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著梯子爬上西城牆的馬麵，剛站穩就被迎麵而來的冷風灌了一嗓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眼瞅著離蒙古大軍約定進攻的日子隻剩一個月，可襄陽的防禦還有不少漏洞——昨天巡查時發現北城門的箭樓木梁有蟲蛀的痕跡，南城門的防火油儲備也隻夠支撐四次大規模進攻，最要命的是，丐幫弟子裡能熟練使用改良型投石機的還不到五十人，真打起來肯定要吃虧。
“林舵主，您快看這兒！”負責城牆加固的丐幫弟子張老三突然喊我，他蹲在城牆外側的馬麵旁，指著一塊鬆動的青磚，“這磚一推就晃，要是蒙古軍的回回炮往這兒轟，保準得塌個大洞！”
我趕緊爬下馬麵，蹲在他旁邊伸手一推——青磚果然晃了晃，還往下掉了些碎渣。我摸出青銅丐缽，集中精神激活“地形感知”，腦海裡瞬間浮現出這段城牆的內部結構：不僅這一塊磚鬆動，往裡數第三層還有三塊磚是空的，要是不趕緊補上，彆說回回炮，就是蒙古兵的攻城錘都能把這兒砸穿。
“你現在就去召集弟子，把附近鬆動的青磚都撬下來，用糯米灰漿重新砌上，再在裡麵加一層木架支撐。”我拍了拍張老三的肩膀，“記住，糯米灰漿要熬得稠一點，木架要用最粗的圓木，明天早上我來檢查。”
張老三剛跑走，蘇晴就帶著幾個峨眉弟子扛著弓箭走了過來，她手裡拿著一張弓箭，眉頭皺得緊緊的：“林越，你看咱們的弓箭，箭頭都是鐵做的，射在蒙古兵的鎧甲上根本穿不透，得想辦法改良一下才行。”
我接過弓箭掂量了一下，確實像蘇晴說的那樣——箭頭又薄又鈍，隻能對付沒穿鎧甲的士兵。“咱們可以在箭頭後麵加個倒鉤，再把箭頭磨得鋒利點，這樣既能穿透鎧甲，還能勾住蒙古兵的衣服，讓他們拔不出來。”我指著箭頭的位置，“你讓峨眉弟子先試試改良幾支，要是好用，就趕緊教給其他弟子，爭取半個月內把所有弓箭都改完。”
蘇晴點點頭，剛要轉身去安排，就見遠處的官道上塵土飛揚——是全真教的弟子，為首的丘處機正騎著馬往這邊趕，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背著藥箱的弟子。“林長老，貧道帶了全真教的藥醫來，給大家看看有沒有受傷，順便再教弟子們一些急救知識。”丘處機勒住馬，笑著說，“畢竟真打起來，受傷是難免的，多會點急救技巧，就能多保住幾條命。”
我心裡一暖，趕緊把他們往城下的醫療帳篷引。剛到帳篷門口，就見昆侖派掌門何太衝帶著弟子扛著幾袋東西走了過來，袋子裡裝的是昆侖派特製的“烈火彈”，遇火就炸，威力比轟天雷還大。“林長老，這些烈火彈你們先用著，要是不夠，我再讓人從昆侖派運過來。”何太衝把袋子遞給我，“對了，我還帶了幾個擅長投擲的弟子，正好教大家怎麼扔烈火彈才能扔得準，還能避免傷到自己人。”
接下來的幾天，襄陽徹底進入了“全民備戰”模式——白天，丐幫弟子加固城牆、改良武器，峨眉弟子訓練弓箭、練習劍法，全真教弟子教授急救知識、演練七星陣，昆侖派弟子指導烈火彈投擲、巡查外圍陷阱；晚上，我和耶律幫主、曹友聞還有各位掌門就聚在丐幫總部，對著防禦圖討論戰術，哪裡需要增派人手，哪裡需要補充物資，一點點把防禦漏洞補上。
這天中午，我正在教丐幫弟子使用改良型投石機，突然聽到南城門方向傳來一陣喧嘩。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投石機手柄，往南城門跑——剛到城門下，就看到曹友聞帶著幾個士兵圍著一輛馬車，馬車上裝的是朝廷送來的糧草，可車夫卻神色慌張，眼神躲躲閃閃。
“林長老，你來得正好！”曹友聞看到我，趕緊招手，“這車夫說他是朝廷派來送糧草的，可他手裡的文書卻是假的，我懷疑他是蒙古派來的間諜！”
我走到車夫麵前，接過曹友聞手裡的文書——文書上的印章模糊不清，字跡也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偽造的。我摸出青銅丐缽，激活“辨偽”技能，一道淡綠色的光掃過文書，文書上頓時浮現出幾個小字：“蒙古間諜，目標刺探南城門防禦”。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蒙古派來的間諜？來襄陽的目的是什麼？”我盯著車夫的眼睛，語氣嚴肅。車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我……我是被蒙古兵逼的，他們說要是我不幫他們刺探情報，就殺了我的家人……”
我心裡一軟，但還是冷著臉說：“你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蒙古軍的回回炮有多少門，士兵有多少人，進攻時會從哪個方向來，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們就饒了你，還會派人保護你的家人。”
車夫趕緊把知道的都倒了出來——蒙古軍有五十門回回炮，十萬士兵，進攻時會分三路，東路攻東城門，西路攻西城門，中路則用回回炮重點轟擊南城門，還會派幽冥教的人從北邊的密道潛入城內，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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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咱們之前的防禦重點沒錯，就是南城門和北城門的密道。”我對曹友聞說，“你現在就調五百名士兵去南城門，再派一百名士兵去北城門的密道入口，加強守衛；我去通知各位掌門，調整防禦計劃，重點防備蒙古軍的中路進攻和幽冥教的偷襲。”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們根據間諜交代的情報，調整了防禦部署——南城門加建了三道木柵欄，每道柵欄之間都堆滿了沙袋和防火油，還布置了二十門回回炮和五十架改良型投石機；北城門的密道入口則派了兩百名丐幫弟子和一百名峨眉弟子守衛，密道裡麵還埋了不少尖木坑和絆馬索，隻要幽冥教的人敢進來，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除了調整防禦部署，我們還加強了聯盟弟子的協同訓練——每天早上，丐幫弟子教大家識彆陷阱和使用簡易武器，峨眉弟子教大家劍法和輕功，全真教弟子教大家道家內功和陣法，昆侖派弟子教大家投擲烈火彈和攀岩；下午則進行模擬攻防訓練，一會兒是丐幫弟子扮演蒙古軍攻城，其他門派弟子防守，一會兒又是其他門派弟子扮演蒙古軍，丐幫弟子防守，通過模擬訓練，讓大家熟悉彼此的戰術，配合得更默契。
這天下午，我們正在進行模擬攻防訓練——丐幫弟子扮演蒙古軍，用木槌假裝回回炮轟擊南城門，其他門派弟子則用防火箭和烈火彈反擊。突然，扮演蒙古軍的丐幫弟子王二牛大喊：“林舵主，咱們的防火箭射得太近了，根本打不到‘回回炮’的位置，得想辦法增加射程才行！”
我心裡一動，趕緊讓大家停下來，盯著防火箭的箭杆看了看——箭杆是用竹子做的，又細又軟，射出去容易跑偏，射程也短。“咱們可以把箭杆換成木頭做的，再在箭杆後麵加幾片羽毛，這樣既能增加射程，還能讓箭飛得更穩。”我指著箭杆的位置，“蘇晴，你讓峨眉弟子試試改良幾支，要是好用，就趕緊教給其他弟子。”
蘇晴點點頭，立刻帶著峨眉弟子去改良弓箭。我則走到投石機旁邊，看著弟子們操作投石機——雖然他們已經練了半個月，但還是有不少弟子掌握不好投擲角度，石彈要麼扔得太近，要麼就偏得離譜。“大家記住，投擲角度要根據目標的距離調整，目標近就把角度調低，目標遠就把角度調高，咱們可以在投石機上畫幾條線，對應不同的距離，這樣就能快速找到合適的角度了。”我一邊說，一邊在投石機的支架上畫了幾條線，標上對應的距離。
弟子們按照我說的方法試了試，果然準了不少——之前扔不到三十步的石彈，現在能扔到四十步，偏得離譜的也少了很多。“太好了！林舵主，您這方法真管用！”負責操作投石機的弟子李老四興奮地大喊，還朝我豎了個大拇指。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是情報堂的弟子，他騎著馬飛奔而來，手裡拿著一封密信，臉色蒼白：“林舵主，不好了！蒙古軍提前出發了，現在已經到了離襄陽五十裡的地方，預計三天後就能抵達城下！”
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接過密信——上麵寫的和弟子說的一樣，蒙古軍不僅提前出發，還增加了十萬士兵和二十門回回炮，看來這次他們是鐵了心要拿下襄陽。“大家彆慌！”我舉起密信，對周圍的弟子們大喊，“蒙古軍雖然提前來了，但咱們的防禦已經準備好了，協同訓練也沒白練，隻要咱們團結一心，肯定能守住襄陽！”
弟子們齊聲歡呼，士氣頓時高漲起來。我趕緊讓人去通知耶律幫主、曹友聞和各位掌門，讓他們做好準備——南城門加派五百名士兵，北城門的密道入口再加派一百名弟子，所有防禦工事都派專人值守，防火油、烈火彈和弓箭都搬到城牆邊上，隨時準備戰鬥。
接下來的三天，襄陽徹底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城牆上布滿了守衛，每個城門都加派了兵力，城外的陷阱也做了偽裝，聯盟弟子們更是日夜不停地訓練，熟悉防禦戰術。我則每天都在各個防禦工事之間巡查，用“地形感知”排查漏洞，確保每個環節都萬無一失。
第三天傍晚，遠處的地平線上終於出現了蒙古軍的身影——黑壓壓的一片，像潮水一樣往襄陽湧來，隊伍裡的回回炮炮架在夕陽下閃著冷光，看著就讓人心裡發毛。“大家做好準備！蒙古軍來了！”我站在西城牆的馬麵上，拔出腰間的短刀，對周圍的弟子們大喊，“記住咱們的訓練內容，守住襄陽，就是守住咱們的家！”
弟子們紛紛舉起武器，齊聲大喊：“守住襄陽！守住家園！”聲音響徹雲霄，連遠處的蒙古軍都停下了腳步，顯然是被我們的氣勢震懾到了。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缽身的符文泛著淡淡的綠光，像是在給我加油打氣。我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會很艱難，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有四派聯盟的協同配合，有完善的防禦工事，就一定能打退蒙古軍，守住襄陽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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