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國主答應結盟的消息讓我們鬆了口氣,但傳功缽的線索還沒到手——初代幫主手劄裡寫的“山魂石”藏在西夏皇室祖廟,這才是我們此行的關鍵。一品堂堂主偷偷告訴我們,蒙古密使已經知道山魂石的存在,正想辦法說服西夏國主交出,要是被他們得手,不僅傳功缽激活不了,蒙古還可能用山魂石控製丐幫,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在蒙古人之前拿到山魂石。”我把蘇晴和陳默叫到房間,壓低聲音說,“祖廟是西夏皇室禁地,白天守衛森嚴,隻能晚上潛進去。陳默,你擅長追蹤和潛行,負責探查祖廟的守衛路線;蘇晴,你武功高,跟我一起潛入,咱們分工合作,速戰速決。”
陳默點頭應下,從懷裡掏出一張祖廟的簡易地圖——這是他昨天用丐幫暗線換來的,上麵標著祖廟的主要建築和大致守衛位置。“祖廟正門有兩隊侍衛輪崗,每半個時辰換一次班,側門守衛少,但有巡邏隊每隔一炷香會經過。最裡麵的‘聖靈殿’應該就是藏山魂石的地方,不過殿外有西夏的‘鐵壁陣’,得小心破解。”
蘇晴看著地圖,手指點在聖靈殿的位置:“鐵壁陣我在峨眉古籍裡見過,是西夏的防禦陣法,需要按照特定的腳步走才能通過,要是走錯一步,就會觸發機關。不過這陣法有個弱點,陣眼在殿門左側的石獅子下麵,隻要毀掉陣眼,陣法就會失效。”
我心裡一喜,有蘇晴在,破解陣法就不用瞎摸索了。我們約定好,當天半夜行動,用丐幫的“夜行符”其實就是用墨汁染黑的布片,蒙在臉上能隱蔽行蹤)偽裝,從祖廟側門潛入,爭取在一個時辰內拿到山魂石撤離。
等夜深人靜,興慶府的街道上沒了行人,我們三人換上深色衣服,悄悄摸向祖廟。陳默提前探好了路,側門的兩個侍衛正靠在柱子上打盹,他扔出一顆石子,引開侍衛的注意力,我和蘇晴趁機溜了進去。
祖廟比想象中大,青磚鋪就的路麵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兩旁的古柏像鬼影一樣立著,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聲,聽得人心裡發毛。蘇晴走在前麵,腳步輕得像貓,我跟在後麵,手裡攥著青銅丐缽——自從靠近祖廟,它就一直微微發熱,顯然是感應到了山魂石的氣息。
“前麵就是鐵壁陣的範圍了。”蘇晴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聖靈殿前的空地,“你看地麵上的石板,有花紋的是安全區,沒花紋的不能踩,跟著我的腳步走。”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空地上的石板有的刻著西夏文,有的光溜溜的。蘇晴踩著刻有花紋的石板,一步一步往前挪,我緊緊跟著她的腳印,不敢有半點差錯。走了大概十幾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是巡邏隊來了!
“快躲起來!”蘇晴拉著我躲到旁邊的石碑後麵,屏住呼吸。巡邏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燈籠的光掃過我們藏身的地方,我能清楚看到隊員手裡的彎刀,心裡捏了把汗。幸好他們沒多停留,徑直走了過去,等腳步聲遠了,我們才敢繼續往前走。
終於到了聖靈殿門口,蘇晴按照古籍裡的記載,繞到殿門左側的石獅子旁,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對著石獅子的底座輕輕一撬——隻聽“哢嚓”一聲,底座下麵露出一個小凹槽,裡麵放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這就是陣眼。蘇晴把夜明珠取出來,地麵上的石板突然發出“嗡”的一聲,原本隱藏的機關口都露了出來,鐵壁陣果然失效了。
我們推開門走進聖靈殿,殿內黑漆漆的,隻有供桌上的長明燈亮著微弱的光。供桌後麵的牆壁上掛著西夏曆代國主的畫像,畫像下麵有個石龕,裡麵放著一個錦盒——不用想,山魂石肯定在裡麵。
我快步走過去,剛要打開錦盒,懷裡的青銅丐缽突然發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熱,像是在提醒我有危險。“小心!”蘇晴突然大喊一聲,一把把我拉開,隻見殿門“哐當”一聲被關上,十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從殿外衝了進來,手裡拿著彎刀,臉上蒙著黑布,正是蒙古密使的手下!
“果然有埋伏!”我拔出短刀,心裡暗罵自己大意——蒙古人肯定早就盯著祖廟了,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丐幫的小崽子,還想搶山魂石?今天就讓你們死在這裡!”
話音剛落,黑衣人就衝了上來。蘇晴揮舞著青鋒劍,劍光如練,瞬間擋住了三個黑衣人的進攻;我則用現代格鬥技巧,專挑黑衣人的破綻打,雖然短刀不如彎刀長,但勝在靈活,幾個回合下來,也放倒了兩個黑衣人。
陳默本來在殿外望風,聽到裡麵的打鬥聲,也衝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把弩箭,對準黑衣人射箭,箭無虛發,很快就射倒了兩個。但黑衣人太多,我們三個漸漸被逼到了供桌旁,眼看就要被包圍,我突然想起懷裡的青銅丐缽——之前在寒山寺,它觸發過“防禦”技能,現在說不定也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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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握住青銅丐缽,在心裡默念“防禦”,突然,缽身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形成一個透明的氣罩,把我們三個人罩在裡麵。黑衣人手裡的彎刀砍在氣罩上,“當”的一聲被彈開,根本傷不到我們!
“這是什麼鬼東西?”為首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我趁機衝出氣罩,短刀一揮,砍中了他的胳膊,他疼得大叫一聲,轉身就想跑。蘇晴追上去,青鋒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說!蒙古密使讓你們來搶山魂石,到底想乾什麼?”
黑衣人哆哆嗦嗦地說:“密使大人說……說山魂石能激活丐幫的傳功缽,隻要拿到山魂石,就能控製丐幫,等蒙古大軍南下,丐幫就不能幫南宋抵抗了……”
果然和我們猜的一樣!我沒再追問,打暈了黑衣人,然後拿起石龕裡的錦盒,打開一看——裡麵放著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通體呈青綠色,上麵刻著和青銅丐缽一樣的符文,正是山魂石!
“快走!蒙古人肯定還會派援兵來!”我把山魂石揣進懷裡,和蘇晴、陳默一起,砸開殿後的窗戶,跳了出去。剛落地,就聽到祖廟外傳來馬蹄聲,顯然是蒙古人的援兵到了,我們不敢停留,沿著小巷往驛館跑。
可剛跑沒多遠,就被一隊蒙古騎兵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正是蒙古密使,他騎著一匹黑馬,手裡拿著馬鞭,冷冷地看著我們:“把山魂石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想拿山魂石,先過我這關!”蘇晴挺劍上前,青鋒劍直指蒙古密使。密使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把彎刀,拍馬衝了過來。蘇晴不慌不忙,側身躲過他的攻擊,劍尖劃向馬腿,黑馬受驚,揚起前蹄,把密使甩了下來。
我和陳默趁機衝上去,和蒙古騎兵打在一起。但蒙古騎兵人多,還騎著馬,我們三個漸漸體力不支,眼看就要被包圍,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是一品堂堂主帶著一品堂的人來了!
“蒙古密使,竟敢在西夏境內放肆!”一品堂堂主騎著馬,帶著幾十名一品堂弟子衝了過來,手裡的長槍一揮,就挑倒了一個蒙古騎兵。密使見狀,知道打不過,狠狠瞪了我們一眼,帶著剩下的騎兵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