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撤退的第七天，襄陽城終於徹底恢複了往日的生機。城牆上的血跡被雨水衝刷乾淨，破損的城牆正在被工匠們加緊修補，街道上重新出現了商販的叫賣聲，孩子們的嬉鬨聲也回蕩在巷子裡。但我知道，這份平靜背後，藏著太多未解決的問題。
一、戰後清算，內憂未平
清晨的陽光剛爬上丐幫總部的屋簷，周滄長老就拿著一疊卷宗闖進了我的房間。他臉色鐵青，把卷宗往桌上一摔：“林兄弟，你看看這些！淨衣派的人又在搞事了！”
我拿起卷宗翻看，裡麵全是各地分舵傳來的消息：蘇州分舵的淨衣派弟子拒絕服從汙衣派舵主的調遣，錢塘分舵的糧庫賬目又出現了漏洞，甚至有幾個淨衣派長老在私下散布謠言，說這次蒙古人撤退是因為朝廷暗中議和，丐幫不過是“撿了個便宜”。
“這群人就不能安分點？”趙老栓端著兩碗米粥走進來，看到卷宗後氣得吹胡子瞪眼，“當初蒙古人攻城的時候，他們躲在後麵不敢露頭，現在仗打贏了，倒開始挑撥離間了！”
我喝了口米粥，壓下心頭的火氣：“老栓，彆激動。淨衣派一直想讓丐幫依附朝廷，這次蒙古人撤退，他們肯定覺得機會來了。周滄長老，你讓人把各地分舵的謠言彙總起來，整理成證據，我們得在舵主大會上好好說說這事。”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耶律齊幫主帶著兩個弟子走了進來。他臉色疲憊，但眼神依舊銳利：“林越，你們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淨衣派的柳長風長老昨天找到我，說要重新商議‘丐幫是否編入官軍’的事，還說朝廷願意給我們加倍的糧餉。”
“幫主，這可不能答應啊！”趙老栓急得跳了起來，“一旦編入官軍，我們丐幫就成了朝廷的棋子，到時候想幫百姓都難！”
耶律齊點了點頭，看向我：“林越，你怎麼看？”
我放下粥碗，正色道：“幫主，當初蒙古人來犯，朝廷的援軍遲遲不到，全靠我們丐幫和江湖同道拚死抵抗。現在蒙古人一走，朝廷就想收編我們，這分明是‘卸磨殺驢’。再說，淨衣派一直和朝廷主和派走得近，他們這麼積極，說不定還有彆的心思。”
耶律齊歎了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淨衣派在丐幫的勢力不小，不少分舵舵主都被他們說動了。三天後的舵主大會，恐怕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二、安撫百姓，穩定民心
當天下午，我帶著幾個弟子去了城外的流民安置點。這裡擠滿了從北方逃來的百姓，他們大多衣衫襤褸，麵黃肌瘦，孩子們睜著饑餓的眼睛，看著我們手裡的糧食。
“林長老來了！”一個流民認出了我，激動地喊了起來。頓時，周圍的百姓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訴說著自己的困難。
“林長老，我們的糧食快吃完了，能不能再給我們一些？”
“林長老，我的孩子生病了，能不能請個大夫看看？”
“林長老，蒙古人還會再來嗎？我們還能回家嗎？”
我心裡一陣發酸，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鄉親們，大家放心，糧食我們已經在加緊籌集了，今天就會給大家分發新的口糧。至於看病，我們已經請了城裡的大夫過來，一會兒就給孩子們診治。蒙古人雖然撤退了，但我們丐幫會一直守著襄陽城，保護大家的安全！”
百姓們聽了我的話，紛紛歡呼起來。我讓弟子們開始分發糧食，自己則走到一個角落裡，那裡有個老婦人正抱著一個發燒的孩子哭泣。我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滾燙滾燙的，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這是我用現代知識配置的退燒藥，之前在守城戰中救了不少人。
“大娘，把這個藥給孩子吃了，過一會兒燒就會退了。”我把藥瓶遞給老婦人，又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子，“這些錢您拿著，給孩子買點吃的。”
老婦人接過藥瓶和銀子，激動得跪倒在地：“多謝林長老，多謝林長老！您真是我們的活菩薩啊！”
我連忙扶起她：“大娘，您彆這樣。保護百姓是我們丐幫的本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熬過難關。”
在安置點忙到傍晚，我才帶著弟子們返回城裡。剛走到城門，就看到曹友聞將軍帶著幾個士兵迎了上來。他臉上帶著笑容，手裡拿著一份公文：“林長老，好消息！朝廷給你們丐幫發來嘉獎令了，還賞賜了五千石糧食和一百匹戰馬！”
我接過公文，上麵寫著朝廷對丐幫在襄陽保衛戰中的嘉獎，還提到要“表彰丐幫忠義，特賜糧餉，以資鼓勵”。但我注意到，公文裡並沒有提到“收編丐幫”的事，看來耶律齊幫主已經和朝廷交涉過了。
“曹將軍，多謝朝廷的賞賜。”我笑著說，“不過，這些糧食和戰馬，我們打算一部分分給流民，一部分用於加固城防。”
曹友聞將軍點了點頭：“應該的。林長老，這次襄陽保衛戰，你們丐幫立了大功，朝廷不會忘了你們的。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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