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踩著沒過腳踝的積雪，站在襄陽城外的練兵場中央，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瞬間散開。四派聯盟的弟子們分成四隊，正按照我製定的“協同防禦戰術”訓練——丐幫弟子教大家識彆陷阱機關，峨眉弟子演示連弩的使用技巧，全真弟子指導陣法變換，昆侖弟子則展示巨石炮的瞄準方法，場麵熱鬨得很。
“林長老，您看這樣行不行？”全真教的清風道長揮舞著令旗，指揮弟子們變換陣法，“要是蒙古軍從正麵進攻，我們先用‘天羅陣’困住他們，再讓昆侖派的巨石炮轟擊，應該能重創他們。”
我點點頭，指著練兵場東側的模擬城牆：“可以是可以，但得加個預案。要是蒙古軍用回回炮轟擊城牆，咱們的陣法得能快速調整，不能被石頭砸亂陣型。另外，丐幫弟子要在陣法周圍設置‘絆馬索’，防止蒙古騎兵突襲。”
蘇晴帶著幾個峨眉弟子走過來，手裡拿著剛改良的連弩：“林越，你看這個！我們在連弩上加了個‘瞄準槽’，能提高命中率，還能一次裝十支箭，比原來快多了。”她邊說邊舉起連弩，對準遠處的稻草人，“咻咻咻”幾聲，十支箭齊刷刷地射在稻草人胸口，力道十足。
“好東西！”我忍不住稱讚，“趕緊讓其他弟子都學學，明年蒙古軍來的時候，咱們的連弩就能派上大用場了。對了，曹友聞將軍派來的宋軍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陳默從後麵跑過來，臉上沾著雪沫子：“林長老，宋軍在西邊的山穀裡訓練呢！曹將軍說，他們要練‘步兵協同’戰術，跟咱們的江湖弟子配合，到時候在城牆上一起防守。”
我心裡一暖——現在四派聯盟和宋軍都在齊心協力備戰，明年蒙古軍就算來了，咱們也有底氣應對。“走，去看看宋軍的訓練情況，順便跟曹將軍商量一下糧草的事。”
我們踩著積雪，往西邊的山穀走去。剛到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二一”的口號聲，宋軍士兵們排著整齊的隊伍，正在練習“盾牆防禦”——前排士兵舉著盾牌，後排士兵從盾牌縫隙裡射箭，動作整齊劃一，很有氣勢。
曹友聞將軍站在山坡上，手裡拿著望遠鏡我之前根據現代知識改良的），正觀察士兵們的訓練情況。看到我們來，他笑著迎上來：“林長老，蘇姑娘，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有新的戰術要教我們？”
我擺擺手：“不是，就是來看看你們的訓練情況。曹將軍，你們的‘盾牆防禦’練得不錯，要是再跟峨眉派的連弩配合，威力肯定更大。對了，糧草的事怎麼樣了？明年春天蒙古軍來的時候，咱們得有足夠的糧食才行。”
曹友聞歎了口氣，眉頭皺了起來：“彆提了，朝廷的主和派又在從中作梗，說什麼‘蒙古不一定會來，沒必要儲備太多糧草’，隻給咱們撥了一半的糧食。我已經派人去民間收購了，但還是不夠，估計隻能撐三個月。”
我心裡一沉——糧草不夠可是大問題，要是蒙古軍采用“圍而不攻”的戰術，咱們撐不了多久就得斷糧。“曹將軍，你彆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丐幫在江南有不少分舵，我讓他們儘快調一批糧草過來；另外，咱們可以組織百姓‘冬儲糧’，讓大家多存點糧食，既能幫咱們緩解壓力，也能讓百姓在戰亂時不至於挨餓。”
蘇晴也補充道：“峨眉派在四川有不少糧倉，我讓靜玄師太調一批過來，應該能撐到明年夏天。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去蒙古軍的糧營‘借’點糧食，之前咱們不是燒過他們一次糧草嗎？下次再去！”
曹友聞被蘇晴逗笑了：“好！就按你們說的辦！隻要能守住襄陽，就算跟主和派鬨僵，我也認了！”
我們在山穀裡待了一個多時辰，跟曹將軍敲定了糧草調配和戰術配合的細節，才踩著夕陽往回走。路上，陳默突然停下腳步，壓低聲音說：“林長老，有人跟著咱們！”
我心裡一緊，趕緊激活青銅丐缽的“預警”技能——果然，身後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像是剛殺過人。“彆回頭，繼續走，到前麵的樹林裡再收拾他們。”
我們假裝沒發現，繼續往前走，走進樹林後，我給蘇晴和陳默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分頭埋伏起來。我則放慢腳步，等著跟蹤者上來。
沒一會兒，三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跟了進來，手裡拿著刀，眼神凶狠。我假裝害怕，往樹林深處跑，他們果然跟了上來。剛跑沒幾步，蘇晴突然從樹上跳下來，流雲劍一揮，就砍倒了一個人；陳默則從後麵偷襲，用匕首抵住了另一個人的脖子；剩下的一個人想跑，被我一腳絆倒，按住了肩膀。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跟蹤我們？”我揪住他的衣領，語氣冰冷。青銅丐缽的“辨偽”技能自動觸發，我能看到他眼神閃爍，顯然在撒謊。
被按住的人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們是黑風寨的人，想……想搶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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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陳默一巴掌拍在他臉上，“黑風寨的人早就被咱們滅了，你還敢撒謊！再不說實話，我就廢了你！”
那人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求饒：“我說！我說！我們是蒙古密使派來的！他讓我們跟蹤你們，看看你們的訓練情況，還……還讓我們在襄陽城裡散布謠言，說‘蒙古軍有十萬大軍，襄陽肯定守不住’，讓百姓恐慌！”
我心裡一沉——蒙古密使竟然還在襄陽附近，還想搞輿論戰，動搖百姓的信心！“蒙古密使現在在哪？你們還有其他同夥嗎？”
“密使在城外的‘破廟’裡，還有十幾個同夥，都在準備散布謠言的傳單……”那人說完，就嚇得昏了過去。
我和蘇晴、陳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不能讓他們散布謠言，得趕緊去破廟抓他們！”蘇晴握緊了流雲劍，“我去通知峨眉派的弟子，讓他們在城裡巡邏，防止有人散布傳單；你們去破廟抓蒙古密使！”
“好！”我點點頭，“陳默，你帶五個情報堂弟子去破廟，注意安全，要是遇到抵抗，就放信號彈，我會帶人支援；我去跟耶律幫主彙報，讓他加強襄陽的戒備，防止蒙古密使的其他同夥搞破壞。”
我們分頭行動，我一路小跑回總部，把事情的經過跟耶律齊說了。他立刻下令：“周滄，你帶一百名弟子去城裡巡邏，收繳所有謠言傳單，安撫百姓；林越，你趕緊去破廟支援陳默，一定要抓住蒙古密使，不能讓他跑了！”
我帶著二十名精銳弟子，騎著馬往破廟趕。剛到廟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打鬥聲，還看到陳默發出的紅色信號彈。“衝進去！”我大喊一聲，帶頭衝進破廟。
廟裡一片混亂，陳默和五個弟子正在跟十幾個蒙古密探打鬥，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人。我趕緊加入戰鬥，青銅丐缽的“防禦”技能觸發，形成一個綠色的氣罩，擋住了砍過來的刀。蘇晴也帶著峨眉弟子趕來了，她的流雲劍快如閃電，沒一會兒就解決了幾個密探。
沒一會兒，蒙古密探就被全部製服了，隻剩下一個穿著錦緞衣服的人，應該就是蒙古密使。他被陳默按在地上，還在掙紮：“你們彆得意！蒙古大汗有五萬大軍，明年春天一來，襄陽就會變成廢墟！你們都得死！”
我蹲下身，看著他：“你以為我們會怕嗎？明年春天，咱們就在襄陽等著蒙古軍，讓他們有來無回！現在，你得跟我們走一趟，好好說說蒙古軍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