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蓉斷然拒絕:“不行!”
蔣景明表情頓時變得難看,自己都這樣哄她了,怎麼還要鬨,“我再說一遍,我娶阿娟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哪怕以後我當你是妹妹,也會付租金!
另外,我弟弟妹妹有手有腳,能自己養活自己,你彆再為他們花錢!”
小妹說的沒錯,這女人心眼太多。
仗著有錢,一會說讓自家搬走,一會和自己算賬,一會又讓自家白住,以為這樣鬨騰,就能逼自己妥協?
不可能!
白玉蓉似乎聽到頭頂有一群烏鴉呱呱飛過。
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嗎?
這人腦子裡裝的都是水嗎?
還是根本沒腦子?
兩輩子加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有厭蠢症。
有病就得治!
她先檢討自己。
是自己不對,以前隻會掏心掏肺不求回報地對他們好,才讓他們根深蒂固地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討好蔣景明,甚至為了嫁給他無所不用其極!
改,馬上,立刻!
她儘量用平淡而疏離的語氣說:“抱歉,怪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請你們儘快搬走,我家不租給你們住。”
這樣總不能再誤會她在發脾氣說反話了欲擒故縱吧!
他的眉頭擰得死緊,盯著她的表情。
她坦然回望。
僵持了足有一分鐘,他終是先開口,“你還在怨我?”
白玉蓉無語望天。
怎麼事情就繞不出去了呢!
“我們兩家認識了這麼多年,相互照應著,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你難道就忍心斷了這門親?”他的聲音裡像是壓抑著無儘的失望和怒火。
煩死了!
白玉蓉內心咆哮。
你要談感情,那我就談錢。
“你家欠我的十根金條,什麼時候還?”
果然,這話一出,蔣景明像受到莫大侮辱,表情扭曲,氣得額頭青筋直跳,轉身就走。
回到房間,鎖上門,泡在浴缸裡,心情才稍微好了點。
吵贏了,可是,蔣家人不會輕易離開。
她也想過在外麵住,眼不見心不煩。
可孤身一人,還是年輕女子,住哪都不安全。除非像國際飯店那樣管理嚴格的酒店。
但那都是接待外賓和要員的地方,豈是普通人隨便進的。
至於請保鏢,更加不敢。
現在社會上魚龍混雜,不知根知底的人,哪敢托付後背。
權衡之下,家裡竟比外麵安全。至少蔣家人看在錢的份上還不敢對她不利。
隻不過這兩天的經曆著實讓人惡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