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我握著鋼刀的手全是冷汗。剛砍倒第三個幽冥教教徒,就聽見身後傳來錢坤的聲音:“林舵主!弟子們都過來了,你快撤!”
我回頭一看,隻見錢坤帶著十幾個弟子斷後,剩下的三百多弟子正順著通道往外爬。通道狹窄,弟子們隻能一個跟著一個走,速度慢得要命。而外麵的蒙古兵和幽冥教教徒還在源源不斷地往裡衝,再拖下去,咱們遲早得被包餃子。
“趙虎!你帶著弟子們先走,我跟錢舵主斷後!”我大喊著,又迎上一個衝進來的蒙古兵。這蒙古兵身材高大,手裡拿著一把彎刀,劈下來的力道十足。我不敢硬接,側身躲開,鋼刀順著他的胳膊劃過去,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蒙古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趙虎愣了一下:“舵主,那你怎麼辦?”
“彆廢話!趕緊走!”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帶著弟子們到城外的小河邊集合,我跟錢舵主隨後就到!”
趙虎咬了咬牙,轉身跟著弟子們往外爬。錢坤走到我身邊,手裡拿著一把長劍,喘著粗氣:“林舵主,沒想到柳長風竟然跟蒙古人和幽冥教勾結,真是瞎了我的眼,當初竟然拜他為師!”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砍倒一個衝進來的幽冥教教徒,“咱們得儘快出去,不然等他們把通道堵上,咱們就真的完了!”
錢坤點點頭,跟我背靠背,警惕地看著通道口。進來的敵人越來越多,我們倆雖然武功不錯,但架不住對方人多。我的胳膊被一個幽冥教教徒的長劍劃了一下,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染紅了我的衣服。
“林舵主,你受傷了!”錢坤驚呼一聲,趕緊替我擋住一個蒙古兵的攻擊。
“沒事,小傷而已!”我咬著牙,忍著疼痛,鋼刀一揮,砍斷了那個幽冥教教徒的手腕。
就在這時,通道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蒙古兵的呐喊聲。我心裡一沉,看樣子蒙古兵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突圍方向,在外麵設了埋伏。
“不好!他們在外麵設了埋伏!”我對錢坤說,“咱們得加快速度,不然弟子們會有危險!”
錢坤點點頭,我們倆互相掩護著,一邊打一邊往通道外麵退。通道的儘頭是一條小河,弟子們正坐在河邊的一艘小船上,準備離開。趙虎站在岸邊,焦急地等著我們。
“舵主!錢舵主!快上船!”趙虎大喊著,伸手想拉我們。
就在我快要跑到岸邊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突然從旁邊的樹林裡跳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長劍,直刺我的胸口。這男人速度極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長劍離我越來越近。
“小心!”錢坤大喊一聲,撲過來擋在我身前。
“噗嗤”一聲,長劍刺穿了錢坤的肩膀。錢坤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我怒火中燒,鋼刀一揮,朝著那個中年男人砍去。這男人正是幽冥教的頭目,之前在城外看到過他。
“沒想到你竟然能從通道裡逃出來,真是小瞧你了!”幽冥教頭目冷笑一聲,輕鬆躲過我的攻擊,“不過沒關係,今天你們誰也彆想走!”
說著,他身後的樹林裡衝出了幾十個幽冥教教徒和蒙古兵,把我們團團圍住。趙虎想帶著弟子們過來幫忙,卻被另一隊蒙古兵攔住,雙方在河邊展開了激戰。
“錢舵主,你怎麼樣?”我蹲下身,查看錢坤的傷勢。錢坤的肩膀血流不止,臉色蒼白,顯然傷得不輕。
“我沒事……”錢坤咬著牙,想站起來,卻又倒了下去,“林舵主,你彆管我,趕緊帶著弟子們走……”
“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我把錢坤扶到一棵大樹下,讓他靠在樹上休息,“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解決他們!”
說著,我握緊鋼刀,朝著幽冥教頭目衝了過去。這頭目武功高強,我的鋼刀根本碰不到他,反而被他的長劍劃傷了好幾處。我心裡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得想個辦法製住他。
就在這時,我腰間的青銅丐缽突然發熱,我心裡一動——之前在寒山寺,丐缽觸發過“防禦”技能,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觸發其他技能。我一邊跟幽冥教頭目周旋,一邊集中精神,想著要“破邪”。
突然,青銅丐缽發出一道金光,籠罩在我的身上。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大增,手裡的鋼刀也變得更重了。幽冥教頭目顯然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臉色一變:“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是能收拾你的東西!”我大喊一聲,鋼刀一揮,朝著幽冥教頭目砍去。這一次,他沒能躲開,鋼刀砍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幽冥教頭目慘叫一聲,後退了幾步,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不可能!你的武功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幽冥教頭目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他,繼續朝著他衝過去。青銅丐缽的“破邪”技能果然有效,幽冥教的邪門武功在我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幾個回合下來,幽冥教頭目就被我打得節節敗退,身上布滿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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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快撤!”幽冥教頭目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大喊著,帶著剩下的幽冥教教徒和蒙古兵往後退。
我沒有追上去,因為我知道,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離開這裡,而不是跟他們糾纏。我轉身跑到趙虎身邊,看到弟子們已經打退了那隊蒙古兵,但也傷亡慘重,有十幾個弟子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趙虎,趕緊帶著弟子們上船,離開這裡!”我對趙虎說。
趙虎點點頭,帶著剩下的弟子們登上小船。我把錢坤抱上船,讓他躺在船板上,然後自己也跳上了船。小船慢慢駛離岸邊,朝著河的下遊漂去。
我站在船頭,看著岸邊越來越遠的蒙古兵和幽冥教教徒,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安全,柳長風肯定還會派人追殺我們,我們必須儘快趕到襄陽,跟其他分舵的弟子彙合,才能有足夠的力量平定叛亂。
錢坤靠在船板上,臉色依然蒼白。我從懷裡掏出一塊乾淨的布條,幫他包紮傷口:“錢舵主,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錢坤笑了笑,臉色有些苦澀:“林舵主,你彆這麼說。是我瞎了眼,拜了柳長風那個叛徒為師,差點害了大家。現在能為丐幫做點事情,是我應該做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去的事情就彆再提了,重要的是現在。隻要我們能平定柳長風的叛亂,救出幫主,丐幫就還有希望。”
錢坤點點頭,閉上眼睛,靠在船板上休息。弟子們坐在船板上,大多都很疲憊,有的在包紮傷口,有的在默默流淚——剛才的戰鬥,我們損失了十幾個弟兄,他們都是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現在卻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我看著弟子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知道,這場叛亂還會有更多的人犧牲,但我沒有選擇,為了丐幫,為了南宋的百姓,我必須堅持下去。
小船順著河流漂了大約一個時辰,來到了一個小鎮。我讓趙虎把船停在岸邊,帶著幾個弟子去鎮上買些糧草和藥品。錢坤的傷勢需要儘快治療,弟子們也需要補充體力。
我們在小鎮上找了一家客棧,租了幾個房間。我讓弟子們先休息,自己則帶著趙虎去鎮上的藥鋪買藥品。藥鋪的老板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到我們身上的傷口,很是驚訝:“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我們是丐幫的弟子,遇到了一些麻煩。”我沒有跟他多說,“老板,麻煩你給我們拿一些治療外傷的藥,還有一些消炎止痛的藥。”
藥鋪老板點點頭,轉身去拿藥。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人的呐喊聲。我心裡一沉,難道是蒙古兵和幽冥教的人追來了?
“趙虎,你去外麵看看情況!”我對趙虎說。
趙虎點點頭,悄悄走到門口,掀開簾子往外看。過了一會兒,他回來對我小聲說:“舵主,是柳長風的人,大概有一百多個人,正在鎮上搜查我們的下落。”
我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他們竟然追得這麼快。我們現在人困馬乏,錢坤還傷得不輕,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老板,麻煩你把藥給我們,我們有急事要走!”我對藥鋪老板說。
藥鋪老板把藥包好遞給我,疑惑地看著我們:“你們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外麵那些人看起來很凶的樣子。”
“我們惹上了丐幫的叛徒,他們想置我們於死地。”我歎了口氣,“老板,謝謝你的藥,這是藥錢。”
說著,我從懷裡掏出一些銀子遞給藥鋪老板。藥鋪老板接過銀子,猶豫了一下,對我們說:“你們要是不嫌棄,可以從後院的小門走,那裡通往鎮子後麵的山林,他們應該不會想到你們會從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