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軍壓境的前夜,襄陽城的燈亮了一整晚。我林越)站在丐幫總部的演武場上,看著四派弟子圍著沙盤推演戰術,青銅丐缽揣在懷裡,暖得像塊貼身的炭火——這缽像是知道大戰將至,連帶著我的心也穩了不少。
“林長老,您看這樣行不行?”全真教的弟子小誌指著沙盤上的西城防線,“我們把二十架連弩分成五組,每組配兩個丐幫情報弟子,一旦蒙古人靠近,先放煙霧箭,再用連弩掃射,昆侖派的投石機還能在後麵補一波石頭。”
我蹲下來,用樹枝在沙盤上畫了條弧線:“思路沒問題,但得加個‘應急策應’。萬一蒙古人從側翼包抄,你們的連弩手容易被圍。讓峨眉派的弟子帶些毒針弩,守在連弩陣的兩側,既能偷襲,又能掩護你們撤退。”
蘇晴剛好走過來,聽到這話笑著點頭:“我已經讓弟子們準備好了,毒針上塗的‘麻沸散’,射中了能讓蒙古兵半個時辰動不了。另外,我們還做了些‘信號煙花’,不同顏色對應不同敵情——紅色是蒙古人攻城,藍色是需要支援,黃色是撤退集合,到時候各門派看到煙花,就知道該怎麼配合。”
正說著,陳默拿著一疊黃色的布條跑過來:“林長老,‘身份標識’做好了!每個弟子胳膊上都係一條,正麵繡著各門派的記號,反麵是丐幫的暗紋,晚上用火把一照就能看清,免得打起來誤傷自己人。”
我拿起一條看了看,布條縫得結實,丐幫的暗紋是個小小的青銅丐缽圖案——這是我特意讓繡娘加上的,一來能辨身份,二來也算是給大家提個氣。“把這些布條分下去,順便通知各門派,半個時辰後在西城門外進行‘協同演練’,就按咱們剛才推演的戰術來,重點練煙霧箭、連弩和投石機的配合,還有傷員急救和撤退路線。”
半個時辰後,西城門外的空地上,四派弟子已經列隊站好。丐幫的弟子們穿著短打,腰間彆著短刀和布口袋裡麵裝著石子);全真教的弟子背著連弩,手裡拿著防火盾;峨眉派的女弟子們一身輕裝,腰間掛著毒針弩和信號煙花;昆侖派的弟子則圍著投石機,正檢查著投石臂的齒輪。
“都聽好了!”我站在高台上喊,“今天的演練不是走個過場,蒙古人明天就到,你們現在多練一遍,明天就能少流一滴血!現在,演練開始!”
隨著我一聲令下,扮演“蒙古兵”的丐幫弟子們舉著木槍,呐喊著往西城防線衝。最先行動的是丐幫的情報弟子,他們掏出煙霧箭,“咻”地射向空中,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緊接著,全真教的連弩手扣動扳機,“嗖嗖”的箭聲密集得像下雨,木槍被射倒了一片。
就在這時,扮演“蒙古側翼部隊”的弟子從兩側包抄過來,峨眉派的弟子立刻舉起毒針弩,“噗噗”幾聲,“側翼部隊”的弟子們紛紛捂著胳膊倒下——按規矩,中了毒針就得原地不動,代表失去戰鬥力。
昆侖派的投石機也沒閒著,弟子們喊著號子,把石頭扔進投石兜,“呼”地一聲,石頭落在“蒙古兵”的後方,砸倒了幾個舉著“回回炮模型”的弟子。我站在高台上看著,心裡還算滿意,但也發現了問題——連弩手射完一輪後,換箭的速度太慢,昆侖派的投石機也偶爾會偏離目標。
“停!”我喊了一聲,演練暫時中止。“大家都過來,咱們說說問題。”我指著全真教的連弩手,“換箭的時候可以兩個人一組,一個射一個換,這樣能保證火力不中斷。還有昆侖派的投石機,剛才是不是沒按我教的‘三點定位法’來?瞄準的時候要先看目標的距離,再調整投石臂的角度,最後算風力,三個點對好了,才能投得準。”
昆侖派的弟子老周撓了撓頭:“林長老,您說的‘三點定位’俺們還不太熟,能不能再教一遍?”
“沒問題!”我走過去,拿起一根木杆,在地上畫了三個點,“第一個點是投石機的位置,第二個點是目標的位置,第三個點是你站的位置。你站在第三個點上,用眼睛把這三個點連成一條線,再根據風力調整角度——比如今天風從北往南吹,就把角度往南偏一點,這樣石頭就不會被風吹偏了。”
老周照著我的方法試了一次,這次投石機扔出的石頭,正好砸中了“蒙古兵”的陣型中央。“成了!”老周興奮地喊,其他弟子也跟著歡呼起來。
接下來的演練順暢了不少,連弩手的換箭速度快了一倍,峨眉派的信號煙花也試了幾次,不同顏色的煙花在夜空裡炸開,各門派的弟子都能準確做出反應。最讓我欣慰的是傷員急救演練——丐幫的弟子用我教的“止血帶包紮法”給“傷員”綁傷口,峨眉派的弟子則用草藥敷在“傷口”上,動作麻利,一點都不慌亂。
演練結束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我讓弟子們先去休息,自己則和耶律齊、丘處機、玄真道長、蘇晴一起,去西城牆上最後檢查一遍防禦工事。城牆上,百姓誌願隊的老張頭正帶著幾個老人給連弩上油;王掌櫃的夥計們扛著一捆捆防火紙,往箭樓上鋪;趙員外則親自押著糧車,把糧食送到城牆上的臨時糧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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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老,你們放心,這城牆俺們都檢查三遍了,連個縫都沒有!”老張頭拍著胸脯說,他的瘸腿在夜色裡看著格外顯眼,卻走得穩穩當當。
耶律齊看著眼前的景象,感慨地說:“林越,這襄陽能有今天的樣子,多虧了你。有這麼多百姓和咱們一起守,就算蒙古人有五萬大軍,咱們也不怕。”
丘處機也點頭:“是啊,以前咱們江湖門派都是各管各的,現在能擰成一股繩,全靠林長老你牽頭。等打贏了這仗,我一定在全真教給你立個長生牌位!”
我笑著擺手:“立牌位就不必了,等打贏了,咱們一起在襄陽城裡喝頓好酒就行。現在咱們再最後核對一遍‘戰前分工’,確保每個環節都不出錯。”
我們圍在城牆的烽火台邊,借著晨光最後核對:
耶律齊負責坐鎮西城指揮,統籌四派弟子和朝廷守軍;
丘處機帶全真教弟子守西城連弩陣,配合峨眉派弟子防禦側翼;
玄真道長帶昆侖派弟子操控投石機和連發弩,重點打擊蒙古人的回回炮;
蘇晴帶峨眉派弟子,一部分負責傷員急救,一部分負責用信號煙花傳遞情報,還有一部分配合丐幫弟子在街巷裡設伏;
我負責全局調度,一旦某個防線吃緊,就帶著丐幫的“機動小隊”支援;
陳默則帶情報堂弟子,一部分在城牆上觀察蒙古軍情,一部分喬裝成流民,潛入蒙古軍營刺探情報;
百姓誌願隊則負責運送糧草、傳遞消息、幫著守城弟子做飯,老人小孩則在城內的避難所裡,由專人看管。
“還有一件事。”我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耶律齊,“這是我畫的‘蒙古回回炮破解圖’,上麵寫了怎麼用火藥包炸回回炮的底座,怎麼用防火毯蓋回回炮的炮口。一會兒讓各門派的隊長都傳看一下,萬一蒙古人用回回炮攻城,咱們也有應對的法子。”
耶律齊接過圖紙,仔細看了看,遞給丘處機:“這法子好!比硬扛管用多了。玄真道長,你們昆侖派的投石機,到時候可以重點砸蒙古人的回回炮,配合火藥包一起用,效果肯定更好。”
玄真道長點頭:“放心,俺們都記牢了。投石機的角度都調好了,隻要蒙古人的回回炮一露麵,俺們就能砸中。”
太陽慢慢升起來,金色的光灑在襄陽城的城牆上,也灑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遠處的地平線上,已經能看到蒙古大軍的影子,像一片黑色的烏雲,正慢慢向襄陽城壓過來。
“該回去了,讓弟子們吃點東西,養足精神。”我拍了拍耶律齊的肩膀,“蒙古人來了,咱們也準備好了。這仗,咱們贏定了!”
走下城牆時,蘇晴遞給我一個油紙包,裡麵是兩個熱乎的肉包子:“快吃點,一會兒有的忙了。”她看著我,眼神裡滿是堅定,“林越,不管一會兒多危險,我都會跟你一起守著襄陽。”
我咬了口包子,肉汁的香味在嘴裡散開,心裡暖得發燙。我知道,這場仗會很慘烈,可能會有很多人犧牲,但我更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打——身邊有蘇晴,有耶律齊,有四派的弟子,還有襄陽的百姓,更有懷裡的青銅丐缽陪著我。
回到丐幫總部,弟子們已經吃完飯,正在檢查武器。我站在演武場上,看著一張張年輕卻堅定的臉,大聲說:“兄弟們!蒙古人來了,他們想毀了咱們的家,奴役咱們的百姓!但咱們不怕!咱們有城牆,有武器,有兄弟,還有襄陽的百姓跟咱們一起守!今天,咱們就用手裡的刀、手裡的弩,告訴蒙古人——襄陽城,他們攻不下來!華夏的土地,他們搶不走!”
弟子們齊聲呐喊:“守住襄陽!守住華夏!”
呐喊聲震得屋頂的瓦片都在響,傳到街上,百姓誌願隊的人也跟著喊起來,聲音越傳越遠,傳遍了整個襄陽城。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缽身似乎也在跟著震動,像是在回應這漫天的呐喊。
蒙古大軍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像悶雷一樣滾過大地。我深吸一口氣,拔出腰間的短刀,刀身在陽光下閃著光。
“兄弟們,跟我走!去西城!”
我帶頭往西城跑去,身後跟著四派的弟子,跟著襄陽的百姓,跟著所有願意為守護家園而戰的人。襄陽城的城門緩緩打開,我們的身影在晨光裡拉得很長,像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擋在了蒙古大軍和襄陽城之間。
這一戰,我們為了自己,為了家人,為了襄陽,更為了華夏的未來。無論輸贏,我們都不會退——因為我們身後,是我們要守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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