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秘紋生_逃荒是不可能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5章 秘紋生(1 / 1)

李硯坐在紫宸殿的暖閣裡,指尖撚著一枚鴿蛋大的夜明珠,珠子裡遊動著細碎的金紋,是南疆部族獻上的“鮫珠”,據說在暗處能映出百裡內的水源。暖閣四周的博古架上擺滿了各式物件:東邊格子裡擱著個巴掌大的青銅小鼎,鼎身刻著雲雷紋,點燃香料後煙會順著紋路繞成龍鳳形;西邊擺著隻玉質貔貅,眼睛是兩顆鴿血紅寶石,據說能自行吸附周圍的碎金;最顯眼的是正中那尊琉璃瓶,瓶中養著株半透明的“冰魄草”,葉子上凝結的露珠能化掉鐵器,卻對皮肉毫無損傷。

“陛下,嶺南送來的‘石靈’到了。”內侍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興奮,捧著個鋪著紅綢的托盤進來。托盤上臥著塊拳頭大的青灰色石頭,看著像塊普通山石,卻在移動時隱隱透出微光。

李硯放下夜明珠,伸手碰了碰石頭,指尖剛觸到石麵,石頭突然震顫起來,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像有生命般順著他的指尖往上爬。他挑眉輕笑:“這倒是有趣,比之前那些隻會發光的玩意兒多了點靈性。”

“送石的部族說,這石靈是從龍脈深處挖出來的,守著它能讓周邊五穀豐登。”內侍連忙回話,“他們還說,若能找到相配的‘靈契者’,石靈能化出實體,當個隨身護衛呢。”

李硯沒接話,隻是盯著自己的指尖。方才被石靈紋路爬過的地方,皮膚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像極了前幾日後腰泛起的癢意。他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袖口,遮住手腕內側剛浮現的幾縷銀紋——那些紋路細得像發絲,從脊椎尾端慢慢往上蔓延,夜裡偶爾會發燙,像是有小蛇在皮肉下遊走。

這幾日獻上來的“寶貝”越來越奇特。前日西域小國送了隻“雪線狐”,通體雪白,尾巴卻有九圈金環,據說能在雪地裡尋到深埋的礦藏;昨日東海郡送來隻“玄甲龜”,龜甲上的紋路與朝廷繪製的海防圖重合,潮水漲落時甲片會凸起不同的高度,比任何水尺都精準。這些東西有個共同點:被他觸碰時都會有異動,仿佛能認主。

“把石靈擱到東暖閣,和雪線狐、玄甲龜作伴吧。”李硯揮揮手,看著內侍捧著石頭退下,才起身走到銅鏡前。他解開外袍,露出後背——月光透過窗欞照在皮膚上,能清晰看到脊椎兩側爬著銀灰色的紋路,像極了博古架上那隻青銅鼎的雲雷紋,隻是更細密些,末端還帶著分叉,像在慢慢舒展的枝丫。

“陛下,欽天監的劉監正求見,說尋到了‘龍脈眼’的位置。”外間傳來通傳聲。

李硯整理好衣袍,銅鏡裡的銀紋已隱去不見,隻留正常膚色。他走到外間,劉監正捧著個紫檀木盒子候著,頭發上還沾著些泥土,顯然剛從外麵回來。

“陛下,臣按古籍記載,在秦嶺主峰找到了這‘龍涎玉’。”劉監正打開盒子,裡麵躺著塊半透明的玉牌,玉中裹著團乳白色的霧,晃動時像有水流在裡麵打轉,“這玉牌離龍脈越近越燙,臣試過將它埋在龍穴旁,夜裡竟自己從土裡冒了出來,還吸附了周圍的玉礦碎屑,像是在‘長身體’。”

李硯接過玉牌,入手溫潤,貼在皮膚上卻漸漸發燙,後腰的銀紋突然一陣灼熱,像是有東西要衝破皮膚。他悶哼一聲,指尖捏緊了玉牌,玉中白霧突然翻湧起來,順著他的指縫鑽進皮膚裡。

“陛下!”劉監正驚得臉色發白。

李硯擺擺手,強壓下皮肉下的異動,看著玉牌上的白霧漸漸消失,隻留下塊普通的玉牌。而他手腕內側的銀紋,不知何時又延伸了半寸,末端還沾著點玉色的光。

“這龍涎玉……確實與尋常玉石不同。”李硯緩過勁來,聲音帶著些微啞,“你是怎麼找到的?”

“臣帶了隊人在秦嶺挖了三個月,按‘山環水抱’的風水格局找龍穴,挖到第七處時才見著這玉牌嵌在岩壁裡,周圍的石頭都透著青氣。”劉監正擦了擦汗,“說來也奇,挖玉牌時山搖了搖,像是不舍得讓它離開似的。”

李硯摩挲著玉牌,想起昨夜玄甲龜突然撞翻了水盆,雪線狐對著西南方向直叫喚——想來是這龍脈之物現世,連那些有靈性的靈獸都有了感應。他忽然想起件事:“前幾日西域送來的‘骨笛’,你拿去看看,笛身上的紋路和龍涎玉的霧痕像不像?”

那骨笛是用某種巨獸的肋骨打磨而成,吹出來的聲音能讓猛獸溫順,笛身上刻著與他後背銀紋相似的圖案,隻是之前沒太在意。

劉監正連忙應下,捧著玉牌退了出去。李硯重新回到暖閣,剛坐下,就見那隻雪線狐從梁上跳下來,嘴裡叼著個小小的銀環,環上嵌著顆米粒大的明珠。這狐狸平日除了找礦藏,從不碰細碎物件,今日卻主動把銀環往他手上送。

他接過銀環,銀環剛碰到指尖,環上的明珠突然炸開細碎的光,順著他的手腕爬進銀紋裡。後背的灼熱感瞬間減輕,那些銀紋像是被滋潤過,紋路邊緣變得更清晰了。

“看來你們倒是比朕更清楚這紋路的用處。”李硯笑著揉了揉雪線狐的腦袋,狐狸舒服地眯起眼,尾巴上的金環泛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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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守著這些靈獸,他漸漸摸出些規律:雪線狐靠近時,銀紋會變得清涼,像是在散熱;玄甲龜趴在腳邊時,紋路會變得沉穩,夜裡發燙的次數都少了;剛送來的石靈擱在旁邊,紋路會微微顫動,像在交流。這些小家夥像是天生就懂如何與他身上的秘紋相處,比那些捧著古籍研究的學士們靠譜多了。

傍晚時,北疆送來隻“風隼”,翅膀展開有丈餘長,羽毛是青黑色的,眼瞳是豎瞳,據說能追著風的軌跡飛,再快的馬也跑不過它的俯衝。李硯剛走到殿外,風隼就俯衝下來,利爪精準地落在他肩頭,卻沒傷到他分毫。它脖頸處的羽毛突然豎起,露出下麵的紋路——竟與他後背的銀紋如出一轍。

“看來連飛禽都認得出這紋路。”李硯托著風隼,感受著它羽翼下的溫度,後腰的銀紋像是回應般輕輕發燙。

內侍這時匆匆跑來:“陛下,劉監正拿著骨笛在殿外候著,說發現了大動靜!”

李硯抱著風隼走到殿外,劉監正正舉著骨笛對著夕陽,笛身上的紋路在光線下亮起,與李硯袖口露出的銀紋產生了共鳴,竟在空中映出淡淡的光軌,像幅簡略的山河圖。

“陛下您看!”劉監正激動得聲音發顫,“這骨笛紋路與龍涎玉的霧痕、您身上的秘紋,拚在一起竟是幅完整的龍脈圖!您看這西北的紋路,正對應著昆侖山的走向;東南這處,恰好是長江入海口!”

李硯順著光軌看去,果然見那些銀紋在空中連綴成網,將各地的山川河流都圈了進去。風隼突然振翅飛起,在光軌間穿梭,翅膀掃過的地方,光軌泛起金光,像是在確認什麼。

“原來這些紋路不是憑空長的。”李硯喃喃道,指尖撫過袖口的銀紋,“它們在幫朕‘認’這片江山。”

夜裡,李硯躺在榻上,雪線狐蜷在腳邊,玄甲龜趴在榻下,石靈擱在床頭,風隼棲息在梁上。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皮肉下的銀紋在緩緩流動,像有無數細流在順著骨骼蔓延。後腰的紋路已經爬過肩胛骨,離脖頸隻剩寸許,夜裡發燙時,雪線狐會用尾巴輕輕掃過,熱度便會消退些。

他拿起枕邊的龍涎玉,玉牌已經變得半透明,能看到裡麵遊動的金紋,與他身上的銀紋漸漸相融。這大概就是那些部族說的“靈契”吧——不是簡單的飼養,而是彼此的印記在慢慢交織,靈獸認他這個宿主,他的身體也在接納這些靈性的饋贈。

“陛下,江南送來隻‘墨鱗魚’,養在水裡能讓筆墨不褪色,還能在紙上留下魚鱗狀的暗紋。”內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慣有的恭敬,“送魚的商戶說,這魚認主,隻吃您親手喂的餌料。”

李硯笑了笑,起身時帶起一陣微風,梁上的風隼跟著振翅,榻下的玄甲龜輕輕叩了叩甲片,像是在應和。他走到窗邊,看著天邊的滿月,後背的銀紋在月光下隱隱發亮,像披了件綴滿星子的薄衣。

或許這就是高位的妙處——不僅能收到天下奇珍,還能在這些靈物的陪伴下,慢慢讀懂自己身體裡正在發生的變化。那些細密的秘紋,那些認主的靈獸,那些藏在龍脈深處的寶貝,正一點點織成張網,把他與這片江山緊緊係在一起。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銀紋已經爬到了指根,指尖觸到窗欞時,木頭的紋路竟跟著泛起微光。李硯輕笑著握緊拳頭,感受著皮肉下湧動的力量——這大概就是他們說的“修仙”吧,不用刻意打坐煉氣,隻需順著這天地的饋贈,讓身體與萬物靈犀相通,自然就能長出與江山同脈的印記。

窗外的風帶著草木的清香飄進來,梁上的風隼發出一聲清越的啼鳴,像是在為這悄然生長的秘紋,為這漸漸交融的靈契,唱一支無聲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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