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峨眉下山時,山間的霧氣還沒散儘,青石板路上沾著晨露,踩上去滑溜溜的。我林越)攥著那封來自襄陽的急報,指尖幾乎要將信紙戳破——柳長風與蒙古密使接觸的消息像塊石頭壓在心裡,讓我連欣賞沿途風光的心思都沒有。蘇晴跟在我身邊,見我臉色凝重,幾次想開口安慰,都被我沉鬱的氣場擋了回去。
“林長老,要不我們再快些?”陳默勒住馬韁,身後跟著的幾名丐幫弟子也都神色緊張。他剛從襄陽趕來接應,帶來的不僅是急報,還有更具體的傳聞——柳長風最近以“整頓幫規”為由,將淨衣派的幾名核心舵主召集到了襄陽總部,連汙衣派的弟子出入都要接受嚴格盤查,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這是在為叛亂鋪路。
我點點頭,用力一夾馬腹:“再快些,務必在三日內趕回襄陽!”
馬蹄踏過泥濘的山路,濺起的泥水沾濕了褲腳。我心裡反複盤算著對策:柳長風在淨衣派經營多年,又拉攏了不少見利忘義的舵主,如今耶律幫主是否安全?汙衣派的長老們能否頂住壓力?更讓人憂心的是,蒙古密使究竟給了柳長風什麼承諾,讓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背叛丐幫?
行至半途,路過一個小鎮,我們本想歇腳買些乾糧,卻聽到茶館裡的茶客在議論蒙古軍的動向。“聽說了嗎?蒙古人最近在襄陽城外增兵了,說是要給南宋一個教訓!”“可不是嘛,我聽說丐幫內部都亂了,有人想投靠蒙古呢!”
我心中一凜,這些流言顯然是有人故意散布的,目的就是動搖人心。蘇晴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低聲說:“是柳長風的人乾的,他想製造恐慌,為蒙古軍攻城做鋪墊。”
我沒說話,隻是讓陳默去打聽消息的來源,自己則走到茶館角落,拿出青銅丐缽。指尖剛碰到缽身,就感覺到一陣微弱的震動——這是“預警”技能在起作用,說明附近有危險。我立刻警惕起來,對身邊的弟子說:“大家小心,可能有埋伏。”
話音剛落,茶館外就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是兵刃碰撞的聲音。陳默衝了進來,臉色蒼白:“林長老,是淨衣派的人!他們堵住了小鎮的出口,說要‘請’您回襄陽問話!”
我冷笑一聲,柳長風倒是迫不及待要動手了。“既然來了,就彆想走!”我抄起桌上的打狗棒,率先衝了出去。隻見茶館外站著幾十名淨衣派弟子,為首的是柳長風的得力手下張猛,他手裡拿著一把大刀,臉上帶著囂張的笑容:“林越,柳長老有令,讓你跟我們回襄陽,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柳長風勾結蒙古,背叛丐幫,你們還要助紂為虐嗎?”我高聲喊道,希望能喚醒這些被蒙蔽的弟子。可他們顯然被柳長風洗腦了,張猛一揮大刀:“少廢話!動手!”
一場混戰就此展開。我揮舞著打狗棒,使出丐幫的“打狗棒法”,招招直取敵人要害。蘇晴的劍法輕盈靈動,劍光閃爍間,已經有幾名淨衣派弟子被刺傷。陳默則帶著丐幫弟子守住茶館門口,防止敵人偷襲。
打著打著,我突然感覺到青銅丐缽傳來一陣強烈的溫熱,接著是一股暖流湧入體內——“防禦”技能自動觸發,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氣罩,擋住了張猛砍來的大刀。張猛愣住了,顯然沒見過這種奇特的武功。我趁機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打狗棒抵住他的喉嚨:“說!柳長風到底想乾什麼?蒙古密使在哪裡?”
張猛臉色慘白,卻嘴硬道:“我……我不知道!柳長老隻是讓我們請你回襄陽!”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是峨眉派的弟子趕來了。為首的是靜玄師太的師弟玄真道長,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下令:“峨眉弟子聽令,助丐幫弟子退敵!”
有了峨眉弟子的支援,淨衣派的弟子很快就敗下陣來。張猛見勢不妙,想趁機逃跑,卻被蘇晴一劍挑斷了腳筋,動彈不得。我讓人把張猛綁起來,然後對玄真道長說:“多謝道長出手相助,不知師太為何派您來?”
玄真道長歎了口氣,說:“師太擔心柳長風會對你們不利,特意讓我帶弟子趕來接應。她還讓我轉告你,峨眉派永遠是丐幫的盟友,若襄陽有難,峨眉弟子隨時可以支援。”
我心中一暖,危難之際見真情,峨眉派的義氣讓我十分感動。“多謝師太,多謝道長。”我抱拳道謝,然後對眾人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離開這裡,趕往襄陽!”
一路上,我們再也不敢停留,日夜兼程。張猛被我們押在馬後,起初還不肯開口,後來在陳默的“盤問”下,終於吐露了實情。原來柳長風已經與蒙古密使達成協議,蒙古軍將在三日後進攻襄陽,柳長風則在城內策應,打開城門迎接蒙古軍入城。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還軟禁了耶律幫主,控製了丐幫的糧庫和傳功堂。
“這個叛徒!”我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回到襄陽,將柳長風碎屍萬段。蘇晴安慰道:“林長老,彆衝動,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儘快趕回襄陽,聯合汙衣派的長老們,救出耶律幫主,粉碎柳長風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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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衝動解決不了問題,必須製定周密的計劃。
終於,在第三日的清晨,我們抵達了襄陽城外。遠遠望去,襄陽城門緊閉,城牆上布滿了淨衣派的弟子,氣氛十分緊張。陳默指著城牆上的旗幟說:“林長老,你看,柳長風已經把丐幫的旗幟換成了他自己的旗號,他這是要篡奪丐幫的控製權!”
我咬緊牙關,對眾人說:“我們不能從正門入城,得找個隱秘的通道進去。陳默,你熟悉襄陽的地形,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潛入城內?”
陳默想了想,說:“襄陽城西北角有一條廢棄的排水道,直通丐幫南舵,是之前情報堂發現的,柳長風應該不知道這個通道。”
我們繞到襄陽城西北角,找到了那條隱藏在草叢中的排水道入口。入口狹小,隻能容一人通過,裡麵漆黑一片,散發著難聞的臭味。我讓玄真道長帶著峨眉弟子在城外接應,自己則和蘇晴、陳默帶著幾名丐幫弟子鑽進了排水道。
排水道裡又濕又滑,頭頂不時有水滴落下,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映得四周的牆壁忽明忽暗。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陳默上前推開一塊石板,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是丐幫南舵的弟子在巡邏!
“是我,林越!”我壓低聲音喊道。石板被推開,幾名丐幫弟子看到我,又驚又喜:“林長老!您可回來了!柳長風那廝太囂張了,他軟禁了耶律幫主,還下令所有汙衣派弟子必須聽從他的指揮,否則就以通敵罪論處!”
我跟著弟子們來到南舵的議事廳,裡麵擠滿了汙衣派的長老和弟子,看到我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六袋舵主趙老栓激動地抓住我的手:“林長老,您可算回來了!我們都快撐不住了,柳長風那廝不僅控製了城門和糧庫,還到處抓捕汙衣派的弟子,說是要‘清理門戶’!”
我安撫好眾人的情緒,將張猛招供的情況和柳長風與蒙古密使勾結的證據一一說明,然後說道:“現在情況危急,蒙古軍三日後就會攻城,我們必須在這之前救出耶律幫主,奪回城門和糧庫的控製權。”
趙老栓皺著眉頭說:“可是柳長風手裡有不少人馬,還有淨衣派的弟子支持,我們硬碰硬恐怕不是對手啊。”
我點點頭,說:“所以我們不能硬拚,得用計謀。首先,我們要聯係上城內的汙衣派弟子,讓他們暗中收集柳長風的罪證,同時散布柳長風勾結蒙古的消息,動搖淨衣派弟子的軍心。其次,我們要找到耶律幫主被軟禁的地方,伺機救出他。最後,我們要做好防禦準備,一旦蒙古軍攻城,我們要能守住襄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