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府的夜比戈壁灘還冷,月光灑在黃土夯築的城牆上,像鋪了層薄薄的霜。我林越)趴在一品堂後院的牆頭上,懷裡揣著青銅丐缽和山魂石,手裡攥著根麻繩——今晚的目標是西夏皇室祖廟,那裡藏著我們要找的風魂石,可也是蒙古密使盯得最緊的地方。
蘇晴蹲在我旁邊,把一把小巧的峨眉刺彆在腰間,壓低聲音說:“拓跋烈剛傳來消息,祖廟今晚的守衛比平時多了三倍,蒙古密使派了十個高手埋伏在祖廟後門,看樣子是想等咱們動手,坐收漁翁之利。”
陳默在牆下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可以下來了。我順著麻繩滑到地上,腳剛落地,就感覺懷裡的青銅丐缽微微發燙——不是危險預警的那種灼痛,而是像在呼應什麼,看來祖廟裡的風魂石已經感應到了山魂石的存在。
“按計劃行事,我和蘇晴從正門吸引守衛注意力,陳默你從側門潛入,找到風魂石後用信號彈通知我們。”我把信號彈分給兩人,又掏出個黑色的麵罩蒙在臉上,“記住,能不交手就不交手,拿到風魂石就撤,彆跟蒙古人硬碰硬。”
三人兵分兩路,我和蘇晴朝著祖廟正門走去。祖廟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四個西夏士兵握著長槍站在門口,腰間的銅牌在月光下反光。蘇晴突然咳嗽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刻意裝出來的慌亂,那四個士兵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轉頭看向她。
我趁機繞到士兵身後,用現代格鬥裡的“鎖喉+絆腿”組合,沒等第一個士兵喊出聲,就把他按在了地上。蘇晴也出手了,峨眉刺劃過第二個士兵的手腕,長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剩下兩個士兵剛想拔刀,就被我們用布條堵住了嘴,捆在柱子後麵——動作快得連我們自己都驚訝,看來這段時間的配合沒白練。
“正門搞定,你去側門接應陳默,我先進去探探路。”我推了蘇晴一把,自己則貼著牆根往祖廟深處走。祖廟的院子很大,中間有個圓形的祭壇,祭壇上擺著十二根刻有西夏文的石柱,月光照在石柱上,影子拉得老長,看著有點滲人。
我剛走到祭壇旁邊,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大殿裡傳來——是巡邏的守衛。我趕緊躲到一根石柱後麵,透過石柱的縫隙看過去,五個西夏士兵舉著火把,正沿著大殿的牆根巡邏,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西夏小調。
等他們走遠,我才敢出來,快步衝進大殿。大殿裡黑漆漆的,隻有供桌前點著兩盞長明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供桌上的牌位,還有一尊用青銅鑄造的西夏先祖雕像。我掏出青銅丐缽,缽身的光芒更亮了,綠光朝著雕像的底座指去——風魂石肯定在那下麵!
我走到雕像前,蹲下身仔細看,底座上刻著跟青銅丐缽上一樣的符文,中間還有個凹槽,形狀跟山魂石正好匹配。我剛想掏出山魂石試試,突然聽到大殿外傳來“嗖”的一聲——是信號彈!陳默那邊得手了?可不對啊,按計劃應該是他找到風魂石後發信號,怎麼現在就發了?
心裡剛起疑,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打鬥聲,還有蒙古人的喊叫聲。我趕緊跑出大殿,隻見陳默被五個蒙古高手圍在中間,手裡的短刀舞得飛快,卻還是被逼得連連後退。蘇晴想衝上去幫忙,卻被另外五個蒙古人攔住,峨眉刺在火光下劃出一道道寒光。
“不好,中埋伏了!”我心裡咯噔一下,蒙古人根本不是想等我們拿到風魂石,而是故意放出假消息,把我們引誘到祖廟,然後圍殲我們!我掏出青銅丐缽,朝著離我最近的一個蒙古人扔過去——這玩意兒雖然不是武器,但重量足夠,正好砸在那蒙古人的後腦勺上,他“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林舵主,風魂石不在側門,在大殿雕像底座下麵!”陳默大喊一聲,趁著蒙古人分神,一刀劃在一個蒙古人的胳膊上,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我心裡一喜,原來陳默早就發現了風魂石的位置,發信號是為了提醒我們有埋伏。我趕緊衝回大殿,掏出山魂石往雕像底座的凹槽裡一放——“哢噠”一聲,底座緩緩打開,露出一個黑色的石盒,石盒裡放著一塊泛著藍光的石頭,正是風魂石!
可還沒等我把石盒拿起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冷笑:“終於等到你了,丐幫的小崽子!”
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蒙古貴族服飾的中年人站在大殿門口,手裡握著一把彎刀,刀身上刻著複雜的花紋,眼神凶狠得像狼。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蒙古密使——之前在敦煌城外遇到的蒙古遊騎,還有祖廟的埋伏,都是他安排的。
“風魂石是丐幫的東西,跟你們蒙古人沒關係,識相的就趕緊滾!”我把石盒揣進懷裡,握緊了腰間的短刀。青銅丐缽還在地上,我想去撿,可蒙古密使已經衝了過來,彎刀朝著我的脖子砍過來,速度快得離譜。
我趕緊往旁邊一躲,彎刀“唰”地一下砍在雕像底座上,火星四濺。蒙古密使的力氣很大,又砍了幾刀,我隻能狼狽躲閃,根本沒機會反擊。就在這時,蘇晴突然從門外衝進來,峨眉刺朝著蒙古密使的後背刺去——她居然擺脫了那五個蒙古人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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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密使被迫轉身抵擋,我趁機撿起青銅丐缽,揣進懷裡。蘇晴的峨眉刺靈活得像條蛇,可蒙古密使的刀法更狠,沒幾個回合,蘇晴的胳膊就被劃了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蘇晴,你先撤!”我大喊一聲,朝著蒙古密使衝過去,短刀直刺他的胸口。蒙古密使沒想到我會主動進攻,趕緊側身躲開,可我要的就是這個機會——趁他躲閃的瞬間,一把抓住蘇晴的手,朝著大殿後門跑去。
陳默已經解決了那五個蒙古高手,正在後門等我們。看到我們跑出來,他趕緊扔過來兩匹馬:“快上馬,拓跋烈帶著一品堂弟子在城外接應我們!”
我和蘇晴跳上馬背,陳默也翻身上馬,三個人朝著城外跑去。身後傳來蒙古密使的喊叫聲,還有馬蹄聲——他們追上來了!
“往左邊跑,那邊有片胡楊林,能甩掉他們!”陳默指著左邊的一片黑影,那是興慶府外唯一的一片胡楊林,樹林裡的岔路多,適合甩脫追兵。
我們催著馬衝進胡楊林,樹枝刮在臉上又疼又癢,可誰也不敢減速。蒙古人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我突然想起懷裡的青銅丐缽——之前解鎖的“地形感知”技能還沒試過,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我掏出青銅丐缽,集中注意力想著“尋找陷阱”,缽身突然發出一道微弱的綠光,綠光朝著右邊的一個土坑指去——那是個獵人挖的陷阱,上麵蓋著樹枝和乾草,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往右邊的土坑跳!”我大喊一聲,自己先跳下馬,朝著土坑滾過去。蘇晴和陳默雖然疑惑,但還是跟著跳了下來。我們剛躲進土坑,就聽到上麵傳來蒙古人的馬蹄聲,還有人喊:“人呢?怎麼不見了?”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馬蹄聲漸漸遠去,我們才從土坑裡爬出來。蘇晴的胳膊還在流血,我趕緊從懷裡掏出金瘡藥,幫她包紮好:“沒事吧?疼不疼?”
蘇晴搖搖頭,笑著說:“這點小傷算什麼,隻要拿到風魂石就好。對了,你的青銅丐缽剛才是不是發光了?”
我掏出青銅丐缽和石盒,打開石盒,把風魂石拿出來。風魂石一碰到青銅丐缽,就發出一道強烈的藍光,青銅丐缽上的符文瞬間亮了一半,之前解鎖的“辨偽”“預警”“地形感知”等技能對應的符文都在閃爍,像是在歡呼。
“看來三魂石集齊兩塊,青銅丐缽的力量又增強了。”陳默湊過來看了看,“咱們現在怎麼辦?回一品堂還是直接回南宋?”
“先去城外找拓跋烈,把風魂石的事告訴他,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拿到蒙古密使的情報。”我把風魂石放回石盒,揣進懷裡,“蒙古密使這次沒拿到風魂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對西夏國主下手,咱們得提醒拓跋烈加強防備。”
三人騎著馬朝著城外走去,胡楊林裡的風還在吹,可我的心裡卻暖暖的——風魂石終於拿到了,離激活傳功缽的終極力量又近了一步。隻要再找到最後一塊魂石,就能徹底解鎖傳功缽的力量,到時候對抗蒙古就更有把握了。
可我沒注意到,在我們離開後,胡楊林深處突然走出一個黑影,手裡握著一塊跟蒙古密使一樣的彎刀,眼神裡滿是陰狠——那是蒙古密使的副手,他一直跟在我們後麵,看到了我們藏風魂石的全過程,也聽到了我們要去城外找拓跋烈的消息。
城外的接應點在一片廢棄的驛站,拓跋烈帶著十個一品堂弟子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看到我們手裡的石盒,拓跋烈激動得直搓手:“風魂石拿到了?太好了!這下蒙古人再也彆想威脅西夏了!”
我把石盒遞給拓跋烈,讓他確認風魂石的真偽,同時把蒙古密使設埋伏、還有可能對西夏國主下手的事告訴了他。拓跋烈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我現在就派人去皇宮加強守衛,絕不能讓蒙古人得逞!對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留在西夏,還是回南宋?”
“我們得回南宋。”我搖搖頭,“蒙古密使雖然沒拿到風魂石,但肯定還會有其他陰謀,而且襄陽那邊還需要我們回去彙報情況。不過,要是西夏需要幫忙,隻要傳個信,我們丐幫肯定會來支援。”
拓跋烈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塊青銅令牌遞給我:“這是一品堂的通關令牌,有了它,你們在西夏境內暢通無阻,遇到蒙古人也能憑它調動當地的一品堂弟子。還有,這是西夏國主給你們的信,裡麵寫了西夏願意與南宋、丐幫合作抗蒙的具體條款,你們帶回去交給丐幫幫主,也算是我們的誠意。”
我接過令牌和信,心裡一陣感動——這次西夏之行雖然驚險,但總算沒白來,不僅拿到了風魂石,還促成了西夏與南宋、丐幫的合作,這對以後對抗蒙古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第二天一早,我們告彆拓跋烈,騎著馬朝著南宋的方向出發。興慶府的城牆漸漸消失在視線裡,我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暗暗發誓:等下次再來的時候,一定要帶著丐幫弟子,跟西夏聯手,把蒙古人趕出中原,讓天下百姓都能過上安穩日子。
懷裡的青銅丐缽還在微微發燙,風魂石和山魂石在石盒裡相互呼應,發出微弱的光芒。我知道,接下來的路還會有更多危險,蒙古人不會輕易放棄,淨衣派的殘餘勢力也可能隨時出現,但隻要有青銅丐缽在,有蘇晴和陳默在,有丐幫和西夏的支持,我就有信心麵對一切挑戰——因為我的目標不僅僅是激活傳功缽,更是要改變南宋被蒙古滅亡的命運,守護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
馬蹄踩在戈壁灘上,發出“噠噠”的聲音,朝著襄陽的方向,朝著未來的希望,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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