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敦煌往襄陽趕的第五天,我們走進了一片名為“黑風坡”的峽穀。這峽穀兩邊是陡峭的岩壁,中間隻有一條窄路,風刮過岩壁發出“嗚嗚”的聲響,聽著讓人心裡發毛。蘇晴握緊了劍柄,眼神警惕地掃著兩側的岩壁:“這地方太險了,咱們得走快點,彆在這裡停留。”
我摸了摸胸口的青銅丐缽,缽身微微發熱——不是危險預警,更像是一種“地形感知”的延伸,能隱約察覺到岩壁後麵藏著人,但氣息很雜,不像之前遇到的蒙古遊騎。“彆急,先看看情況。”我拉住蘇晴,壓低聲音,“岩壁後麵有人,但不確定是敵是友,咱們先假裝沒發現,慢慢往前走,等他們主動出來。”
陳默之前去了西夏,現在就我和蘇晴兩個人,真要是遇到大批敵人,硬拚肯定吃虧。我們放慢腳步,故意聊著天,裝作對周圍環境毫不在意的樣子。走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突然從兩側的岩壁上跳下十幾個蒙麵人,手裡拿著長刀,一下子就把我們圍在了中間。
為首的蒙麵人身材高大,聲音沙啞:“把身上的‘山魂石’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蘇晴立刻拔出短劍,擋在我身前:“你們是什麼人?敢攔我們丐幫的路,不想活了?”
“丐幫?”為首的蒙麵人冷笑一聲,“正好!我們就是來找丐幫麻煩的!柳長老說了,隻要拿到山魂石,再除掉你們這兩個礙事的家夥,重重有賞!”
柳長老?我心裡咯噔一下——柳長風不是在淨衣派叛亂時被打敗了嗎?難道他還有殘餘勢力?而且聽這蒙麵人的意思,他們不僅想要山魂石,還想殺了我們,顯然是早有預謀。
“柳長風都自身難保了,還敢派人來送死?”我故意拖延時間,一邊觀察周圍的地形,一邊用“地形感知”技能探查——峽穀儘頭有一處拐角,拐角後麵是一片開闊地,隻要能衝到那裡,就能擺脫他們的包圍。
“少廢話!”為首的蒙麵人揮了揮手,“上!把他們殺了,山魂石就是咱們的!”
十幾個蒙麵人立刻衝了上來,刀光劍影瞬間就到了眼前。蘇晴劍法靈動,一劍就擋住了正麵兩個蒙麵人的攻擊,我則拔出長刀,用現代格鬥的技巧結合丐幫心法,避開側麵襲來的刀,同時一腳踹在一個蒙麵人的膝蓋上——那蒙麵人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我趁機一刀砍在他的背上,他當場就不動了。
青銅丐缽在戰鬥中突然熱了起來,“破邪”技能被觸發,我手裡的長刀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之前和幽冥教交手時我就發現,這“破邪”技能不僅能克製邪門武功,對付普通敵人也有加成,砍在他們的武器上,能直接震開對方的刀。
我趁機衝過去,一刀逼退兩個蒙麵人,對蘇晴喊道:“往峽穀儘頭的拐角跑!那裡能展開手腳!”
蘇晴會意,虛晃一劍,逼退身前的敵人,跟著我往拐角跑去。蒙麵人不肯罷休,在後麵緊追不舍。跑到拐角處,果然是一片開闊地,而且地上有不少石頭,正好可以用來做武器。
“站在這裡打!”我停下腳步,撿起兩塊石頭,朝著追得最近的兩個蒙麵人扔過去——石頭帶著風聲,正好砸在他們的額頭上,他們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為首的蒙麵人看到我們有了喘息的機會,也急了,親自衝了上來。他的刀法很狠,每一刀都朝著要害砍來,我用長刀勉強擋住,卻被震得手臂發麻——這家夥的武功比其他蒙麵人高多了,應該是柳長風的親信。
蘇晴見狀,立刻從側麵攻了上去,短劍直刺蒙麵人的後腰。蒙麵人不得不回刀防守,我趁機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他後退了幾步,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們到底是誰?柳長風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這麼賣命?”我趁機問道,想從他嘴裡套出點情報。
蒙麵人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一聲:“我們是‘淨衣盟’的人!柳長老說了,等蒙古大軍打過來,丐幫肯定會被滅,隻有跟著他投靠蒙古,才能活下去!你們這些汙衣派的雜碎,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淨衣盟?看來柳長風雖然被打敗了,但還是糾集了一批淨衣派的殘餘勢力,還起了這麼個破名字。而且他們已經和蒙古勾結在一起了,這次來截殺我們,肯定也是蒙古人默許的——他們不僅想要山魂石,還想除掉我這個丐幫的“眼中釘”。
“投靠蒙古?你們真是瞎了眼!”蘇晴怒喝一聲,一劍刺向蒙麵人的咽喉,“蒙古人連自己人都殺,你們以為跟著他們能有好下場?”
蒙麵人躲過蘇晴的劍,還想反撲,我趁機衝上去,長刀直劈他的肩膀。他躲閃不及,被砍中了胳膊,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蘇晴立刻上前,短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柳長風現在在哪裡?你們還有多少人?”
蒙麵人卻突然笑了起來:“想從我嘴裡套話?做夢!”他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丸子,就要往嘴裡塞——是毒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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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一腳踹在他的手上,毒丸掉在了地上。蘇晴趁機用短劍劃了他的胳膊一下,鮮血立刻流了出來:“再不說,我就廢了你這條胳膊!”
蒙麵人疼得臉色發白,終於服軟了:“我說!我說!柳長老現在躲在陝西的一座破廟裡,我們淨衣盟還有五十多個人,都是之前跟著他叛亂的淨衣派弟子!這次來截殺你們,是蒙古密使巴圖的意思,他說隻要殺了你們,拿到山魂石,就給我們一批糧草和武器,讓我們去騷擾丐幫的分舵!”
巴圖?又是他!看來這家夥在西夏沒拿到山魂石,就想通過淨衣盟來截殺我們,真是陰魂不散。我還想再問點詳細情況,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是丐幫的人!
我抬頭一看,隻見遠處來了十幾個丐幫弟子,為首的正是襄陽總部派來的七袋長老周滄!他看到我們,趕緊催馬跑過來:“林長老!蘇姑娘!你們沒事吧?幫主擔心你們路上有危險,特意派我們來接應你們!”
周滄是執法長老周滄的弟弟,武功高強,為人正直,之前在淨衣派叛亂時幫了我們不少忙。看到他們來,我鬆了口氣——這下安全了。
蒙麵人看到丐幫的人來了,嚇得臉色慘白,想趁機逃跑,卻被周滄的弟子一腳踹倒在地,捆了起來。周滄走過來,看了看地上的蒙麵人,又看了看我們,皺起眉頭:“又是淨衣派的殘餘勢力?這些家夥真是死不悔改!”
“他們是柳長風的人,叫什麼‘淨衣盟’,還和蒙古密使巴圖勾結在一起了。”我把剛才從蒙麵人嘴裡套出的情報告訴了周滄,“柳長風現在躲在陝西的破廟裡,還有五十多個人,想騷擾咱們的分舵,咱們得儘快派人去處理。”
周滄點點頭:“放心吧,我這就派人回襄陽稟報幫主,讓他派弟子去陝西圍剿柳長風。這些淨衣盟的人,絕不能留著,不然遲早是個禍害!”
幾個丐幫弟子把蒙麵人押了下去,周滄又遞給我們兩匹馬:“幫主讓我們給你們帶了馬,這樣能快點回襄陽。蒙古大汗窩闊台已經決定明年大舉攻宋,重點突破襄陽,幫主急著讓你們回去商量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