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軍後撤的第五天，襄陽城的修複工作總算有了些眉目——西城牆的缺口用沙袋和石塊堵得嚴嚴實實，城牆上新加固的馬麵能更好地掩護守城弟子，城下的反坦克壕溝也挖深了三尺，裡麵插滿了削尖的木頭，看著就透著一股威懾力。可我林越）心裡清楚，這些還不夠，隻要蒙古人沒徹底撤走，咱們就不能有半分鬆懈。
這天早上，我正跟李老栓父子商量改良投石機的事，陳默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條：“林長老！不好了！咱們派去蒙古軍營附近偵查的弟子，有兩個沒回來，隻留下了這個！”
我接過紙條，上麵畫著一個簡單的狼頭標記，旁邊還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再敢窺探，格殺勿論。”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蒙古人留下的警告。我捏緊紙條，指節都泛了白——蒙古人這是在示威，也是在掩蓋什麼，他們肯定在偷偷準備新的進攻計劃。
“陳默，你再派幾個身手好的弟子，繞遠路去偵查，一定要小心，彆被蒙古人發現。”我把紙條遞給李老栓，“李叔，投石機的改良得加快速度，咱們得在蒙古人下次進攻前，多準備些厲害的家夥。”
李老栓點了點頭，手裡的錘子敲得更響了：“放心吧林長老！我跟我兒子這幾天都沒合眼，爭取三天內再造出十架改良型投石機，保證比之前的射程更遠，準頭更準！”
從鐵匠鋪出來，我直奔民團訓練的場地。自從上次招募民團後，城裡的年輕漢子都踴躍報名，很快就湊夠了五千人。耶律幫主讓我負責訓練民團，說是我懂“新式戰術”，能把這些百姓教成能打仗的士兵。
訓練場地就在襄陽城的校場上，五千個民團成員排成整齊的隊伍，手裡拿著木棍或者鋤頭，正跟著丐幫弟子練習基本的刺殺動作。蘇晴也在一旁幫忙，她穿著一身輕便的盔甲，手裡拿著長劍，時不時糾正民團成員的動作。
“林越，你來了！”蘇晴看到我，快步走了過來，“這些百姓學得很快，才練了三天，就已經能熟練掌握基本的刺殺和防禦動作了。要是再練幾天，說不定真能跟蒙古人比劃比劃。”
我看著校場上認真訓練的百姓，心裡一陣欣慰——這些都是襄陽的希望，隻要他們能拿起武器保衛家園，咱們就多了一分勝算。“蘇晴，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城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比如陌生的麵孔，或者行為詭異的人？”
蘇晴皺了皺眉：“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感覺。昨天我在西城牆巡查的時候，看到一個賣菜的小販，行為很奇怪，明明城門口有檢查的士兵，他卻繞到偏僻的小巷裡，好像在躲避什麼。我想上前盤問，他卻跑得飛快，一下子就沒影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蒙古人的細作又混進城了？上次雖然抓了二十多個，但保不齊還有漏網之魚。“你還記得那個小販的樣子嗎？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特征？”
“記得，他個子很高，臉上有一道刀疤，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褂，挑著兩個菜籃子。”蘇晴仔細回憶著，“我已經讓峨眉弟子留意了，一旦發現類似的人，就立刻報告。”
“好，你做得對。”我點了點頭，“咱們得儘快找出這些細作，不然他們在城裡搞破壞，後果不堪設想。你繼續訓練民團，我去跟曹友聞將軍商量一下，加強城裡的巡邏，特彆是糧食倉庫和水源地，絕不能讓蒙古人得逞。”
找到曹友聞的時候，他正在查看城防圖，桌子上還放著一碗沒喝完的粥。看到我來，他趕緊放下圖紙：“林長老，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跟你說，朝廷的援軍和糧草大概再過十天就能到，到時候咱們就更有底氣了！”
“曹將軍，援軍的事固然重要，但咱們現在有更緊急的情況。”我把偵查弟子失蹤的事和蘇晴遇到可疑小販的事跟曹友聞說了一遍，“我懷疑蒙古人的細作又混進城了，他們很可能想在咱們的糧草或水源裡動手腳，咱們得趕緊加強防範。”
曹友聞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他立刻讓人叫來幾個將領，下令道：“你們立刻帶人加強城裡的巡邏，重點看守糧食倉庫和水源地，遇到陌生麵孔或者行為詭異的人，先抓起來審問！另外，讓人把城裡的水井都圍起來，派士兵看守，防止有人投毒！”
將領們領命而去，曹友聞歎了口氣：“這些蒙古人，真是陰魂不散！咱們剛打退他們，他們就搞這些小動作，真是卑鄙！”
“卑鄙也沒辦法，為了守住襄陽，咱們隻能跟他們鬥智鬥勇。”我看著城防圖，“曹將軍，你有沒有覺得，蒙古人這次後撤，有點太順利了？他們之前攻得那麼猛，怎麼會突然撤兵？會不會是在誘敵深入？”
曹友聞皺了皺眉：“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蒙古軍的主力還在城外十裡地的地方，並沒有撤走，他們肯定在偷偷準備什麼。咱們得小心，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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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裹：“將軍，林長老！這是在糧食倉庫附近發現的，裡麵裝的是毒藥！”
我和曹友聞趕緊打開包裹，裡麵是一些黑色的粉末，聞起來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這是斷腸草磨成的粉，隻要撒一點在糧食或水裡，人吃了不出半個時辰就會喪命。”曹友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還好咱們發現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蒙古人的細作已經開始行動了。”我捏緊拳頭，“曹將軍，咱們得加快找出這些細作的速度。我建議，讓丐幫弟子和宋軍士兵一起，挨家挨戶地排查，特彆是最近新來的流民和商人，一定要仔細核對身份。”
曹友聞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我這就讓人去安排，務必在三天內找出所有的細作！”
接下來的三天，襄陽城展開了大規模的排查。丐幫弟子和宋軍士兵分成幾十組，挨家挨戶地走訪，仔細核對每個人的身份。我也帶著幾個丐幫弟子，拿著青銅丐缽，在城裡巡查——青銅丐缽的“辨偽”技能，說不定能幫咱們識彆出細作。
排查到第三天下午，我在城南的一個小巷裡，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貨郎。他挑著一個貨郎擔，裡麵裝滿了各種小玩意兒，可他的眼神卻一直在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我拿著青銅丐缽走過去，剛靠近他，青銅丐缽就突然發熱，缽身的符文微微發亮——就是他！
“這位貨郎，生意怎麼樣啊？”我笑著走過去，假裝要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