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蒙古人雖然堵了糧道,但他們的糧草肯定也需要從後方運來。咱們要是能找到他們的糧營,燒了他們的糧草,說不定能逼他們撤兵,或者至少能讓他們放鬆對糧道的封鎖。”
耶律齊正好走過來,聽到我的話,連忙問:“你有把握找到他們的糧營嗎?蒙古人的糧營肯定守得很嚴。”
我點頭:“陳默之前偵查過,說蒙古軍的大營在漢水北岸的十裡坡。一般來說,糧營會設在大營的後方,而且會有騎兵看守。咱們可以派一支精銳小隊,夜裡悄悄摸過去,找到糧營的位置,然後放火燒了它。隻要燒了他們的糧草,他們肯定會亂。”
耶律齊沉吟片刻:“這個險值得冒!要是能燒了蒙古人的糧草,咱們就能爭取到時間。林越,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挑選五十個身手好的弟子,再讓宋軍派五十個精銳士兵,今晚就出發!”
“好!”我立刻答應下來,“我這就去挑選弟子,準備武器和火油。”
回到丐幫分舵,我立刻召集了情報堂和戰鬥堂的弟子,挑選了五十個身手最好、擅長夜戰的弟子。蘇晴也想跟著去,我勸了半天,她才同意留在城裡協助耶律齊。
“你一定要小心。”蘇晴給我遞過來一把磨得鋒利的短刀,“蒙古人驍勇善戰,千萬彆硬拚,要是不行就趕緊回來,咱們再想彆的辦法。”
我接過短刀,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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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我帶著五十個丐幫弟子和五十個宋軍士兵,從襄陽城的東北角偷偷溜了出去。城裡的百姓都已經睡了,隻有偶爾傳來的打更聲和城牆上的巡邏聲。
我們沿著城牆根,悄悄往蒙古軍大營的方向摸去。夜色是最好的掩護,我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腳下踩著軟底鞋,儘量不發出聲音。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終於到了十裡坡附近。
我讓眾人停下來,趴在草叢裡觀察。遠處的蒙古大營燈火通明,營地裡傳來士兵的吆喝聲和戰馬的嘶鳴聲。在大營的後方,果然有一片燈火,比大營裡的燈火暗一些,應該就是糧營了。糧營周圍有十幾個蒙古騎兵在巡邏,手裡拿著火把,警惕地看著四周。
“看來就是那裡了。”我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宋軍小校說,“咱們分兩隊,你帶五十個宋軍士兵,從左邊繞過去,吸引巡邏騎兵的注意力。我帶丐幫弟子從右邊摸過去,找到糧營的入口,然後放火燒糧。”
宋軍小校點頭:“好!咱們以三聲哨聲為號,我先帶人過去,你們趁機行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帶著宋軍士兵悄悄往左邊摸去。過了大概一刻鐘,遠處傳來三聲清脆的哨聲。緊接著,左邊傳來一陣馬蹄聲和喊殺聲——宋軍士兵已經和巡邏騎兵交上了手。
“走!”我低喝一聲,帶著丐幫弟子趁機往右邊摸去。糧營的入口處有兩個蒙古士兵在看守,手裡拿著長槍,正往左邊看。我使了個眼色,兩個丐幫弟子悄悄繞到他們身後,捂住他們的嘴,一刀下去,兩個士兵就倒在了地上。
我們快速衝進糧營,隻見裡麵堆著幾百袋糧草,還有十幾口裝著馬料的大缸。我立刻讓弟子們把帶來的火油倒在糧草上,然後點燃了火折子。
“呼”的一聲,火焰瞬間竄了起來,照亮了整個糧營。糧草袋很快就被燒著了,劈啪作響,濃煙滾滾。營地裡的蒙古士兵發現糧營著火,紛紛拿著武器衝了過來。
“撤!”我大喊一聲,帶著弟子們往回跑。剛跑出糧營,就看到左邊的宋軍士兵也撤了過來,後麵跟著一群蒙古騎兵。
“快!往襄陽方向跑!”我帶頭往回跑,弟子們和宋軍士兵緊隨其後。蒙古騎兵在後麵緊追不舍,手裡的弓箭不斷射過來。有幾個士兵和弟子中了箭,倒在了地上,我心裡一痛,卻沒時間停下來救他們——隻能咬著牙往前跑。
跑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襄陽城的影子。城牆上的守軍看到我們,立刻打開了城門,放我們進去。蒙古騎兵追到城下,見城門已經關上,隻能在城外罵了幾句,悻悻地撤了回去。
我靠在城牆上,大口喘著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剛才的戰鬥雖然短暫,但卻異常凶險,要是再晚一步,我們恐怕就回不來了。
陳默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塊燒焦的糧草袋碎片,興奮地說:“長老!您太厲害了!剛才在城牆上看到蒙古糧營火光衝天,蒙古人都亂套了!”
我笑了笑,心裡卻沒那麼輕鬆。雖然燒了蒙古人的一部分糧草,但肯定沒燒乾淨。而且,蒙古人肯定會因此加強戒備,下次再想偷襲就難了。
回到分舵,耶律齊和蘇晴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我平安回來,蘇晴連忙跑過來,遞過來一杯水:“你可算回來了!怎麼樣?燒了多少糧草?”
我喝了口水,喘了口氣:“燒了大概一半,還有一半被蒙古人搶救下來了。不過至少能讓他們亂一陣子,暫時不會對咱們太緊逼。”
耶律齊點頭:“能燒了一半已經很不錯了!林越,你立了大功!現在咱們至少能多撐幾天,等荊州那邊的消息。”
我搖了搖頭:“咱們不能隻等消息。明天我想再派弟子去偵查一下,看看蒙古人的糧營還有多少糧草,另外,看看他們有沒有彆的缺口能讓咱們利用。”
耶律齊同意:“好!你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滿是糧道、糧草、蒙古軍的影子。我摸了摸腰間的青銅丐缽,它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發熱,也沒有發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次的危機還沒結束,後麵還有更大的麻煩在等著我們。
第二天一早,我就派了幾批弟子出去偵查。到了中午,弟子們陸續回來,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蒙古人的糧營確實損失慘重,剩下的糧草大概隻能撐半個月;壞消息是,蒙古人加強了對糧道的封鎖,而且還在襄陽城的四周挖了戰壕,想把我們徹底困死在城裡。
“挖戰壕?”我皺起眉頭,“他們這是想長期圍困啊。”
耶律齊歎了口氣:“看來蒙古人是鐵了心要拿下襄陽了。咱們得想辦法儘快突破封鎖,不然等城裡的糧草耗儘,就真的完了。”
我低頭看著地圖,腦子裡飛速盤算著。突然,我看到地圖上的樊城,眼睛一亮:“樊城!蒙古人雖然堵了襄陽的糧道,但樊城還有守軍。咱們可以派一支隊伍,從襄陽渡漢水到樊城,和樊城的守軍彙合,然後一起從陸路突破,打開糧道!”
耶律齊眼睛一亮:“這主意可行!樊城的守將是張順,和我有些交情,他肯定願意配合咱們。林越,這個任務還是交給你,你帶兩百個弟子,再讓宋軍派兩百個士兵,明天一早就出發!”
“好!”我立刻答應下來。雖然知道這次任務肯定凶險,但為了襄陽城的百姓和兄弟們,我必須去。
當天晚上,我再次檢查了武器和裝備,準備明天出發。蘇晴也來幫我收拾東西,她的臉上滿是擔憂:“這次去樊城,一定要小心。蒙古人肯定在漢水兩岸設了埋伏。”
我握住她的手,輕聲說:“放心吧,我會小心的。等我和張順將軍彙合,打開了糧道,咱們就不用再擔心糧草的問題了。”
蘇晴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平安符,遞給我:“這是我昨天去襄陽的寺廟裡求的,你帶上,保平安。”
我接過平安符,心裡暖暖的。這個平安符雖然隻是一塊小小的木頭,但卻承載著蘇晴的心意。我把平安符貼身放好,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平安回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我就帶著兩百個丐幫弟子和兩百個宋軍士兵,從襄陽城的西門出發,準備渡漢水到樊城。漢水的水流很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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