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軍偷襲的虛驚剛過，襄陽城的天還沒亮透，我林越）就帶著陳默和幾個丐幫弟子，扛著鐵鍬和木板，往西城城門跑——昨晚蒙古人的先鋒雖然退了，但城門的木門框被回回炮的石子擦到，裂了道縫，得趕緊加固，不然等大軍真的來了，這城門根本扛不住。
“林長老，您看這樣行不行？”負責木工的老魯師傅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了，他手裡拿著根比人還粗的原木，“俺們把這根楠木鋸成兩段，釘在木門框的兩側，再用鐵條把楠木和門框綁緊，最後在外麵糊上三層防火紙，就算蒙古人用火燒，也能撐一陣子。”
我蹲下來，摸了摸門框上的裂縫，又看了看老魯師傅手裡的楠木——這木頭堅硬得很，之前修丐幫總部的房梁用過，確實結實。“行是行，但得加個‘應急門閂’。”我從懷裡掏出張草圖，上麵畫著個十字形的門閂，“在門後麵裝個可以上下活動的鐵閂，平時用鐵鏈拴著，萬一木門被撞破，咱們能立刻把鐵閂放下來，擋住城門，給後麵的弟子爭取時間。”
老魯師傅接過草圖，眯著眼睛看了看，一拍大腿：“還是林長老想得周到！俺這就讓徒弟去鐵匠鋪拿鐵條和鐵閂，保證半個時辰內搞定！”
正說著，蘇晴帶著幾個峨眉弟子來了，她們手裡提著水桶和石灰，身後還跟著一群百姓誌願隊的人——老張頭扛著沙袋，王掌櫃拿著賬本，連之前被我們抓的那個淨衣派內鬼，也低著頭跟在後麵，手裡拿著把小錘子，看樣子是真打算贖罪。
“林越，剛去流民安置點看了，大家都想過來幫忙。”蘇晴把水桶放在城門口，“峨眉派的弟子們會調石灰，一會兒可以把石灰塗在加固的楠木上，既能防蟲，又能讓鐵條和木頭粘得更緊。百姓們也都願意出力，有的扛沙袋，有的遞工具，還有的想跟著老魯師傅學木工，說以後城門壞了，他們也能修。”
我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暖烘烘的——之前還擔心百姓會怕，會躲，現在看來，大家比我們還積極。“好！那咱們就分工乾！”我指著城門口的空地，開始分配任務：
老魯師傅帶著木工徒弟和幾個學木工的百姓，負責把楠木釘在門框兩側，裝應急鐵閂；
蘇晴帶著峨眉弟子和調石灰的百姓，負責給楠木塗石灰，糊防火紙；
老張頭帶著扛沙袋的百姓，把沙袋堆在城門後麵，堆成一道半人高的沙袋牆，萬一城門被攻破，還能擋擋蒙古人的衝鋒；
王掌櫃帶著記賬的弟子，清點城牆上的武器和防禦物資，看看昨晚用了多少，還剩多少，缺的趕緊補上；
那個淨衣派內鬼，就跟著鐵匠鋪的徒弟，幫忙打鐵條、釘釘子，由陳默盯著，防止他搞鬼。
分配完任務，大家立刻忙活起來。老魯師傅的鋸子“吱呀吱呀”地響，楠木被鋸成兩段，幾個百姓搭著把手，把楠木抬到門框兩側，老魯師傅拿著大錘子，“砰砰”地往裡麵釘釘子，每釘一下，都要喊一聲號子，跟著學木工的百姓也跟著喊，場麵熱鬨得很。
蘇晴和峨眉弟子們調好了石灰，石灰水冒著熱氣，她們用刷子往楠木上塗，白色的石灰塗在深色的楠木上，格外顯眼。幾個百姓拿著防火紙，等石灰稍微乾一點，就趕緊往上麵糊，一層糊完，還要用手按緊，生怕有縫隙。
老張頭帶著百姓堆沙袋，他雖然瘸著腿，但扛沙袋的力氣一點不比年輕人小，還時不時地指揮大家：“沙袋要堆得整齊點，下麵的要壓實，上麵的要錯開，這樣才結實！”百姓們都聽他的，沙袋堆得又快又整齊，不一會兒就堆起了一道沙袋牆，像一道小城牆，擋在城門後麵。
王掌櫃拿著賬本，跟在記賬弟子後麵，一會兒問問連弩的箭矢還剩多少，一會兒查查投石機的石頭夠不夠，遇到缺的，就趕緊記在賬本上，讓人去丐幫的倉庫裡取。那個淨衣派內鬼也沒偷懶，跟著鐵匠鋪的徒弟，一下一下地敲著鐵條，雖然低著頭，但手裡的錘子沒停過，陳默就站在他旁邊，眼睛一直盯著他，沒敢鬆懈。
我在城門口來回巡查，看看老魯師傅的門閂裝得怎麼樣了，問問蘇晴的石灰塗得夠不夠，瞅瞅老張頭的沙袋堆得結實不結實。走到城門後麵的時候，青銅丐缽突然熱了一下——不是危險的預警，更像是一種“安心”的感應，大概是這城門加固得不錯，連缽都覺得放心了。
“林長老，應急門閂裝好了！”老魯師傅的聲音傳來，他指著城門後麵的鐵閂，“您看，這鐵閂能上下活動，用鐵鏈拴在上麵，解開鐵鏈，一鬆手就能掉下來，擋住城門，結實得很！”
我走過去，試著拉了拉鐵閂，鐵閂“嘩啦”一聲掉下來，正好卡在城門後麵的凹槽裡，確實結實。“好！”我拍了拍老魯師傅的肩膀，“辛苦你了，這城門現在就算蒙古人用回回炮砸，也能撐一陣子了。”
剛說完，就見丘處機帶著全真教的弟子來了，他們手裡拿著連弩和箭矢，身後還跟著幾個昆侖派的弟子，扛著投石機的零件。“林長老，城門加固得怎麼樣了？”丘處機走到城門口，摸了摸加固的楠木，“俺們全真教的連弩都準備好了，剛才去城外的預警哨看了，蒙古人的大軍還在北邊的樹林裡，沒動靜，估計是在準備今天的進攻，咱們得趁這個時間，把軍民協同的戰術再磨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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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意！”我指著城牆上的弟子和下麵的百姓，“一會兒咱們就搞個‘模擬攻城’，讓全真教的連弩手和昆侖派的投石機手，配合丐幫的街巷防禦和百姓誌願隊的支援，看看還有什麼漏洞，趕緊補上。”
丘處機點點頭，立刻讓人去通知各門派的隊長，蘇晴也讓人去流民安置點，叫願意參與的百姓都過來。不一會兒，西城城牆上和下麵的空地上，就擠滿了人——丐幫弟子們拿著短刀和石子袋，站在街巷的入口；全真教的連弩手登上城牆，舉起連弩，對準城外的空地；峨眉派的弟子們在城牆下的掩體裡做好準備，手裡的毒針弩已經上好了弦；昆侖派的弟子們圍著投石機，喊著號子，準備投擲石頭；百姓誌願隊的人也都來了，有的扛著鐵鍬，有的提著水桶，有的背著草藥，站在城牆根下，隨時準備支援。
“模擬攻城開始！”我大聲喊，聲音傳遍了整個西城。
扮演“蒙古人”的丐幫弟子們，舉著木槍，呐喊著往城門衝來。最先行動的是昆侖派的投石機，弟子們喊著號子，把石頭扔進投石兜，“呼”的一聲，石頭朝著“蒙古人”的方向飛去，正好落在他們前麵，濺起一片塵土，“蒙古人”趕緊停下腳步，躲在塵土後麵。
緊接著，全真教的連弩手扣動扳機，“嗖嗖”的箭聲密集得像下雨，木槍被射倒了一片，幾個“蒙古人”假裝被射中，躺在地上不動。剩下的“蒙古人”繼續往前衝，衝到城門下麵，開始“撞擊”城門——他們拿著根木杠，一下一下地撞在城門上，城門被撞得“咚咚”響，但因為加固過，紋絲不動。
“巷戰防禦準備！”我喊了一聲，丐幫的弟子們立刻行動起來，有的在街巷裡設置陷阱，有的在屋頂上準備扔石子，有的在門口準備用短刀偷襲。“蒙古人”見城門撞不開，就想從旁邊的街巷裡繞進去，剛走進街巷，就被陷阱裡的尖木絆倒，屋頂上的丐幫弟子趁機扔石子，把他們“砸”倒在地。
峨眉派的弟子們也沒閒著，她們從掩體裡探出頭，用毒針弩對準“蒙古人”，“噗噗”幾聲，幾個想逃跑的“蒙古人”被“射中”，躺在地上不動。百姓誌願隊的人也衝了上來，有的用鐵鍬把“蒙古人”的木槍打掉，有的用水桶往“蒙古人”身上潑水模擬滅火），有的背著“受傷”的弟子，往急救點跑。
那個淨衣派內鬼也參與了進來，他拿著一把小錘子，趁“蒙古人”不注意，從後麵“偷襲”，用錘子把“蒙古人”的木槍打掉，雖然動作有點生疏，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在出力。陳默站在他旁邊，看到他的樣子，眼神裡的警惕少了一點，多了點認可。
模擬攻城進行了半個時辰，“蒙古人”被“消滅”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投降”了。我喊停的時候，大家都累得滿頭大汗，但臉上卻帶著笑容——剛才的磨合很順利，各門派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百姓們也都知道該怎麼支援，沒有出現混亂。
“大家都做得很好！”我站在城門口，看著眼前的人，“但還有幾個地方要注意：一是昆侖派的投石機，剛才有幾塊石頭扔偏了，下次要按‘三點定位法’來，瞄準了再扔；二是丐幫的巷戰防禦，陷阱的標記不夠明顯，一會兒要在陷阱旁邊做個隻有咱們自己人能看懂的記號，免得誤傷自己人；三是百姓誌願隊的支援，剛才有幾個百姓跑錯了方向，下次要跟著峨眉派的弟子，她們會給你們指路。”
大家都點點頭，老魯師傅說：“林長老放心，俺們一會兒就把投石機再調試一遍，保證下次扔得準！”老張頭也說：“俺會跟百姓們說，讓他們跟著峨眉派的姑娘們，不跑錯方向！”
正說著，陳默拿著一份情報跑過來，臉色有點嚴肅：“林長老，情報堂的弟子剛從城外回來，說蒙古人的大軍已經開始移動了，估計今天中午就能到城下，而且他們還帶了更多的回回炮，比昨晚的還大！”
我心裡一沉，看來蒙古人是真的要發起總攻了。“大家都聽好了！”我提高聲音，“蒙古人中午就到，咱們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趕緊把剛才說的問題解決了，再補充點物資，吃點東西，養足精神，準備迎戰！”
“好！”大家齊聲回答，聲音震得城門都跟著響。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大家都在緊張地忙碌著——昆侖派的弟子調試投石機，丐幫的弟子給陷阱做標記，峨眉派的弟子給百姓們指路，老魯師傅帶著木工修修補補，王掌櫃帶著記賬弟子補充物資，老張頭帶著百姓們做飯，連那個淨衣派內鬼，也跟著鐵匠鋪的徒弟，幫忙打造武器。
中午的時候，城外的預警哨放起了紅色煙花——蒙古人的大軍到了！我站在城牆上，往城外望去，隻見遠處的地平線上，黑壓壓的一片，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正慢慢向襄陽城湧來，後麵還跟著一排排的回回炮，看起來比昨晚的還要大，還要嚇人。
“各門派弟子就位！百姓誌願隊到城牆根下的掩體裡待命！”我大聲喊，聲音傳遍了整個西城。
丐幫的弟子們拿著短刀和石子袋，跑進街巷，做好巷戰防禦的準備；全真教的連弩手登上城牆，舉起連弩，對準城外；峨眉派的弟子們在掩體裡做好準備，手裡的毒針弩已經上好了弦；昆侖派的弟子們圍著投石機，喊著號子，準備投擲石頭；百姓誌願隊的人也都躲進了掩體，有的扛著鐵鍬，有的提著水桶，有的背著草藥，眼睛盯著城外，雖然有點害怕，但沒有一個人退縮。
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缽身暖暖的，像是在給我打氣。蘇晴走到我身邊，手裡握著劍：“林越，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看著城外越來越近的蒙古大軍，又看了看身邊的兄弟和百姓，心裡充滿了堅定：“準備好了。不管這場仗有多難，咱們都要打贏，守住襄陽，守住咱們的家！”
蒙古大軍越來越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們手裡的刀槍，看到他們旗幟上的狼頭圖案，看到他們眼裡的凶光。但我知道，我們不會怕，因為我們有加固好的城門，有默契的配合，有團結的人心，還有彼此可以依靠的兄弟。
這場仗，我們必須贏，也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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