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襄陽出發時,耶律齊幫主親自送到城外十裡亭。他握著我的手,語氣沉重:“林越,敦煌路途遙遠,蒙古又在西北增兵,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傳功缽的線索固然重要,但你和蘇晴、陳默的安全更重要。”
我點點頭,將他遞來的丐幫令牌收好:“幫主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傳功缽的線索,也會留意蒙古的動向,不讓他們輕易南下。”蘇晴和陳默也翻身下馬,向幫主行禮。陳默拍了拍腰間的短刀,笑著說:“幫主儘管放心,有我在,定能護林長老周全。”
我們騎上快馬,朝著西北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景色漸漸變得荒涼,從襄陽的青山綠水,到漢中的黃土高坡,再到河西走廊的戈壁沙漠,氣溫也越來越低。蘇晴裹緊了青色鬥篷,忍不住感歎:“沒想到西北這麼冷,比峨眉山的冬天還難熬。”
我從行囊裡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襖遞給她:“這是出發前趙老栓舵主給我準備的,你先穿上,彆凍著了。”蘇晴接過棉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麻利地穿了起來。陳默則從懷裡摸出一塊乾糧,遞給我們:“大家先墊墊肚子,前麵就是玉門關了,過了玉門關,就離敦煌不遠了。”
我們一邊趕路,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果然,在快到玉門關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陳默眼神一凜,低聲說:“是蒙古遊騎,大概有十幾個人。”我立刻示意大家放慢速度,躲到路邊的沙丘後麵。
蒙古遊騎很快就過來了,他們穿著皮甲,手裡拿著彎刀,嘴裡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蒙古語。我悄悄觀察著他們的動向,發現他們似乎在巡邏,而且人數比平時多了不少。蘇晴壓低聲音:“看來蒙古真的在西北增兵了,我們得小心行事。”
等蒙古遊騎走遠後,我們才從沙丘後麵出來,繼續向玉門關進發。玉門關的城門緊閉,城牆上的守軍穿著西夏的軍服,手裡拿著長槍,警惕地盯著我們。陳默上前,拿出耶律齊幫主給的信物,對守軍說:“我們是南宋丐幫弟子,要去敦煌辦事,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守軍接過信物,仔細看了看,又打量了我們一番,才轉身去稟報。不一會兒,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他看著我們,語氣冷淡:“最近蒙古在邊境活動頻繁,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敦煌現在不太平。”
我上前一步,抱拳道:“將軍,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敦煌,還請您通融一下。如果蒙古真的有異動,我們也能幫上忙。”將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你們可以進去,但要記住,不要惹事,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我們謝過將領,進入了玉門關。玉門關內一片蕭條,街上的行人很少,店鋪也大多關著門。我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前往敦煌。晚上,我正在房間裡研究青銅丐缽,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爭吵聲。
我打開房門,看到陳默正和幾個西夏士兵爭執。原來,西夏士兵懷疑我們是蒙古間諜,要搜查我們的房間。我趕緊上前,拿出丐幫令牌,對士兵說:“我們是南宋丐幫弟子,不是蒙古間諜,還請你們不要誤會。”
士兵頭目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我們,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冒充的?最近蒙古間諜很多,我們必須搜查。”蘇晴拔出長劍,擋在我們麵前:“你們要是敢搜查,就得先過我這關。”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住手!”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白天在玉門關見到的那個將領。他走到我們麵前,對士兵說:“他們是我的客人,你們退下吧。”士兵們不敢違抗,隻好悻悻地離開了。
將領看著我們,歉意地說:“抱歉,讓各位受驚了。最近蒙古在邊境活動頻繁,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笑了笑:“將軍也是儘職儘責,我們不會怪你的。不知將軍怎麼稱呼?”
“我叫李清,是玉門關的守將。”李清拱了拱手,“剛才聽你們說要去敦煌,不知道你們去敦煌做什麼?”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如實相告:“我們是為了尋找丐幫傳功缽的線索,據說傳功缽的第二個線索在敦煌莫高窟。”
李清臉色一變,驚訝地說:“你們是為了傳功缽而來?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莫高窟現在被蒙古人盯上了,他們也在尋找傳功缽的線索。”我心裡一緊,沒想到蒙古人動作這麼快。蘇晴問道:“李將軍,你怎麼知道蒙古人在尋找傳功缽?”
李清歎了口氣,說:“實不相瞞,我曾經是西夏一品堂的弟子,後來因為反對西夏向蒙古臣服,才被貶到玉門關當守將。最近,我收到消息,蒙古密使正在西夏都城興慶府,逼迫西夏國主交出傳功缽的線索,還說傳功缽的線索在莫高窟。”
我和蘇晴、陳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沒想到傳功缽的線索不僅和敦煌有關,還牽扯到了西夏。陳默問道:“李將軍,那西夏國主打算怎麼辦?他會向蒙古人屈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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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搖了搖頭:“不好說。西夏國主性格懦弱,蒙古人又以武力相威脅,他很可能會妥協。不過,西夏國內也有很多人反對向蒙古臣服,一品堂的弟子就大多持反對意見。”
我想了想,對李清說:“李將軍,我們能不能和一品堂的弟子見一麵?也許我們可以合作,共同對抗蒙古人。”李清眼前一亮,點了點頭:“好啊,我可以幫你們聯係一品堂的弟子。不過,一品堂的總部在興慶府,我們得先去興慶府。”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跟著李清離開了玉門關,向興慶府進發。一路上,李清向我們介紹了西夏的情況。西夏雖然是個小國,但地理位置重要,是蒙古南下南宋的必經之路。蒙古人早就想吞並西夏,隻是因為忙於攻打金國,才暫時沒有對西夏動手。現在金國已經被蒙古滅亡,蒙古人開始把矛頭指向西夏和南宋。
我們走了大約半個月,終於到達了興慶府。興慶府是西夏的都城,城高牆厚,街上行人眾多,比玉門關熱鬨多了。李清把我們帶到一家客棧住下,然後就去聯係一品堂的弟子了。
下午,李清帶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來到客棧。中年男子穿著西夏一品堂的服飾,腰間佩著一把長刀,眼神銳利。李清介紹說:“這位是一品堂的堂主,拓跋烈。”拓跋烈拱了拱手,對我們說:“久聞丐幫林長老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趕緊回禮:“拓跋堂主客氣了,我隻是丐幫的一個普通長老,談不上什麼大名。”拓跋烈笑了笑,說:“林長老太謙虛了。我早就聽說林長老在襄陽大敗蒙古軍,還平定了丐幫的內亂,是個難得的人才。”
我們坐下來,開始談論正事。拓跋烈說:“林長老,李將軍已經把你們的來意告訴我了。我們一品堂堅決反對西夏向蒙古臣服,也願意和你們合作,共同對抗蒙古人。不過,傳功缽的線索在莫高窟,而莫高窟現在被蒙古人控製著,我們很難接近。”
我點了點頭:“拓跋堂主說得對,莫高窟現在肯定戒備森嚴,我們不能硬闖。我想,我們可以先從西夏國主入手,說服他不要向蒙古人交出傳功缽的線索。”拓跋烈搖了搖頭:“難啊,西夏國主現在被蒙古密使逼得很緊,而且他身邊還有很多主張向蒙古臣服的大臣。”
蘇晴想了想,說:“也許我們可以找到蒙古密使逼迫西夏國主的證據,然後公布於眾,讓西夏百姓知道蒙古人的野心,這樣西夏國主就不敢輕易向蒙古人屈服了。”陳默也附和道:“這個主意好,隻要西夏百姓反對向蒙古臣服,西夏國主就不得不考慮百姓的感受。”
拓跋烈眼前一亮:“這個主意不錯。我可以派人去監視蒙古密使的動向,收集他們逼迫西夏國主的證據。不過,蒙古密使身邊有很多高手,我們得小心行事。”我拍了拍胸脯:“拓跋堂主放心,我們會幫忙的。陳默擅長追蹤和偵查,讓他配合你們的人,一定能收集到證據。”
接下來的幾天,陳默和一品堂的弟子一起,暗中監視蒙古密使的動向。蒙古密使住在西夏皇宮附近的一座驛館裡,身邊有十幾個高手護衛,戒備森嚴。陳默他們不敢靠得太近,隻能在遠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