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軍抵達的前一夜,襄陽城的月亮都被烏雲遮了大半,風刮在臉上帶著股刺骨的涼。我林越)站在丐幫總部的屋頂上,手裡攥著青銅丐缽,看著城裡的燈火一盞盞亮起來——不是百姓們害怕得不敢睡,是所有人都在做最後的準備,連巷尾的張鐵匠鋪,都還亮著燈,叮叮當當的打鐵聲順著風飄過來,那是在趕製守城用的短刀。
“站這麼高,不怕著涼?”蘇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手裡拿著件厚披風,輕輕搭在我肩上,“剛去流民安置點看了,老人們在給弟子們縫護腕,小孩們也沒閒著,幫著剝草藥,連之前被咱們抓的那個淨衣派內鬼,都求著要去城牆上搬沙袋——說想贖贖自己的罪。”
我回頭看她,月光剛好從雲縫裡漏出來,照在她臉上,能看到眼底的堅定。“贖不贖罪另說,”我指著遠處的西城方向,“關鍵是咱們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仗不是咱們幾個門派的事,是整個襄陽城的事。一會兒誓師大會,你可得幫我多說說——峨眉派的女弟子們都能上戰場,那些還在猶豫的百姓,肯定能被打動。”
蘇晴笑著點頭:“放心,我早就跟靜玄師太說好了,一會兒誓師的時候,峨眉派的弟子們會帶著毒針弩列隊,讓大家看看,咱們女子也能殺蒙古兵。對了,丘處機道長讓我轉告你,全真教的連弩都調試好了,每架連弩旁都配了兩個丐幫情報弟子,專門負責報信和換箭,保證火力不會斷。”
正說著,陳默從樓下跑上來,手裡拿著個布包,氣喘籲籲地說:“林長老,您要的‘應急聯絡符’做好了!每個門派的隊長手裡都有一張,上麵畫著丐幫的暗紋,遇到緊急情況,點燃符紙,就能發出紅色的煙,咱們在指揮台就能看到。另外,西城門外的三個預警哨,都派了最機靈的弟子,一旦發現蒙古人的動靜,會立刻放煙花——紅色是蒙古人來了,綠色是蒙古人紮營,黃色是有間諜活動。”
我接過布包,掏出一張應急聯絡符看了看——符紙是用硫磺和硝石泡過的,點燃後確實能冒煙,而且煙的顏色很濃,就算在夜裡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做得好!”我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再去通知各門派,半個時辰後,在西城門外的校場集合,咱們開全城誓師大會——不管是門派弟子,還是百姓誌願隊,甚至是願意出力的流民,都要去!”
半個時辰後,西城門外的校場上,已經擠滿了人。丐幫的弟子們穿著統一的短打,腰間彆著新做的短刀,手裡拿著布口袋裡麵裝滿了磨尖的石子);全真教的弟子背著連弩,手裡握著防火盾,隊列整整齊齊;峨眉派的女弟子們一身勁裝,腰間掛著毒針弩,連頭發都束得緊緊的;昆侖派的弟子則扛著投石機的零件,站在隊伍的最後麵,臉上帶著股不服輸的勁。
百姓誌願隊的人也來了——老張頭拄著根木棍,站在最前麵,身後跟著一群扛著鐵鍬、水桶的百姓;王掌櫃穿著件舊棉襖,手裡拿著賬本,那是要去城牆上記錄物資消耗的;甚至連之前被我們救進來的流民,也都站在隊伍的末尾,有的手裡拿著鋤頭,有的懷裡抱著捆稻草用來加固城牆),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惶恐,多了股拚勁。
我走上校場中央的高台,手裡舉著青銅丐缽,等下麵的議論聲漸漸小了,才開口說話:“各位襄陽的父老鄉親,各門派的兄弟們!明天,蒙古大軍就要到城下了!他們帶著回回炮,帶著騎兵,想把咱們的襄陽城踏平,想把咱們的糧食搶走,想把咱們的親人殺死——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下麵的人齊聲喊,聲音震得高台都跟著晃,連旁邊的旗幟都被吹得獵獵作響。
我把青銅丐缽舉得更高,缽身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我知道,有的人怕——怕蒙古人的回回炮太厲害,怕自己打不過,怕再也見不到家人。可我想告訴大家,咱們不是一個人在打!你們看,丐幫的弟子願意用命守街巷,全真教的兄弟願意用連弩射敵人,峨眉派的姑娘們願意用毒針殺蒙古兵,昆侖派的好漢願意用投石機砸他們的營寨!還有咱們襄陽的百姓,老張頭願意扛沙袋,王掌櫃願意記物資,連孩子們都願意剝草藥——咱們這麼多人的心聚在一起,比任何城牆都結實,比任何武器都厲害!”
說到這兒,我指著隊伍末尾的流民:“之前有兄弟問我,咱們為什麼要救流民?因為他們也是漢人,也是咱們的同胞!蒙古人不會因為他們是流民就放過他們,就像不會因為咱們是丐幫弟子、是全真道士就放過咱們一樣!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隻要你們願意跟咱們一起守襄陽,不管你們之前是做什麼的,不管你們有沒有過錯,襄陽城就是你們的家,咱們就是你們的兄弟!”
流民隊伍裡有人哭了,一個年輕的流民突然喊道:“林長老,俺們願意守!俺們村被蒙古人燒了,俺們沒家了,襄陽就是俺們的家,俺們就算拚了命,也得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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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喊,其他流民也跟著喊:“俺們也願意!”“殺蒙古兵!”“守襄陽!”
蘇晴這時走上台,手裡拿著一把毒針弩,對準旁邊的一棵大樹,扣動扳機,毒針“咻”地射出去,正好釘在樹乾上。“大家看到了嗎?”她的聲音清亮,傳遍了整個校場,“這把毒針弩,能射穿蒙古兵的皮甲,能讓他們半個時辰動不了!峨眉派的所有弟子,明天都會帶著這樣的弩上城牆,咱們女子能頂半邊天,不會讓兄弟們獨自作戰!”
下麵的百姓們都歡呼起來,老張頭拄著木棍,顫巍巍地走上台,手裡拿著一塊磨得鋥亮的鐵板:“林長老,俺沒啥大本事,就會打鐵。這鐵板是俺連夜給弟子們做的護心鏡,雖然薄,但能擋擋蒙古人的箭。俺明天會在城牆上給大家修武器,哪個武器壞了,俺就算咬著牙,也得給修好!”
丘處機和玄真道長也走上台,丘處機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俺全真教的弟子,不僅會用連弩,還會畫符——這是‘護身符’,能給大家壯壯膽!明天,俺會帶著弟子們守在西城連弩陣,隻要蒙古人敢來,俺們就射得他們不敢抬頭!”
玄真道長拍了拍身邊的投石機零件:“昆侖派的投石機,都按林長老說的‘三點定位法’調好了,最遠能扔三百步,能砸爛蒙古人的回回炮!明天,俺們就用這投石機,給蒙古人送份‘大禮’!”
我看著台上的眾人,又看了看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和弟子,心裡熱得像燒著一團火。“好!”我大聲喊,“既然大家都願意守,那咱們今天就立下誓約——明天,不管蒙古人有多少兵力,不管他們有多厲害,咱們都要守住襄陽!守住咱們的家!守住咱們的同胞!就算流儘最後一滴血,也絕不後退一步!”
“絕不後退!”“守住襄陽!”“守住家!”
喊聲響徹雲霄,連天上的烏雲都好像被震散了些,月亮又露出了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能看到眼裡的光。我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刀,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青銅丐缽裡,缽身瞬間發出淡淡的紅光。“這是丐幫的‘血誓’,”我舉著缽,“我林越,今天以丐幫執法長老的名義發誓,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蒙古人踏入襄陽城一步!”
蘇晴、丘處機、玄真道長、老張頭,還有台下的弟子和百姓們,都紛紛割破手指,把血滴進青銅丐缽——有的弟子用短刀,有的百姓用鐮刀,有的小孩用縫衣針,鮮紅的血滴在缽裡,像一團燃燒的火。
誓師大會結束後,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和蘇晴、陳默一起往西城防線走,路上遇到不少往城牆上運物資的百姓,他們有的扛著沙袋,有的提著水桶,有的背著草藥,雖然累得滿頭大汗,但沒人抱怨,嘴裡還哼著襄陽當地的小調——那是他們在給自己打氣。
走到西城門口,就見耶律齊正帶著執法堂的弟子檢查城門的鎖扣,他手裡拿著一把大鐵鎖,鎖身又粗又重,是張鐵匠連夜打造的。“林越,”他看到我,笑著說,“這鎖夠結實吧?就算蒙古人想撞開城門,也得費些勁。另外,我讓人在城門後麵堆了十層沙袋,就算鎖被撞壞了,沙袋也能擋住他們一陣子。”
我拍了拍鐵鎖,確實結實得很。“耶律幫主,”我指著城牆上的燈火,“你看,咱們之前擔心百姓會怕,會逃,可現在你看,他們比咱們還積極。這襄陽城,咱們肯定能守住。”
耶律齊點頭,眼裡滿是感慨:“以前總覺得,丐幫隻要守住自己的分舵就行,可現在才明白,咱們守的不是分舵,是百姓的家,是華夏的土地。明天這仗,就算拚了我這條老命,也得打贏!”
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是預警哨的信號!所有人都立刻緊張起來,耶律齊拔出腰間的刀,陳默也握緊了手裡的鐵鏈。我趕緊爬上城牆,往西城門外望去,就見遠處的黑暗裡,有三朵綠色的煙花升了起來——是蒙古人紮營的信號!
“蒙古人到了!”我大聲喊,“各門派弟子就位!百姓誌願隊去各自的防禦點!準備迎戰!”
城牆上瞬間忙碌起來:全真教的弟子跑向連弩陣,昆侖派的弟子開始組裝投石機,峨眉派的弟子在城牆邊的急救點鋪草藥,丐幫的弟子則跑向街巷裡的陷阱點,百姓誌願隊的人也扛著沙袋,往城門後麵堆。
我站在指揮台上,手裡拿著應急聯絡符,看著城牆上的燈火一盞盞亮得更亮,看著弟子們和百姓們忙碌的身影,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缽身暖暖的,像是在跟我一起感受這緊張又堅定的氛圍。
蘇晴走到我身邊,手裡拿著一把毒針弩,對準遠處的蒙古軍營方向:“放心,咱們都準備好了。明天一早,就讓蒙古人嘗嘗咱們襄陽城的厲害!”
我點頭,看著遠處蒙古軍營的篝火,心裡沒有了之前的緊張,隻有一股豁出去的拚勁。“是啊,”我輕聲說,“明天,就讓他們知道,襄陽城不是那麼好攻的,漢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那一夜,襄陽城的燈火亮了整整一夜,沒有一個人睡。守城的弟子們在城牆上巡邏,百姓們在街巷裡加固陷阱,工匠們在軍工坊裡趕製武器,連孩子們都在急救點幫忙遞草藥。風還在刮,可沒人覺得冷,因為每個人的心裡都燒著一團火——那是守護家園的火,是永不熄滅的火。
天快亮的時候,蒙古軍營的方向傳來了號角聲,那是蒙古人要進攻的信號。我站在指揮台上,舉起青銅丐缽,大聲喊:“兄弟們!百姓們!蒙古人來了!拿起你們的武器,跟他們拚了!守住襄陽,守住咱們的家!”
城牆上的所有人都跟著喊,聲音震得大地都好像在抖。遠處的蒙古大軍,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正慢慢向襄陽城湧來。可我知道,我們不會怕,因為我們有最堅固的城牆,有最鋒利的武器,有最團結的人心,還有彼此可以依靠的兄弟。
這場仗,我們必須贏,也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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