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的正中心,隻見支起三口大鍋,鍋裡好像正在煮著藥材。
一個老者佝僂著身子來回忙碌,祠堂兩邊都躺滿了病人,咳嗽聲,嘔吐聲不斷。
“請問是華佗先生嗎?”馬流兒說道。
“是誰喚我?”華佗應了一聲,頭都沒有回。
“華佗先生,你好,我們兄弟二人想請你出城,幫我兄弟治療內傷!”
“你兄弟受傷,是一條人命,這裡滿城的瘟疫,有一城的人命,我作為醫者,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那請你告訴我,這種情況該如何抉擇?”
“這難道就是三國版的電車難題嗎?華佗駕駛著醫療車,是選擇拐彎救餘閒一條命呢?還是選擇直行救一城人的命呢?”
電車難題本就無解,人的生命也無高低貴賤之分,可能大多數人會選擇犧牲一人,而去救更多的人。
但是呢,人命是不能考量的,選擇犧牲一人保全多人的大局,有時候也沒道理。
“咱糾結啥呢?你沒聽守城的士兵說嗎!此城是隻準進不準出,除非瘟疫得到好轉,否則咱誰都出不去!”牛瑪一語點醒夢中人!
“說的也是,我還在這裝深沉呢!這本來就是一個單行路,而不是岔路口啊!”馬流兒恍然大悟!
“你們兩人孤身進入此城,不怕感染瘟疫嗎?”華佗說道。
“怕,我們當然怕,但是怕是人類的本性,勇氣是人類的讚歌!”馬流兒說道。
“不是,這小兄弟說話一直這麼膈應人嗎?”華佗轉頭向牛瑪問道。
“他啊,裝逼裝慣了,先生不必理會,先生可以與我交流!”牛瑪說道。
“還是你說話實在!這麼裝的人,我隻見過一人?”
“是誰”牛瑪說道。
“當然是關羽關二爺了,想當年,二爺被龐德毒箭射中臂膀,老夫替他刮骨療毒,結果竟然沒用麻沸散,也沒綁在銅環上!也沒有人按壓!”
“就在和馬謖的對弈中,老夫替他完成了手術,我能看到,二爺頭上汗珠都落下了,但是始終未發出一聲!”
“對於二爺,我還是欽佩的,畢竟人家是真漢子,這刮骨鑽心之痛,這世上怕是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忍受了!”
“先生,不要誤會,我說話也不全是這樣,都怪現在主流觀點,讓看一些名著,結果這人類的高尚品質,什麼節操影響了我!”馬流兒說道。
“這種東西寫作文是挺管用的,我初中作文因為引用這個還得過我們縣的二等獎呢?”馬流兒繼續說道。
“那你寫的作文題目是啥?”牛瑪問道。
“我的縣長父親!”馬流兒說道。
“不是哥們,你還真是覺得你是憑借文采獲獎的嗎!哎,不對呀,你寫縣長父親竟然才得了二等獎,這不太應該吧!”牛瑪繼續說道。
“後來,我查了一下獲獎名單,一等獎寫的是我的市長父親!”馬流兒說道。
“這就對了嘛!人家考官還是很有水平的,哎,你們三等獎不會是我的鎮長父親吧?”牛瑪說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參加了嗎?”
“我參加什麼,我寫我的農民父親嗎?估計我連初賽都進不去!”
“這真是一個拚爹的時代啊,愛拚才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