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軍的壕溝剛挖了一半，就被我們夜襲糧營燒了大半糧草，這下他們的“圍而不攻”計劃徹底泡湯。我站在西城牆的箭樓上，看著遠處蒙古軍營裡亂哄哄的景象，忍不住笑出聲——闊端這小子怕是沒想到，自己費儘心機布的局，被咱們這麼輕易就破了。
“林長老，你看蒙古軍營那邊，好像在收拾東西，難道他們要撤退？”陳默湊過來，指著遠處的蒙古軍營問道。他剛從城外偵查回來，身上還沾著草屑，眼睛裡滿是興奮。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蒙古兵正忙著拆帳篷、收拾武器，還有不少騎兵在營地裡來回奔馳，像是在調動兵力。但我總覺得不對勁——蒙古人這次帶了五萬大軍，就算丟了糧草，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撤退，這裡麵肯定有貓膩。
“不對，他們不是要撤退。”我搖搖頭，心裡隱隱有種不安，“你看他們的騎兵，都朝著南城門的方向移動，而且帳篷拆了之後，糧草和武器都往那邊運。我猜他們是想集中兵力，從南城門突破，畢竟南城門的城牆最薄，之前又被他們攻打過幾次，防禦工事受損嚴重。”
陳默仔細一看，還真像我說的那樣。他皺起眉頭：“那咱們得趕緊加強南城門的防禦啊！現在南城門隻有兩百多弟兄和一百多宋軍守衛，要是蒙古人集中主力進攻，肯定扛不住。”
“不用慌，我早就安排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天晚上我就讓蘇晴帶著五百峨眉弟子去南城門支援了，還讓王鐵匠把改良好的三門回回炮運到了南城門的城樓上，專門對付蒙古人的攻城部隊。另外，我還讓曹將軍派了一千名宋軍，在南城門後麵的街道上設置了三道防線，就算蒙古人攻破了城門，也彆想輕易進城。”
陳默這才鬆了口氣，笑著說：“還是林長老想得周到。有了這些準備，就算蒙古人來再多兵力，也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正說著，城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我低頭一看，是曹友聞派來的傳令兵，他翻身下馬，朝著箭樓大喊：“林長老！曹將軍有請，說是有重要軍情商議！”
我和陳默對視一眼，趕緊下了箭樓，跟著傳令兵往曹友聞的軍營走去。路上，我心裡琢磨著，曹友聞這個時候找我，肯定是關於蒙古軍的動向有了新的情報。
到了曹友聞的軍營，剛進大帳，就見曹友聞正對著一張地圖皺眉頭，旁邊還坐著幾個宋軍將領，臉色都不太好看。看到我進來，曹友聞趕緊起身：“林長老，你可來了！剛收到偵查兵的報告，蒙古人確實要集中兵力進攻南城門，而且他們還調來了新的武器，好像是一種改良過的雲梯，比之前的更高、更堅固，還能抵禦弓箭和滾石的攻擊。”
“改良雲梯？”我心裡一沉，“偵查兵有沒有看清楚，那種雲梯長什麼樣？有多少架？”
“偵查兵說，那種雲梯有兩丈多高，梯身是用精鐵做的，上麵還蒙著厚厚的牛皮，箭射不穿，石頭砸上去也沒事。而且蒙古人這次一共帶了五十架這樣的雲梯，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從南城門攻進來。”曹友聞歎了口氣，“咱們南城門的城牆本來就薄，要是蒙古人用這種雲梯攻城，恐怕撐不了多久。”
旁邊一個宋軍將領也附和道：“是啊，林長老。那種改良雲梯太厲害了，咱們之前用的防火箭根本燒不著它，滾石和擂木砸上去也隻能稍微延緩一下它的速度，根本擋不住蒙古人往上爬。要是蒙古人同時用五十架雲梯攻城，咱們的士兵根本守不過來。”
我走到地圖前，盯著南城門的位置看了半天，腦子裡飛速運轉著。蒙古人的改良雲梯確實是個大麻煩，硬拚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破解才行。
“曹將軍，你有沒有辦法弄到蒙古人改良雲梯的圖紙？或者能不能俘虜幾個蒙古工匠，問出改良雲梯的弱點？”我問道。
曹友聞搖搖頭：“難啊！蒙古人把那些工匠看得死死的，而且改良雲梯的圖紙隻有闊端和幾個核心將領才有，根本沒辦法弄到。之前咱們也試過俘虜蒙古工匠，可他們的工匠都帶著毒藥，一旦被俘虜就立刻自殺，根本問不出什麼。”
我心裡有點犯愁，要是找不到改良雲梯的弱點，南城門的防禦就危險了。就在這時，腰間的青銅丐缽突然發熱，一股暖流順著脊椎往上爬，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蒙古人的改良雲梯雖然堅固，但梯身和梯腳之間的連接處肯定是弱點，隻要破壞了連接處，雲梯就會散架，蒙古人自然就爬不上來了。
“有了！”我興奮地一拍桌子，“我想到破解改良雲梯的辦法了！曹將軍，你讓人準備一些大鐵錘和斧頭，再找一些身手敏捷的士兵，讓他們站在城牆上，等蒙古人的雲梯靠上來之後，就用鐵錘和斧頭去砸雲梯的連接處。隻要把連接處砸斷，雲梯就會散架，蒙古人就爬不上來了。另外，再準備一些煤油，等蒙古人靠近的時候，把煤油倒在雲梯的牛皮上，雖然燒不著牛皮，但可以讓牛皮變得濕滑，蒙古人踩在上麵容易滑倒，這樣也能延緩他們的進攻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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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友聞眼睛一亮：“好主意！我這就讓人去準備。林長老，還是你有辦法，不然咱們這次真的麻煩了。”
“光靠這些還不夠。”我搖搖頭，“蒙古人這次集中主力進攻南城門，肯定會派大量的騎兵和步兵配合，咱們不能隻被動防守，得主動出擊，打亂他們的進攻節奏。我想，咱們可以在南城門外麵設一個埋伏，等蒙古人的攻城部隊靠近的時候，突然發起襲擊，燒了他們的雲梯和糧草，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主動出擊？”曹友聞有點擔心，“蒙古人的兵力比咱們多，而且他們的騎兵很厲害，咱們要是主動出擊，會不會中了他們的埋伏？”
“不會的。”我自信地說，“我已經讓陳默去偵查過了，蒙古人的主力都集中在南城門附近，其他方向的兵力很少，而且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攻城上，肯定想不到咱們會主動出擊。咱們可以派一支精銳部隊，偽裝成蒙古兵，從南城門旁邊的小路繞到蒙古人的後方，然後突然發起襲擊，燒了他們的雲梯和糧草，之後立刻撤退，不和他們戀戰。這樣既能打亂他們的進攻節奏，又能減少咱們的傷亡。”
曹友聞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派兩千名宋軍精銳，配合你的丐幫弟子，一起執行這個任務。你看什麼時候行動合適？”
“就今晚三更。”我說道，“蒙古人肯定以為咱們會連夜加強防禦，不會想到咱們會在這個時候出擊。而且晚上天黑，有利於咱們偽裝和撤退，就算遇到蒙古人的巡邏隊，也不容易被發現。”
商量好行動計劃後，我和陳默趕緊回到丐幫總部，召集了五百名丐幫精銳弟子，都是些身手敏捷、擅長近戰和潛行的人。我給他們分配了任務，一部分人負責偽裝成蒙古兵，跟著宋軍一起繞到蒙古人的後方，燒他們的雲梯和糧草；另一部分人負責在南城門附近接應，防止蒙古人反撲。
晚上三更時分，我帶著五百名丐幫弟子和兩千名宋軍精銳，悄悄從南城門旁邊的一個小城門溜了出去。這個小城門平時很少有人用，隻有丐幫弟子偶爾會從這裡出去偵查，蒙古人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我們沿著小路，小心翼翼地往蒙古人的後方走。路上遇到了幾隊蒙古巡邏兵，都被我們巧妙地避開了。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到了蒙古人存放雲梯和糧草的地方——那是一片開闊的草地，上麵整齊地擺放著五十架改良雲梯，旁邊還有十幾個大帳篷，裡麵裝滿了糧草和武器，周圍隻有幾百名蒙古兵守衛。
“就是這裡了。”我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宋軍將領和陳默說，“宋軍負責對付守衛的蒙古兵，丐幫弟子負責燒雲梯和糧草。記住，動作一定要快，燒完之後立刻撤退，不要戀戰。”
兩人點點頭，分彆帶領士兵和弟子行動起來。宋軍將士們像猛虎一樣衝向守衛的蒙古兵，蒙古兵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宋軍殺得落花流水。丐幫弟子們則拿著火把，衝向改良雲梯和糧草帳篷，把火把扔到雲梯的牛皮上和糧草帳篷裡。
很快，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改良雲梯上的牛皮雖然不容易燃燒，但被火把燒了之後，還是冒出了黑煙，而且雲梯的木質部分也開始燃燒起來。糧草帳篷更是被燒得劈啪作響，裡麵的糧草和武器都被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