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城牆根下，剛給一個胳膊被箭射穿的丐幫弟子包紮好傷口，遠處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蒙古人的回回炮又開始轟擊西城牆了。磚石碎片像雨點似的砸下來，我連忙把那弟子往旁邊的掩體裡拉，自己後背卻被一塊碎石擦過，火辣辣地疼。
“林長老，您沒事吧？”旁邊的陳默伸手想扶我，我擺了擺手，盯著遠處蒙古軍營的方向咬牙道：“沒事，這點傷算什麼。你去看看城牆上的弟兄們，讓他們把沙袋再堆厚點，蒙古人的回回炮越來越密集了。”
陳默剛跑開，就見執法長老周滄從城樓上快步走下來，臉色凝重：“林越，西城牆已經出現了兩處缺口，朝廷的守軍快頂不住了，耶律幫主讓你趕緊想想辦法。”
我跟著周滄爬上城樓，眼前的景象讓我心裡一沉。西城牆的垛口已經被轟塌了一大片，幾個宋軍士兵正扛著沙袋往缺口填，剛填上去就被蒙古人的箭雨射倒。城牆下，蒙古騎兵像黑壓壓的潮水一樣湧來，手裡的彎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這樣硬拚不是辦法。”我指著城牆下的幾條小巷對周滄說：“周長老，你讓丐幫弟子分成兩隊，一隊跟著我從北門繞到蒙古人的側翼，用火箭燒他們的攻城雲梯；另一隊留在城牆上，配合宋軍守住缺口，儘量拖延時間。”
周滄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你自己小心，蒙古人的側翼也有不少兵力。”
我從腰間抽出短刀，又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這玩意兒自從昨天觸發了“預警”技能後，就一直有點發燙，像是在提醒我有危險。我深吸一口氣，對著聚攏過來的二十多個丐幫弟子喊道：“弟兄們，蒙古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咱們要是退了，襄陽城的百姓就完了！今天咱們就跟他們拚了，為了丐幫，為了大宋！”
弟子們齊聲應和，聲音雖然沙啞，卻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我帶著他們從北門的暗道出城，沿著城牆根往蒙古人的側翼摸去。剛走沒多遠，青銅丐缽突然劇烈地發燙，我心裡一緊，立刻示意大家停下：“不對勁，前麵有埋伏！”
話音剛落，旁邊的樹林裡就衝出十幾個蒙古兵，手裡的長矛直刺過來。我側身躲過，短刀一揮，砍中了一個蒙古兵的胳膊。身後的丐幫弟子也立刻跟了上去，雙方瞬間扭打在一起。
這些蒙古兵個個身材高大，戰鬥力極強，我們雖然占著地形熟悉的優勢，卻也漸漸落了下風。一個弟子被蒙古兵的長矛刺穿了胸膛，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死死抓著對方的腿，嘶吼著讓我們快走。我眼睛一紅，剛想衝上去，懷裡的青銅丐缽突然發出一道微弱的藍光，我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手臂流遍全身，原本有些疲憊的身體瞬間充滿了力氣。
“這是……”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青銅丐缽的新技能！我來不及細想，握緊短刀再次衝了上去，這次出手速度快了不少，一刀就砍斷了一個蒙古兵的長矛，緊接著又是一刀，刺穿了他的喉嚨。
剩下的蒙古兵見勢不妙，轉身想跑，卻被從後麵趕來的陳默帶人攔住。沒一會兒，所有蒙古兵都倒在了地上。我喘著粗氣，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藍光已經消失了，但還是有點發燙。
“林長老，您剛才那身手也太厲害了！”陳默跑過來，一臉敬佩地說：“我剛才還以為咱們要栽在這裡呢。”
我笑了笑，心裡卻在琢磨著青銅丐缽的新技能：“可能是急中生智吧。彆多說了，咱們趕緊去燒蒙古人的攻城雲梯。”
我們繞到蒙古人的側翼，果然看到十幾架攻城雲梯正靠在西城牆上，幾個蒙古兵正往上爬。我從懷裡掏出火折子，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火箭——這是用浸了油的麻布裹在箭杆上做的，一碰到東西就會燃燒。
“放箭！”我大喊一聲，二十多支火箭同時射向攻城雲梯。瞬間，雲梯就被大火吞噬，上麵的蒙古兵慘叫著掉了下去。蒙古軍營裡傳來一陣混亂的喊叫聲，顯然是沒想到我們會從側翼偷襲。
“撤！”我見目的達到，立刻帶著弟子們往回跑。剛跑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蒙古人的騎兵追上來了。我回頭一看，至少有五十多個蒙古騎兵，手裡的弓箭已經拉滿。
“快，往前麵的巷子跑！”我指著前麵的一條窄巷喊道。那條巷子很窄，蒙古騎兵進不去，隻能下馬追我們。弟子們立刻往巷子裡鑽，我斷後，剛進巷子就聽到“嗖嗖”幾聲，幾支箭擦著我的耳朵飛了過去，釘在巷子的牆壁上。
我們在巷子裡七拐八繞，終於甩掉了蒙古騎兵。回到北門的時候，就見周滄正站在城門口等我們，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們可算回來了，剛才你們燒了蒙古人的雲梯，城牆上的壓力小了不少。耶律幫主讓我轉告你，他已經派人去聯絡其他分舵的弟子了，估計明天就能趕到。”
我鬆了口氣，跟著周滄回到城樓上。耶律齊正站在城樓中央，手裡拿著一張地圖，見我來了，連忙招手：“林越，你來得正好。你看，蒙古人的主力都集中在西城牆，其他方向的兵力比較薄弱。咱們可以派一支精銳，從東門出去，繞到蒙古人的後方，燒了他們的糧草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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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過去看了看地圖，點了點頭：“這個主意好。蒙古人長途奔襲，糧草肯定不多，要是燒了他們的糧草，他們就隻能撤軍了。不過，東門的蒙古兵雖然少，但也有不少弓箭手，咱們怎麼出去？”
耶律齊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水道說：“這裡有一條暗河，直通城外。咱們可以讓弟子們從暗河潛出去，然後繞到蒙古人的後方。”
我眼前一亮：“好，就這麼辦。我帶一隊弟子去，保證把他們的糧草大營燒了。”
耶律齊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我相信你。你帶五十個精銳弟子，再讓朝廷派十個熟悉地形的士兵給你當向導。記住，一定要小心，蒙古人的糧草大營肯定有重兵把守。”
我點了點頭，立刻去挑選弟子。這次選的都是身強力壯、身手不錯的弟子，每個人都帶了火折子和易燃的麻布。我們從城樓的暗門下去，來到暗河的入口——那是一個隱藏在城牆下的小洞，隻能容一個人彎腰通過。
“大家跟著我，小心點，彆弄出動靜。”我第一個鑽進小洞，裡麵又黑又窄，隻能靠手裡的火折子照明。暗河裡的水很涼，沒過了膝蓋，走起來很費力。我們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前麵的光亮——那是暗河的出口。
我示意大家停下，自己悄悄探出頭去看。外麵是一片開闊地，遠處就是蒙古人的糧草大營，營門口有十幾個蒙古兵在巡邏。我心裡盤算著：“咱們分成兩隊，一隊從正麵佯攻，吸引蒙古兵的注意力；另一隊繞到後麵，趁機燒了糧草。”
弟子們點了點頭，按照我的安排行動。正麵佯攻的弟子剛衝出去，營門口的蒙古兵就發現了他們，立刻舉起弓箭射了過來。我帶著另一隊弟子趁機繞到糧草大營的後麵，這裡的守衛比較薄弱，隻有幾個蒙古兵在打瞌睡。
我們悄悄摸過去，一刀一個解決了守衛，然後迅速衝進大營。營裡堆放著許多糧草，還有幾匹馬拴在旁邊。我拿出火折子，點燃了麻布，往糧草上一扔，瞬間就燃起了大火。
“快跑！”我大喊一聲，帶著弟子們往外衝。蒙古兵聽到動靜，紛紛往這邊趕來，我們剛衝出大營，就被蒙古兵包圍了。為首的一個蒙古將領，手裡拿著一把大刀，惡狠狠地盯著我：“你們這些南蠻子，竟敢燒我們的糧草，今天我要讓你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