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幫主！救丐幫！”
弟子們的呐喊聲此起彼伏，我看著他們一張張年輕卻堅毅的臉，眼眶有些發熱。我知道，有這些弟兄在，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闖一闖。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帶著兩百名先鋒隊弟子，騎著快馬離開了錢塘分舵。林秀留在錢塘，負責後續的糧草運輸和情報傳遞。臨走前，她把一個布包遞給我，裡麵是她連夜趕製的幾套易容工具，還有一張標注了襄陽城暗道的地圖。
“舵主，這是我從分舵的古籍裡找到的，說是南宋初年，襄陽城為了防備金兵，修了幾條暗道，從城外的護城河直通城內的丐幫分舵。您要是實在打不進去，可以試試走暗道。”林秀叮囑道，“還有，路上小心，柳長風肯定會派人追殺您。”
我接過布包，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錢塘就交給你了，要是遇到危險，就往海邊撤，情報堂在舟山有個秘密據點。”
林秀點點頭，眼眶紅紅的：“您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沒再多說，翻身上馬，對身後的弟子們喊了一聲：“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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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匹快馬揚起塵土，朝著襄陽的方向奔去。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在弟子們的臉上，也照在我腰間的青銅丐缽上。丐缽裡還放著那半塊碎片，隨著馬蹄的顛簸，輕輕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在為我們加油，又像是在提醒我，襄陽城的弟兄們，還在等著我們。
路上果然遇到了柳長風派來的追兵。大概是在離開錢塘的第三天，我們走到一個叫“落馬坡”的地方，這裡兩邊是陡峭的山坡，中間隻有一條窄窄的小路，典型的易守難攻之地。我心裡正犯嘀咕，就聽見山坡上有人喊：“林越！留下命來！”
我勒住馬，抬頭一看，山坡上站著幾十個淨衣派弟子，為首的是柳長風的得意門生，七袋弟子吳天。吳天手裡拿著一把長劍，臉上帶著獰笑：“林舵主，柳長老說了，隻要你乖乖投降，交出青銅丐缽，他還能饒你一命，讓你當個分舵的普通弟子。不然，今天這落馬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趙虎勃然大怒，就要衝上去，我一把拉住他：“彆衝動，他們人多，而且占據了有利地形，硬拚會吃虧。”
我看著山坡上的吳天，冷笑一聲：“吳天，你跟著柳長風叛亂，軟禁幫主，就不怕被丐幫的規矩處置嗎？丐幫的執法堂可不是擺設，就算你今天殺了我，總有一天，你也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吳天嗤笑一聲：“規矩？現在丐幫的規矩是柳長老定的！林越，彆跟我廢話，你到底降不降？”
“不降！”我斬釘截鐵地說，同時給趙虎使了個眼色，“趙虎，你帶五十個弟兄，從左邊的山坡繞過去，注意隱蔽，等我信號，就衝下來。”
趙虎會意，悄悄帶著五十個弟子，貓著腰往左邊的山坡摸去。我則繼續跟吳天周旋：“吳天，你以為柳長風真的會重用你嗎？他連自己的師父都能背叛，更何況是你這個弟子。等他投靠了蒙古人，你不過就是個隨時可以被丟棄的棋子。”
吳天臉色變了變，顯然是被我說中了心事。他雖然跟著柳長風，但心裡也清楚柳長風的為人。我趁機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叛亂，隻是被柳長風逼的。隻要你現在回頭，我可以向幫主求情，饒你一命。要是你執迷不悟，等我們平定了叛亂，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吳天色厲內荏地喊道，“弟兄們，給我上！殺了林越，柳長老重重有賞！”
說著，他率先從山坡上衝了下來，手裡的長劍直刺我的胸口。我早有準備，拔出腰間的鋼刀，擋住了他的攻擊。“當”的一聲，鋼刀和長劍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我趁機翻身下馬，一腳踹在吳天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就在這時，左邊的山坡上傳來趙虎的呐喊聲：“弟兄們，衝啊！”
五十個丐幫弟子從山坡上衝了下來，手裡的鋼刀揮舞著，朝著淨衣派的弟子砍去。山坡上的淨衣派弟子沒想到我們會從側麵突襲，頓時亂了陣腳。有的想逃跑，有的則慌慌張張地舉刀反抗，但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吳天從地上爬起來，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我怎麼可能給他機會，追上去一腳踩住他的後背，把他按在地上：“吳天，你還想跑？”
吳天掙紮著，聲音帶著哭腔：“林舵主，我錯了！我是被柳長老逼的，我不是真心想反……你饒了我吧！”
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裡沒有絲毫同情。這種見風使舵的人，就算現在饒了他，以後說不定還會背叛丐幫。但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饒你可以，但你得幫我一個忙。”我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你告訴我，柳長風在襄陽城布置了多少兵力？糧庫和傳功堂的守衛情況怎麼樣？還有，幫主和方長老被關在哪裡？”
吳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了：“柳長老在襄陽城布置了兩千多弟子，糧庫由他的師弟張磊負責，帶了五百個弟子守衛；傳功堂由淨衣派的八袋舵主李山負責，也有三百個弟子。幫主被關在幫主府的後院，方長老……方長老好像被柳長老關在傳功堂的地牢裡，聽說柳長老想從他嘴裡問出傳功缽的秘密。”
我心裡一緊，方長老果然被關起來了。傳功堂的地牢我去過，裡麵又黑又潮，而且有重兵把守，想要救方長老，難度不小。
“還有，柳長老有沒有聯絡蒙古人或者幽冥教的人？”我繼續追問。
吳天搖搖頭：“我不知道，柳長老的核心計劃隻有他身邊的幾個人知道。不過我聽說，前兩天有幾個穿著黑衣的人進了柳長老的府邸，好像是幽冥教的人。”
果然，柳長風還是跟幽冥教勾搭上了。我心裡更加擔心，幽冥教的人武功詭異，要是他們幫著柳長風，我們平定叛亂的難度就更大了。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能饒了我嗎？”吳天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站起身，對身邊的弟子說：“把他綁起來，帶回襄陽，交給幫主處置。”
弟子們把吳天綁了起來，押在隊伍後麵。我看著地上躺著的淨衣派弟子的屍體，心裡有些沉重。這些弟子原本都是丐幫的弟兄，現在卻因為派係之爭，倒在了自己人的刀下。我暗暗發誓，等平定了叛亂，一定要好好整頓丐幫，再也不讓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發生。
處理完落馬坡的事情，我們繼續趕路。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又遇到了幾波柳長風派來的追兵，但都被我們一一擊退。有了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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