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立於皇城角樓,望著下方熙攘的長安街景。街角的酒肆裡,幾個道士正圍著張桌子推演地脈圖,他們腰間的玉牌泛著淡淡的金光——那是用國運加持過的“護命符”,能抵禦引龍脈時的戾氣反噬。不遠處的佛堂早已換了匾額,如今掛著“三清殿”的牌子,裡麵的道士正在給百姓講解如何根據龍脈走向選址蓋房。
“陛下,最後一批佛家弟子已登船,這是他們的花名冊。”內侍捧著本厚厚的冊子上前,上麵密密麻麻記著名字,最後一頁蓋著泉州港的通關印。
李硯接過冊子,隨手翻了兩頁。這些佛家弟子裡,有高僧,有沙彌,還有不少在家居士,他們將被送往印度,在恒河流域重建寺廟。“告訴船上的將領,到了印度就把他們放下,不必管他們去哪裡傳教,隻要彆再踏回中原一步。”
“是。”內侍應道,又補充道,“百姓們都說,把這些隻會念經的和尚送走,換些能呼風喚雨的道士,才是正經事。昨日城西的張老漢還來說,自從家旁邊的寺廟改成道觀,地裡的收成都多了兩成。”
李硯笑了笑。他並非刻意打壓佛教,隻是佛家那套“四大皆空”的理論,與他正在做的“引龍脈、固國本”格格不入。況且那些寺廟占據著各地的風水寶地,聚斂的財富足夠養三個營的士兵,與其讓他們用來塑金身,不如交給玄道司,改成梳理龍脈的據點。
“把從寺廟抄沒的財物,一半撥給玄道司買法器,一半用來賑濟災民。”他吩咐道,“讓百姓們知道,朝廷不是要奪他們的信仰,是要讓信仰真正給他們帶來好處。”
內侍退下後,李硯的目光落在角樓的梁柱上。自從修煉萬壽無疆功有成,他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氣”——長安上空盤旋著條金色的巨龍,那是大秦的國運;百姓身上纏著淡淡的紅光,那是生機;而玄道司的術士們頭頂,都飄著縷銀白色的氣,與地下的龍脈隱隱相連。
“陛下,清虛道長在玄都觀求見,說昆侖山脈的龍脈有異動。”外間傳來通傳聲。
李硯趕到玄都觀時,觀內的術士們正圍著塊巨大的水晶鏡。鏡中映出昆侖山脈的景象:原本向中原蜿蜒的龍脈氣脈,此刻竟像被什麼東西拉扯著,向西北方向偏移,氣脈邊緣泛起不安的黑氣。
“是那邊的‘蝕龍穀’在作祟。”清虛道長指著鏡中一處峽穀,“穀裡有種‘噬氣藤’,專吸龍脈氣脈,術士們去清理時,被藤毒傷了十幾個,氣脈也被攪得更亂了。”
李硯湊近水晶鏡,脊柱處的龍形秘紋突然發燙。他能“看”到蝕龍穀裡,黑色的藤蔓像蛇一樣纏繞在地脈上,每片葉子都在貪婪地吮吸銀白色的氣脈,而清理藤蔓的術士們,頭頂的銀氣正在快速消散,臉色蒼白如紙。
“他們快撐不住了。”李硯沉聲道,指尖向上一抬——長安上空的氣運金龍仿佛收到指令,猛地俯衝下來,化作一道金光注入水晶鏡中。
鏡中的景象瞬間變了:金光籠罩的蝕龍穀裡,噬氣藤紛紛枯萎,原本偏移的龍脈氣脈重新轉向東南,而受傷的術士們頭頂,銀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臉上泛起血色。
“陛下用國運加持了!”觀內的術士們驚呼起來,紛紛跪倒在地。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溫暖而磅礴的力量順著龍脈湧來,不僅驅散了藤毒,更讓他們精神一振,之前因引龍脈而消耗的心神都補了回來。
清虛道長望著水晶鏡裡重新順暢的氣脈,眼眶有些發紅:“陛下,引龍脈本是耗命的活計,術士們每次強行引導氣脈,都要折損數年陽壽。有國運加持,他們至少能多活十年。”
李硯點點頭。他早便發現,玄道司的術士們大多麵色憔悴,鬢角帶霜,明明才三四十歲,看起來卻像六七十歲的老人——這便是“趕龍術”的代價。強行扭轉龍脈走向,相當於與天地之力相抗,每一次施法都在透支自身的精氣神,若無外力相助,能善終者十不足一。
“從今日起,所有參與引龍脈的術士,每月可到玄都觀領取一枚‘國運符’。”李硯對清虛道長說,“符上我會注入一絲氣運金龍的氣息,既能護身,又能補他們耗損的精神。”
這便是國運的妙用。尋常人看不見摸不著,修煉之後卻能清晰感知——它像一塊巨大的海綿,吸納著萬民的生機、土地的靈氣、軍隊的威嚴,最終凝聚成帝王頭頂的金龍。而他作為帝王,能隨意調動這股力量,或加持於軍隊,讓將士悍不畏死;或注入龍脈,讓氣脈流轉順暢;或護佑術士,讓他們免受折壽之苦。
幾日後,西域傳來消息。負責引導天山龍脈的術士們,在國運符的加持下,隻用了半月就打通了被冰川阻斷的氣脈,比預計時間縮短了一半。更神奇的是,原本因冰川融化而可能引發的山洪,竟在氣運金龍的威壓下,順著新開辟的河道溫順地流入塔裡木河,滋潤了兩岸的綠洲。
“陛下,這國運比任何法器都管用!”西域術士的奏報裡滿是驚歎,“臣等之前引氣脈,總覺得力不從心,如今有金龍護持,隻覺渾身是勁,連雪山裡的異獸都不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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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硯看著奏報,指尖劃過案上的“趕龍圖”。圖上標注的二十四條主龍脈,已有十九條被成功引入中原,剩下的五條也在國運加持下穩步推進。他能感覺到,隨著龍脈氣脈的彙聚,長安上空的氣運金龍越來越凝實,龍鱗上甚至能看到各地的山川紋理——那是帝國疆域的縮影。
這日,李硯在聚賢館召見了幾位擅長“望氣”的異士。他們中有印度的瑜伽士,能通過冥想與國運共鳴;有歐洲的星象師,能從星辰軌跡中解讀國運的變化;還有美洲的巫醫,能用圖騰柱承載國運的氣息。
“陛下的氣運金龍,已隱隱有‘九五之尊’的氣象。”瑜伽士雙手合十,語氣恭敬,“龍首枕中原,龍尾掃四海,龍爪握江山,這是亙古未有的盛景。”
星象師則呈上一幅星圖:“啟明星旁的‘帝星’越來越亮,周圍的‘輔星’也連成一片,這正是國運鼎盛的征兆。若能讓最後五條龍脈順利歸位,帝星將與紫微星相合,大秦的氣運至少能延續千年。”
李硯沒有說話,隻是將一絲國運注入他們麵前的茶杯。清水裡立刻浮現出金龍虛影,繞著杯壁盤旋一周,化作點點金光融入水中。異士們飲下茶水,紛紛露出驚歎之色——他們能感覺到,一股溫和的力量流遍全身,之前因解讀氣運而耗損的精神瞬間補足。
“你們也為引龍脈出過力,這是你們應得的。”李硯淡淡道。他知道,國運不是他一個人的,是整個帝國的財富,既要用在關鍵處,也要惠及有功者。
隨著最後五條龍脈的逼近,中原大地的變化愈發顯著。關中平原的糧倉堆成了山,江南的絲綢產量翻了番,北方的牧場多了十萬匹駿馬,連西域的商隊都比往年多了三成。百姓們走在街上,都覺得渾身有勁,連孩童的啼哭聲都比以前響亮幾分——這便是龍脈氣脈與國運交織,滋養萬物的效果。
清虛道長帶著術士們,在黃河入海口設下了最後一道“鎖龍陣”。陣眼用的是塊巨大的龍涎玉,上麵刻滿了李硯的龍形秘紋,周圍環繞著八十一顆用國運符浸泡過的青銅珠。當最後一條龍脈氣脈抵達時,陣眼突然爆發出萬丈金光,將銀白色的氣脈牢牢鎖住,最終彙入中原的地脈網絡。
那一刻,長安上空的氣運金龍發出一聲震徹天地的龍吟,龍身暴漲百丈,龍鱗上的山川紋理清晰可見,仿佛整個大秦的疆域都映在了龍身上。李硯站在觀星台,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脊柱秘紋與金龍完全共鳴,與中原的龍脈徹底相融——他成了連接國運、龍脈與萬靈的中樞。
“陛下,天下龍脈皆歸中原!”清虛道長帶著術士們跪在觀星台下,聲音裡滿是激動與疲憊,“從今往後,中原底蘊深厚,縱使四海皆失,亦可憑此東山再起!”
李硯望著下方跪拜的人群,望著長安上空盤旋的氣運金龍,心中一片澄澈。他終於明白,為何那些術士願意用壽命去“趕龍”,為何國運加持能讓他們重煥生機——這不是為了某個人的長生,而是為了一個文明的延續。
佛家講究“來世”,道家追求“現世”。他選擇道教,扶持那些能梳理龍脈、凝聚國運的術士,不是因為迷信,而是因為他們能實實在在地為這片土地、這群百姓做事。
夕陽的光芒灑在氣運金龍身上,將整個長安染成金色。李硯伸出手,金龍低下頭,用額頭輕輕蹭了蹭他的指尖。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有龍脈為基,有國運為護,有萬靈為伴,大秦的故事,將在這片底蘊深厚的土地上,繼續書寫下去,直到萬壽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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