛黃手劄。這已經是我來傳功堂打雜的第七天,每天除了掃地、擦桌子、給方鶴鳴長老沏茶,剩下的時間全泡在這些積灰的古籍堆裡。
一開始我還覺得憋屈,好好的五袋弟子候選人,莫名其妙被扔來管這些破紙片子,可現在我倒覺得,這傳功堂簡直是個藏滿寶貝的聚寶盆。
“林小子,把東牆那摞《丐幫分舵沿革錄》搬來。”方鶴鳴的聲音從書案後傳來,老爺子手裡正拿著個放大鏡似的銅製玩意兒,眯著眼研究一頁寫滿篆字的竹簡。
我趕緊把麥餅塞回懷裡,拍了拍手上的灰,快步走到東牆。那摞書比我膝蓋還高,紙頁脆得跟薯片似的,我得小心翼翼地托著底,生怕一使勁就碎成渣。
“長老,您要這個乾啥?”我把書摞放在案邊,忍不住多嘴問了句。這幾天我發現,方鶴鳴研究的全是些跟丐幫起源、信物相關的東西,尤其是提到“傳功缽”的時候,眼睛都亮得嚇人。
方鶴鳴沒抬頭,手指在竹簡上慢慢滑動:“你可知這傳功堂裡藏著丐幫最大的秘密?當年初代幫主留下的手劄、曆代掌缽龍頭的記錄,全在這兒了。可惜啊,百年前傳功缽遺失,好多記載都成了斷章。”
我心裡咯噔一下,摸了摸腰間係著的青銅丐缽。這玩意兒自從進了傳功堂,就跟通了電似的,時不時發熱,尤其是靠近這些古籍的時候,缽身刻的符文還會隱隱發亮。
“長老,您說的傳功缽,是不是跟我這缽差不多?”我故意把青銅丐缽解下來,放在案上。果然,剛一碰到桌麵,缽身就泛起淡淡的青色光暈,跟方鶴鳴手裡的竹簡隱隱呼應。
方鶴鳴這下終於抬頭了,眼睛瞪得溜圓,伸手就把青銅丐缽拿了過去,翻來覆去地看,手指在符文上摩挲著:“沒錯!這紋路、這質感,跟古籍裡記載的初代傳功缽一模一樣!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竟帶著這寶貝入了幫。”
我趁機湊過去:“長老,這缽到底有啥用啊?我之前碰著假信物的時候,它發熱提醒我;上次清點糧倉,它還幫我看出賬目有問題。”
方鶴鳴把缽還給我,又拿起那本《丐幫分舵沿革錄》翻到某一頁:“你看這兒,記載著傳功缽有‘辨偽存真’之能,能識文字真偽、辨物品虛實。你之前那些反應,就是這能力在起作用。不過這隻是基礎技能,要想完全解鎖,還得找到當年遺失的三魂石。”
“三魂石?”我湊過去看那書頁,上麵畫著三塊形狀古怪的石頭,旁邊寫著“山魂、水魂、魂晶,聚之則傳功缽顯神威”。
“對,”方鶴鳴喝了口茶,接著說,“當年初代幫主將傳功缽的力量分成三部分,封存在三魂石裡,分彆藏在大宋境內三個地方。百年前傳功缽遺失,三魂石也跟著沒了下落。若能找齊,傳功缽不僅能辨偽,還能預警、療傷,甚至……”
老爺子頓了頓,眼神變得深邃:“甚至能通曉古今,看透未來。”
我心裡一驚,通曉古今?這不就是我這現代曆史係研究生的強項嗎?難不成這傳功缽跟我穿越還有關係?我趕緊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它又開始微微發熱,像是在回應我的想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個尖細的嗓音:“方長老,柳長老讓我來問問,糧倉賬目清點得怎麼樣了?”
我抬頭一看,是淨衣派柳長風長老的弟子,穿著一身乾淨的青布長衫,手裡拿著個賬本,臉上帶著幾分倨傲。
方鶴鳴眉頭一皺:“不是讓林越負責清點嗎?怎麼又來催?”
那弟子瞥了我一眼,嘴角撇了撇:“柳長老說,讓一個剛入幫沒多久的汙衣弟子管這麼重要的事,怕出紕漏。要是今天再清點不完,就得換我們淨衣派的弟子來做。”
我心裡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淨衣派真是處處針對我。之前考核的時候被沈文軒誣陷,現在又來質疑我辦事能力。我剛想反駁,方鶴鳴卻按住了我的手。
“知道了,”方鶴鳴淡淡地說,“讓柳長老放心,今晚之前定能清點完畢。你先回去吧。”
那弟子又瞥了我一眼,嘟囔著“彆到時候出了差錯連累大家”,轉身走了。
等他走遠,我忍不住說:“長老,這柳長風分明是故意找茬!上次糧倉賬目就被他們動了手腳,這次又來催,肯定沒安好心。”
方鶴鳴歎了口氣:“汙衣、淨衣兩派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柳長風一直想讓淨衣派掌控丐幫大權,自然容不得你這個受我重用的汙衣弟子出頭。你這次清點賬目,可得格外仔細,彆被他們抓住把柄。”
我點了點頭,又摸了摸那青銅丐缽:“長老您放心,有這傳功缽在,他們要是再敢換賬目,我一準能看出來。對了,您剛才說三魂石藏在大宋境內,有具體線索嗎?”
方鶴鳴翻了翻另一本古籍:“目前隻知道其中一塊可能在江南,具體位置還得慢慢查。你先把眼前的事做好,等過陣子,我再帶你去查傳功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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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聲好,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來。要是能找到三魂石,解鎖傳功缽的全部能力,到時候不管是淨衣派的刁難,還是以後蒙古南侵,我都能多幾分底氣。
我拿起賬本,又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它還在微微發熱,像是在給我鼓勁。行,不就是清點賬目嗎?正好讓那些淨衣派的人看看,我們汙衣弟子不僅能乞討巡街,管賬也一樣在行!
我跟方鶴鳴打了聲招呼,抱著賬本就往糧倉走去。剛出傳功堂,就看到幾個淨衣派的弟子在牆角嘀咕,看到我過來,都故意挺直了腰板,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
“喲,這不是那個靠運氣通過考核的汙衣弟子嗎?還真去管糧倉啊?”
“可不是嘛,彆到時候把賬目算錯了,被長老罰去掃廁所。”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抱著賬本徑直往前走。走著走著,懷裡的青銅丐缽突然熱了起來,比剛才更燙了些。我心裡一動,這是……預警?前麵有問題?
我放慢腳步,往糧倉方向望去。隻見糧倉門口站著兩個淨衣派的弟子,正鬼鬼祟祟地往裡麵搬著什麼東西,手裡還拿著個賬本,看樣式跟我手裡的一模一樣。
好啊,果然又在搞鬼!我趕緊躲到旁邊的大樹後麵,看著他們把一摞賬本搬進糧倉,又悄悄溜了出來,嘴裡還念叨著“柳長老說了,今晚之前必須換完”。
等他們走遠,我才從樹後出來,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它已經不燙了。看來這預警能力還真管用,提前告訴我前麵有貓膩。
我走到糧倉門口,深吸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糧倉裡堆著滿滿的糧食,牆角放著幾摞賬本。我走到那幾摞賬本跟前,剛想伸手去翻,懷裡的青銅丐缽又熱了起來。
我拿起最上麵的一本賬本,翻開一看,裡麵的字跡跟我之前記錄的一模一樣,可仔細一看,有些數字的筆畫比正常的要細一些,而且紙頁的顏色也比其他賬本淺。
我趕緊掏出自己記錄的賬本對比,果然,這本被換過的賬本裡,有幾處糧食數量被改了,多的糧食估計都被他們偷偷運走了。
我冷笑一聲,柳長風啊柳長風,你以為換本賬本能難倒我?幸好我有傳功缽幫忙。我把那本假賬本收起來,又仔細檢查了其他賬本,果然還有三本被換過的。
我把假賬本都挑出來,抱在懷裡,又在糧倉裡轉了一圈,果然在角落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麵藏著好幾袋糧食,袋子上還印著淨衣派的標記。
證據確鑿!我抱著假賬本和那幾袋糧食,轉身就往傳功堂跑。這次一定要讓柳長風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讓他們知道,我們汙衣弟子不是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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