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襄陽城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我們仨累得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我掏出情報匣子,打開一看,裡麵的賬本和糧道圖都還在,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回到情報堂,周伯看見我們帶著情報匣子回來,高興得直拍大腿:“好小子,真有你的!沒白讓我信任你。”我把夜裡的經過跟周伯說了一遍,尤其是青銅丐缽預警和柳長風的事。
周伯聽完,臉色凝重起來:“看來柳長風跟黑風寨的勾結已經很深了,還想借著黑風寨的手,破壞咱們丐幫的情報網。這次雖然把情報匣子拿回來了,但柳長風不除,遲早是個大麻煩。”
“可咱們沒有證據啊。”我皺著眉頭說。周伯歎了口氣:“彆急,證據總會有的。這次你立了大功,我會稟報幫主,給你記上一功。對了,你那個青銅丐缽,看來真是個寶貝,以後可得好好帶著,說不定還能幫咱們大忙。”
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它已經不發熱了,安靜地躺在懷裡,就像個普通的銅缽。可我知道,它裡麵藏著太多秘密,也承載著太多使命——不僅是我的使命,更是丐幫的使命,大宋的使命。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邊整理情報,一邊留意柳長風和黑風寨的動向。周伯派了不少兄弟盯著張記糧鋪和黑風山,可柳長風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一直沒露麵,黑風寨也安生了不少,沒再出來惹事。
這天,我正在整理最近的糧道情報,突然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出去一看,隻見幾個淨衣派的弟子圍著情報堂的門口,跟咱們汙衣派的兄弟吵得麵紅耳赤。
“你們情報堂的人憑啥查我們淨衣派的弟子?是不是故意找茬!”一個淨衣派弟子指著我們的鼻子罵道。
“我們是按規矩辦事!最近黑風寨活動頻繁,所有進出襄陽城的丐幫弟子都要登記,你們憑啥搞特殊!”咱們汙衣派的兄弟也不含糊。
我趕緊走過去,問清了情況——原來是情報堂的兄弟按周伯的吩咐,在城門附近設了登記點,記錄進出城的丐幫弟子,防止黑風寨的人混進來。剛才這幾個淨衣派弟子出城,不願意登記,雙方就吵了起來。
“登記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也是為了丐幫的安全,不管是汙衣派還是淨衣派,都得遵守規矩。”我看著那幾個淨衣派弟子,“要是你們沒做虧心事,為啥不願意登記?”
為首的淨衣派弟子斜了我一眼:“你算個啥東西?也配管我們淨衣派的事?柳長老都沒說啥,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我是情報堂負責登記事務的四袋弟子林越,按丐幫規矩,我有權檢查進出城的弟子身份。”我掏出四袋弟子令牌,“你們要是再不配合,我就隻能稟報執法長老了。”
那幾個淨衣派弟子看見令牌,臉色變了變,嘟囔著“算你狠”,不情不願地登記了信息,甩著袖子走了。咱們汙衣派的兄弟圍過來,“林哥,還是你厲害!這幾個淨衣派的小子,平時就仗著柳長風的勢,囂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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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了一下——這隻是表麵上的平靜,柳長風和淨衣派的人,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果然,沒過多久,就有消息傳來,說淨衣派的人在幫裡散布謠言,說我“濫用職權,故意刁難淨衣派弟子”,還說我“跟黑風寨有勾結,不然怎麼每次都能找到黑風寨的行蹤”。
周伯把我叫到跟前,安慰我說:“彆往心裡去,嘴長在彆人身上,愛說啥說啥。隻要咱們行得正坐得端,遲早能讓大家看清真相。”
我點點頭,心裡卻明白——柳長風這是在給我使絆子,想讓我在丐幫待不下去。可我不怕,我手裡有他跟黑風寨勾結的線索,隻要再找到點證據,就能讓他身敗名裂。
這天晚上,我正在整理情報,突然聽見窗外有動靜。我趕緊吹滅油燈,躲到門後。隻見窗戶被輕輕推開,一個黑影跳了進來,手裡拿著個布包,悄悄往我放情報的桌子摸去。
我屏住呼吸,等他靠近,突然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黑影嚇了一跳,轉身就想跑,我抬腿踹在他膝蓋上,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誰派你來的?”我點亮火折子,照在他臉上——是個陌生的漢子,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但手上有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練過武的。
漢子咬著牙不說話,我從他懷裡掏出布包,打開一看,裡麵是個小瓶子,裝著黃色的粉末——是蒙汗藥!
“不說是吧?”我把布包扔在地上,“我現在就把你交給執法長老,讓他好好審審你。”
漢子一聽“執法長老”,臉色變了,趕緊說:“彆!我說!是……是柳長老派我來的,讓我在你桌上的茶水裡下蒙汗藥,然後把你整理的糧道情報偷走……”
果然是柳長風!我心裡又氣又喜——氣的是他竟然敢派人來偷情報,喜的是終於抓住了他的把柄。
“柳長風還讓你做啥了?他跟黑風寨到底是啥關係?”我追問。漢子哆哆嗦嗦地說:“柳長老還跟黑風寨的刀疤臉約定,等拿到糧道情報,就裡應外合,在三天後的夜裡偷襲咱們丐幫的西舵糧庫,把糧草搶了送給主和派官員……”
我趕緊把漢子捆起來,連夜去找周伯。周伯聽完,氣得拍了桌子:“好個柳長風!竟然敢勾結外人,偷襲咱們丐幫的糧庫!這要是讓他得手了,咱們丐幫弟子就得餓肚子,抗蒙的計劃也得泡湯!”
“周伯,咱們得趕緊稟報幫主,提前做好準備,等著他們自投羅網!”我激動地說。周伯點點頭:“走,咱們現在就去見幫主!這次一定要讓柳長風付出代價!”
我跟著周伯往幫主耶律齊的住處跑,路上,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它安安靜靜的,好像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對決做準備。柳長風、黑風寨、主和派官員……這些藏在暗處的敵人,終於要浮出水麵了。
我知道,接下來的這一戰,不僅關係到丐幫的存亡,更關係到襄陽的安危,甚至關係到整個南宋的抗蒙大局。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都要跟這些敵人鬥到底——為了丐幫的兄弟,為了襄陽的百姓,更為了我穿越而來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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