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兩個時辰,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陳默趕緊讓我們停下,示意我們躲到沙丘後麵。他掏出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後,臉色變得難看:“是蒙古遊騎,大概有五十多個人,正朝著咱們這邊過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麼多蒙古遊騎,要是硬碰硬,咱們肯定不是對手。而且咱們還押著個密探,行動不便。
“把密探藏起來。”我趕緊說,“蘇晴,你和兩個一品堂的弟子,把密探綁在沙丘後麵的山洞裡,用沙子把洞口堵住,彆讓蒙古人發現。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偽裝成商隊,想辦法蒙混過去。”
蘇晴點點頭,立刻帶著兩個弟子把密探往山洞裡拖。我和陳默還有其他一品堂的弟子,則趕緊把馬車上的貨物其實是我們的行李)擺好,偽裝成西域商隊的樣子。
蒙古遊騎越來越近,馬蹄聲震得沙子都在顫抖。為首的是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正是之前在敦煌城外遇到的那個遊騎首領。他騎著馬,在我們麵前停下,用生硬的漢語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去哪裡?”
我趕緊上前一步,拱著手說:“我們是西域來的商人,要去興慶府做生意。這是我們的通關文牒。”說著,我從懷裡掏出之前準備好的假通關文牒——是一品堂的弟子幫我們做的,看起來跟真的一模一樣。
絡腮胡接過通關文牒,仔細看了看,又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半天,才把通關文牒還給我。但他的目光還是在我們的馬車上掃來掃去,像是在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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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貨物是什麼?”絡腮胡指著馬車,語氣裡滿是警惕,“打開讓我們看看。”
我心裡一緊——馬車上都是我們的行李,還有青銅丐缽和初代幫主的手劄,要是被他們看到,肯定會暴露。但現在要是不打開,又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狼嚎。絡腮胡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對著手下喊了幾句蒙古語,然後狠狠瞪了我們一眼:“算你們好運,趕緊走!彆在這附近逗留!”
說完,他帶著蒙古遊騎,匆匆朝著狼嚎的方向跑去。我們都鬆了口氣,趕緊跳上馬車,快馬加鞭地離開。
跑出去大概幾裡地,蘇晴和那兩個弟子已經在路邊等著我們了。她看到我們安全回來,趕緊迎上來:“怎麼樣?沒被發現吧?”
我搖搖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差點就暴露了。幸好來了一群狼,把蒙古人引走了。咱們趕緊走,彆再遇到什麼意外。”
我們繼續趕路,一路上再也沒遇到蒙古遊騎。第二天傍晚,終於看到了西夏興慶府的城牆。城牆高大堅固,城門口有不少西夏士兵在盤查,還有幾個蒙古人在旁邊監督——看來蒙古人已經開始乾涉西夏的事務了。
一品堂的弟子把我們帶到城門口附近的一家客棧,對我們說:“這裡是一品堂在興慶府的聯絡點。我已經派人去通知木華黎舵主了,他很快就會過來。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舵主來了,再商量怎麼混進皇宮。”
我們走進客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客棧裡人不多,大多是西夏本地的商人,還有幾個穿著中原服飾的人,看起來像是來做生意的。我喝著茶,看著窗外的城牆,心裡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混進皇宮?西夏國主會不會見我們?山魂石能不能順利找到?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突然走進來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臉上蒙著布,隻露出一雙眼睛——是幽冥教的人!他們怎麼會在興慶府?難道也在找山魂石?
我趕緊低下頭,假裝喝茶,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他們。幽冥教的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低聲交談著什麼,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從他們的手勢和表情來看,像是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
蘇晴也注意到了他們,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小心。陳默則把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一品堂服飾的人走進客棧,朝著我們這邊走來——是木華黎舵主!他看到我們,趕緊走過來,壓低聲音說:“林長老,你們可算來了。皇宮裡現在情況複雜,蒙古密探到處都是,想要見到國主,得好好計劃一下。”
我點點頭,示意他看向幽冥教的人:“木舵主,你看那些人,是不是幽冥教的?他們怎麼會在興慶府?”
木華黎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臉色一下子變了:“沒錯,是幽冥教的人。最近他們在興慶府活動頻繁,好像在和蒙古人合作,尋找什麼東西。咱們得小心點,彆被他們發現了。”
我們跟著木華黎,從客棧的後門悄悄離開,來到一品堂在興慶府的分舵。分舵裡的弟子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牆上掛著興慶府的地圖,上麵用紅筆標著皇宮和蒙古密探的據點。
木華黎指著地圖上的皇宮,對我們說:“西夏國主現在被蒙古人和主和派大臣軟禁在皇宮裡,想見他一麵很難。不過後天是西夏的傳統節日,國主會去祖廟祭祀,到時候咱們可以趁機混進去,跟他見麵。”
“祖廟?”我心裡一動——山魂石不就在祖廟嗎?要是能借著祭祀的機會進入祖廟,說不定能一舉兩得,既見到國主,又找到山魂石。
“沒錯。”木華黎點點頭,“祖廟是西夏皇室的禁地,平時守衛森嚴,隻有祭祀的時候才會開放。咱們可以偽裝成祭祀的樂師,混進祖廟。不過蒙古人肯定會在祖廟周圍布下埋伏,咱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我看著地圖上的祖廟位置,心裡已經有了計劃:“後天祭祀的時候,我和蘇晴偽裝成樂師,混進祖廟尋找山魂石;陳默和一品堂的弟子們負責在外圍牽製蒙古人,要是遇到危險,就用信號彈聯係;木舵主,你則在皇宮附近接應,一旦我們得手,就立刻帶著我們離開興慶府。”
木華黎點點頭,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好,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準備樂師的服飾和通關文牒,再派弟子去祖廟附近偵查,看看蒙古人的布防情況。”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都在一品堂分舵裡準備。木華黎不僅給我們準備好了樂師的服飾和通關文牒,還派弟子摸清了蒙古人的布防——祖廟周圍大概有兩百多個蒙古士兵,還有十幾個高手坐鎮,想要混進去,難度不小。
祭祀當天,天還沒亮,我們就穿上樂師的服飾,跟著祭祀的隊伍往祖廟走。一路上,蒙古士兵到處都是,一個個眼神銳利地盯著我們,像是在尋找可疑人員。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裡緊緊攥著青銅丐缽——要是被發現,隻能硬拚了。
幸好有一品堂的通關文牒,我們順利通過了蒙古人的檢查,進入了祖廟。祖廟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宏偉,院子裡種滿了鬆柏,正中央是一座高大的祭壇,周圍擺滿了祭祀用的牛羊和貢品。
祭祀儀式開始後,我和蘇晴假裝演奏樂器,眼睛卻在四處尋找山魂石的蹤跡。根據初代幫主的手劄,山魂石應該藏在祖廟的後殿,可後殿門口站著兩個蒙古高手,根本無法靠近。
就在這時,西夏國主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了祖廟。他看起來比我想象的還要憔悴,眼神裡滿是無奈——顯然是被蒙古人逼得沒辦法了。
祭祀進行到一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我回頭一看,隻見陳默和一品堂的弟子們正在和蒙古人打鬥——他們按照計劃,在外圍製造混亂,吸引蒙古人的注意力。
“就是現在!”我對蘇晴使了個眼色,趁著蒙古人混亂之際,朝著後殿跑去。後殿門口的兩個高手想要阻攔,被蘇晴用劍纏住。我則趁機衝進後殿,開始尋找山魂石。
後殿裡擺滿了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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