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接過密碼本，轉身就往外跑：“放心吧林長老，保證完成任務！”
沒一會兒，周滄也從城外回來了，臉上帶著疲憊，但眼神裡滿是興奮：“林長老，我們找到蒙古人的藏身之處了！就在襄陽西北的黑風穀裡，大概有兩萬多人，還抓了附近三個村子的百姓，有一千多人。我們趁他們沒防備，救了三百多個百姓，還燒了他們一部分糧草。”
“太好了！”我趕緊問，“有沒有傷亡？蒙古人有沒有發現你們？”
“傷亡不大，隻有幾個弟子受了輕傷。”周滄喝了口水，“我們是夜裡偷偷摸進去的，救了人就趕緊撤了，他們應該還沒發現。不過黑風穀易守難攻，蒙古人在穀口設了不少陷阱，硬攻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引出來。”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之前在密信裡看到的，蒙古人讓幽冥教在攻城當天從西門偷襲。要是我們能提前設伏，抓住幽冥教的人，再假裝讓他們去給蒙古人報信，說西門的防禦很薄弱，說不定能把蒙古人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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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滄，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
周滄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幽冥教的人肯定不知道咱們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計劃，隻要咱們演得像點，蒙古人肯定會信。到時候咱們在半路上設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過咱們得先抓住幽冥教的人。”我補充道，“陳默已經去抓其他內應了，等他回來，咱們就安排人手在西門附近埋伏，等著幽冥教的人上鉤。”
正說著，陳默回來了，還押著三個人——正是王把頭、趙百戶和孫大夫。他們三個被綁著，臉色蒼白，看到我就嚇得直發抖。
“林長老，人都抓來了，他們都招了。”陳默說，“他們說幽冥教的人會在今天晚上三更天的時候，從西門外的小樹林裡和趙百戶彙合，然後一起偷襲西門。”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我一拍桌子，“周滄，你立刻帶五百弟子，在西門外的小樹林周圍設伏，等幽冥教的人來了，先彆打草驚蛇，等他們和趙百戶彙合，再一起抓起來。記住，要留幾個活口，咱們還有用。”
周滄點頭：“我這就去準備！”
看著周滄和陳默忙碌的身影，我心裡稍微鬆了口氣。雖然蒙古人的計劃很周密，但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隻要接下來的步驟不出錯，一定能挫敗他們的陰謀。
我走到傳功堂的窗邊，看著外麵漸漸亮起來的天。襄陽城的街道上，已經有百姓開始忙碌，有的在清掃街道，有的在準備早飯，孩子們在巷口追逐打鬨，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可我知道，這份平靜很快就會被打破，三天後的攻城，將會是一場更加殘酷的戰鬥。
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它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發熱，也沒有震動。我輕聲說：“老夥計，接下來又要辛苦你了。咱們一定要守住襄陽，守住這些百姓，不能讓蒙古人毀了這裡。”
青銅丐缽像是聽懂了我的話，微微震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我。
沒過多久，周滄就派人來報，說他們已經在小樹林周圍埋伏好了，就等著幽冥教的人上鉤。我讓陳默去通知曹將軍，讓他加強西門的防禦，假裝不知道幽冥教的計劃，好讓他們放鬆警惕。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和周滄躲在小樹林附近的草堆裡，屏住呼吸，盯著小樹林的入口。夜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狗叫，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可越是安靜，我的心裡就越緊張。
“來了！”周滄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十幾個黑影從遠處走來，手裡都拿著刀，動作很輕，一看就是練過的。
為首的黑影走到小樹林門口，壓低聲音喊：“趙百戶在嗎？我們是‘黑鴉’派來的，按照約定來彙合。”
躲在小樹林裡的趙百戶其實是我們的弟子假扮的）趕緊回應：“我在這！快進來，西門的防禦我已經摸清了，咱們今晚就能得手！”
那十幾個黑影信以為真，趕緊走進小樹林。就在他們剛進去一半的時候，周滄大喊一聲：“動手！”
埋伏在周圍的弟子們立刻衝了出來，手裡的火把照亮了整個小樹林。那些黑影嚇了一跳，趕緊拔刀反抗，可他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打倒在地。隻有為首的那個黑影反應快，想從後麵逃跑，我趕緊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他轉過身，我才發現他臉上也蒙著麵罩，和之前張長老的麵罩一模一樣。我伸手扯下他的麵罩，當看清他的臉時，我愣住了——竟然是幽冥教的副教主，之前在寒山寺和我們交過手的黑衣人！
“是你！”我皺著眉，“你們教主呢？上次在寒山寺被我們打傷後，就躲起來不敢見人了？”
幽冥教副教主冷笑一聲：“我們教主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們都會死在他手裡！蒙古人說了，隻要我們幫他們拿下襄陽，他們就會幫我們消滅丐幫和峨眉派，讓我們成為江湖第一大派！”
“真是癡心妄想。”我把他交給弟子，“帶下去嚴加審問，問問他們教主的下落，還有其他幽冥教教徒的位置。”
弟子們押著幽冥教副教主和其他俘虜下去了，周滄走到我身邊，笑著說：“這次真是大獲全勝！不僅抓住了幽冥教的人，還挫敗了他們的偷襲計劃，看蒙古人還怎麼跟咱們鬥！”
“彆高興得太早。”我提醒他，“蒙古人還在黑風穀等著，三天後的攻城才是真正的硬仗。咱們得趕緊把這些俘虜帶回城，好好審問，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問出更多關於蒙古人的消息。”
我們帶著俘虜回到城裡時，天已經快亮了。曹友聞早就等在城門口，看到我們回來，趕緊迎上來：“怎麼樣？都抓住了嗎？”
“都抓住了，還抓了個大魚，幽冥教的副教主。”我笑著說，“接下來咱們得好好審問他們，爭取在三天內找到對付蒙古人的辦法。”
曹友聞點點頭：“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審訊的地方，就在傳功堂旁邊的偏殿。咱們現在就去，爭取早點問出消息。”
我們剛走到傳功堂，就看到一個弟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林長老，曹將軍，不好了！張長老在牢裡自殺了！”
我心裡一沉，趕緊跟著弟子往牢房跑。走進牢房，就看到張長老躺在地上，嘴角還流著血，旁邊掉著一根斷裂的木簪——應該是他用木簪自殺的。
“怎麼會這樣？不是讓你們嚴加看管嗎？”我看著守在牢房外的弟子，生氣地問。
弟子們低著頭，小聲說：“我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就轉身拿水的功夫，他就自殺了。”
周滄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張長老的屍體，搖了搖頭：“沒救了，已經斷氣了。他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機會自殺。”
我看著張長老的屍體，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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