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襄陽西城牆的馬麵上，手指劃過剛加固好的青磚，心裡卻一點都不踏實。三天前蒙古軍提前南下的消息傳來後，整個襄陽就像被按了快進鍵——反坦克壕溝剛挖完兩道，第三道還在趕工；箭樓隻建好了一半，剩下的木工師傅們晝夜不停也得五天才能完工；最要命的是，方鶴鳴那邊傳來消息，防火箭的火油儲備隻夠支撐三次大規模進攻，轟天雷的火藥也快見底了。
“林舵主，您看這邊！”負責城牆加固的丐幫弟子王二牛突然喊我，他指著城牆底部的一處裂縫，“這裂縫比昨天寬了半指，要是蒙古軍的回回炮往這兒轟，恐怕撐不住兩下。”
我趕緊爬下馬麵，蹲在裂縫旁邊仔細看——這處城牆是前朝留下來的，年久失修，之前沒太在意，現在看來簡直是個定時炸彈。我摸出青銅丐缽，集中精神激活“地形感知”，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這麵城牆的內部結構：裂縫從底部一直延伸到城牆中間，裡麵還有好幾處中空的地方，要是被回回炮的石彈擊中，整段城牆都可能塌掉。
“得趕緊用沙袋和糯米灰漿把裂縫填上，再在裡麵加一層木架支撐。”我站起身對王二牛說，“你現在就去召集弟子，再去城裡的糧店借些麻袋，務必在今天天黑前把這處裂縫補好。”
王二牛剛跑走，蘇晴就帶著幾個峨眉弟子走了過來，她手裡拿著一張圖紙，眉頭皺得緊緊的：“林越，你看咱們之前製定的城牆防守方案，好像有個漏洞——西城牆這邊的箭樓間距太大，中間有一段三十步的盲區，蒙古軍要是從這兒爬城牆，咱們的弓箭手根本射不到。”
我接過圖紙，對照著城牆實際位置看了看，確實像蘇晴說的那樣——之前規劃箭樓時隻想著均勻分布，沒考慮到西城牆有一段向外凸起的弧形，導致中間出現了盲區。“得在盲區中間加建一個臨時箭塔，不用太複雜，能容納五個弓箭手就行。”我指著圖紙上的盲區位置，“你讓峨眉弟子幫忙搭建，用木頭和竹篾快速搭建，外麵裹上浸了火油的麻布，既能防箭又能臨時點火防禦。”
蘇晴點點頭，剛要轉身去安排，就見遠處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一支隊伍正往襄陽方向趕來。我趕緊爬上馬麵，用丐幫特製的望遠鏡之前根據現代望遠鏡原理改良的銅製望遠鏡）一看，心裡頓時鬆了口氣——是全真教的援軍，為首的正是全真教掌門丘處機，後麵跟著兩百多個穿著道袍的弟子，每人都背著長劍和弓箭。
“全真教的人到了！”我大喊著跳下馬麵，往城門方向跑。耶律幫主也得到了消息，帶著周滄、方鶴鳴等長老在城門內等候。丘處機一進城門，就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耶律幫主麵前拱手：“耶律幫主，貧道來晚了！路上遇到蒙古遊騎騷擾，耽誤了兩天行程。”
“丘掌門能來就好！”耶律幫主趕緊回禮，“現在蒙古軍隨時可能兵臨城下，有全真教的支援，咱們守住襄陽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丘處機笑著擺擺手，目光落在我身上：“這位就是林越林長老吧？早就聽說林長老用現代之法破過蒙古軍的回回炮，還聯合西夏牽製過蒙古，貧道可是久仰大名啊！”
我趕緊拱手謙虛了幾句，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分配這些江湖援軍——峨眉派的五百弟子擅長劍法，適合守城牆；全真教弟子擅長輕功和道家內功，用來應對蒙古軍的偷襲再合適不過；之前聯係的四川江湖門派雖然人少，但個個都是擅長山地作戰的好手，正好派去防守還沒挖完的第三道反坦克壕溝。
“丘掌門，咱們先去丐幫總部商議防守部署吧。”我對丘處機說，“您帶來的弟子擅長輕功，我想把他們分成兩隊，一隊負責夜間巡邏，防止蒙古軍偷襲；另一隊埋伏在城外的樹林裡，等蒙古軍進攻時從側麵襲擾他們的後隊。”
丘處機點點頭：“林長老的安排很合理，就按你說的辦。不過貧道還有個提議——全真教弟子擅長‘七星陣’，可以在西城牆的盲區附近布下陣法，既能彌補箭樓的漏洞，又能困住爬城牆的蒙古兵。”
我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七星陣攻防兼備，正好能補上西城牆的防禦漏洞。我們一行人往丐幫總部走，路上又遇到了四川江湖門派的援軍，為首的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帶著五十多個弟子，每人都背著一把彎刀，腰間還掛著飛鏢。
“餘掌門，辛苦你們了！”我趕緊迎上去，“你們來得正好，城外的第三道反坦克壕溝還在趕工，想請你們幫忙防守，防止蒙古軍提前偷襲。”
餘滄海爽朗地笑了笑：“林長老客氣了！蒙古韃子犯我華夏，咱們江湖兒女豈能坐視不管？彆說防守壕溝，就是讓咱們衝上去跟蒙古軍拚命，咱們也不含糊！”
到了丐幫總部，我把襄陽的防禦部署圖鋪在桌上，給各位掌門和長老分配任務：“耶律幫主，您坐鎮中軍，統籌全局；周滄長老，您負責指揮丐幫弟子防守東、南兩座城門，重點保護糧草營；方鶴鳴長老，您繼續組織弟子製作防火箭和轟天雷，儘量多儲備一些；蘇晴，你帶峨眉弟子防守北城牆，重點加固城牆裂縫；丘掌門，您帶全真教弟子在西城牆盲區布下七星陣，同時負責夜間巡邏；餘掌門，您帶四川各門派弟子防守城外的第三道反坦克壕溝，協助民工儘快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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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點頭同意，剛要起身去安排，情報堂的弟子突然跑進來，臉色蒼白地說：“林舵主，不好了！我們在邊境偵查時發現，蒙古軍已經到了離襄陽隻有五十裡的地方，還帶著三十門回回炮，比咱們預想的多了十門！”
我心裡一沉，蒙古軍不僅提前來了，還增加了回回炮的數量，看來這次他們是鐵了心要拿下襄陽。“大家加快速度，務必在蒙古軍抵達前完成所有防禦準備！”我對眾人說，“蘇晴，你現在就帶峨眉弟子去西城牆，協助全真教布下七星陣；餘掌門，你們也趕緊去城外的壕溝，讓民工加快進度，必要時可以動用弟子幫忙挖掘。”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我也趕緊帶著幾個丐幫弟子往西城牆趕。剛到西城牆，就見全真教弟子已經開始布七星陣——七個弟子一組，手持長劍，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站好，劍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丘處機站在陣眼位置，手裡拿著一把拂塵，正在調整陣法的角度。
“丘掌門，蒙古軍有三十門回回炮，說不定會重點攻擊西城牆，您的七星陣能擋住回回炮的石彈嗎？”我有些擔心地問。
丘處機搖搖頭：“七星陣主要用來防禦步兵，擋不住回回炮的石彈。不過貧道已經讓弟子在陣法後麵加建了一道木柵欄，上麵裹了浸火油的麻布，就算石彈砸過來，也能緩衝一下，不至於讓陣法立刻被破。”
我點點頭，又讓人在木柵欄後麵堆了好幾層沙袋，這樣就算石彈砸穿木柵欄，也能被沙袋擋住。剛安排好，就見王二牛帶著弟子們扛著沙袋和糯米灰漿過來了，他們二話不說，就開始填補城牆底部的裂縫，有的弟子甚至直接跳進裂縫裡，在裡麵搭建木架。
蘇晴也帶著峨眉弟子趕了過來，她們手裡拿著弓箭，開始在西城牆的箭樓上布置，每個箭樓裡安排五個弓箭手，中間的臨時箭塔也開始搭建，木工師傅們鋸木頭的聲音、釘釘的聲音此起彼伏，整個西城牆一片忙碌的景象。
到了傍晚，第三道反坦克壕溝終於挖完了，餘滄海派人來報，他們已經在壕溝裡填上了尖木和火油，還在壕溝兩邊布置了陷阱，隻要蒙古軍靠近，就能觸發陷阱，將他們困在壕溝裡。方鶴鳴那邊也傳來好消息，通過動員城裡的百姓捐贈，火油和火藥的儲備足夠支撐五次大規模進攻了。
我站在西城牆的馬麵上，看著夕陽下忙碌的人群，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突然，青銅丐缽在懷裡微微發燙，我趕緊摸出來，發現缽身的符文正在閃爍——“預警”技能被觸發了！我集中精神，腦海裡浮現出遠處蒙古軍的動向：他們正分成兩隊，一隊往襄陽西城門趕來，另一隊則繞到了南城門，看樣子是想兩麵夾擊。
“不好！蒙古軍分兩路來襲，一隊攻西城門，一隊攻南城門！”我大喊著對身邊的弟子說，“你趕緊去通知耶律幫主和周滄長老，讓他們做好準備；再去告訴丘掌門和蘇晴，蒙古軍快到西城門了，讓他們做好防禦準備。”
弟子剛跑走，遠處就傳來了蒙古軍的號角聲，緊接著，地平線上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影，還有十幾門回回炮被馬拉著，正往這邊趕來。丘處機趕緊調整七星陣，讓弟子們做好防禦準備；蘇晴則讓峨眉弟子們搭好弓箭，箭頭都裹上了浸火油的麻布，隨時準備點火射擊。
我摸出青銅丐缽，集中精神激活“防禦”技能，一道淡綠色的光罩籠罩在西城牆的箭樓和七星陣上方。剛準備好，蒙古軍的第一波進攻就開始了——十幾門回回炮同時發射，石彈呼嘯著往西城牆砸來，有的砸在城牆上，發出“轟隆”的巨響，剛填補好的裂縫又出現了一絲縫隙；有的砸在七星陣的木柵欄上，木柵欄瞬間被砸斷，好在後麵的沙袋擋住了石彈，七星陣沒有被破。
“放箭！”蘇晴大喊一聲，峨眉弟子們點燃弓箭上的麻布，往蒙古軍的方向射去。箭雨帶著火焰，落在蒙古軍的隊伍裡，頓時燃起了一片火海，蒙古士兵們慘叫著四處逃竄。全真教的七星陣也開始發揮作用，幾個試圖爬城牆的蒙古兵剛靠近，就被陣法裡的劍氣困住，很快就被峨眉弟子的弓箭射中。
我站在馬麵上，手裡拿著短刀，隨時準備應對爬上城牆的蒙古兵。突然，我看到蒙古軍的隊伍裡有幾個穿著黑衣的人，他們手裡拿著法杖，嘴裡念念有詞，很快，蒙古士兵們的士氣又高漲起來，瘋狂地往城牆衝來。
“是幽冥教的人！他們在幫蒙古軍施展邪術！”我心裡一緊，趕緊摸出青銅丐缽，激活“破邪”技能——一道金光從丐缽中射出，落在蒙古軍隊伍裡，那些黑衣人的法杖瞬間失去了作用，蒙古士兵的士氣也頓時低落下來。
“好樣的！林長老！”丘處機大喊著，手裡的拂塵一揮，七星陣的劍氣變得更盛，又困住了十幾個蒙古兵。蘇晴也趁機帶著峨眉弟子發起反擊，弓箭不停地射向蒙古軍，火油順著城牆流下去，形成一道火牆，擋住了蒙古軍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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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南城門方向傳來了喊殺聲，我知道周滄長老那邊也開始戰鬥了。我心裡清楚，這隻是蒙古軍的試探性進攻，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麵。我看了看身邊的丘處機和蘇晴，又看了看城下還在堅持戰鬥的丐幫弟子和江湖援軍，心裡突然充滿了信心——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算蒙古軍有再多的回回炮，有幽冥教幫忙，也彆想攻破襄陽！
夕陽漸漸落下，蒙古軍的第一波進攻終於被打退，城下留下了滿地的屍體和燃燒的帳篷。我鬆了口氣，從懷裡摸出乾糧，遞給身邊的弟子：“大家趕緊補充體力，蒙古軍肯定還會發起第二波進攻，咱們得做好準備。”
蘇晴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壺水：“你也歇會兒吧，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停過。”她看著我布滿血絲的眼睛，語氣裡帶著幾分心疼，“雖然蒙古軍暫時退了，但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剛才我看到他們的糧草營在後麵十裡的地方，說不定可以派一支精銳弟子夜襲糧營，燒毀他們的糧草。”
我眼睛一亮，蘇晴的提議正好說到了我心坎裡——蒙古軍遠道而來，糧草是他們的命脈，要是能燒毀他們的糧草，就能拖延他們的進攻，甚至迫使他們撤退。“我跟耶律幫主商量一下，要是可行，今晚就派弟子去夜襲糧營。”我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夜襲的計劃。
遠處的蒙古軍營裡，篝火漸漸亮起，看樣子他們也在調整休息，準備下一次進攻。我站在城牆上，望著漆黑的夜空，緊緊攥了攥懷裡的青銅丐缽——山魂石的綠光透過缽身，在我手心泛著淡淡的暖意。我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會更加艱難，但隻要有青銅丐缽在，有身邊這些並肩作戰的夥伴，我就有信心守住襄陽，守住這片華夏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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