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二接話：“大哥，你摸著自己的良心，給我們一句準話，你到底想怎麼樣？真要收了她，我們還像以前那樣敬著她遠著她。你如果不想，那就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蔣老四眼睛赤紅，直截了當：“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我……”蔣景明突然不敢與小弟對視，他想說“不喜歡”，卻無論如何都吐不出這三個字。
怎麼可能不喜歡。
那時少年，情竇初開，滿心滿眼都是如玉如蘭的女子。
隻不過見識了更廣闊的天地，遇到如野花一樣絢爛奔放的陳大娟，他又被深深吸引。
回來前，他覺得自己已經想明白，也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可此刻，他的心，徹底亂了。
蔣父見他久久不語，麵色冷肅，“老大，看來你並沒把我昨晚的話聽進去。”
蔣景的頭垂得更低。
這是親兒子！這是親兒子！這是親兒子！
運氣再運氣，把失望和怒火一齊壓下。
“老大，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三條路：
一，娶陳大娟，與白玉蓉再無瓜葛；
二，娶白玉蓉，與陳大娟再無瓜葛；
三，娶她倆。
無論哪條路，前提都是確保你前程無礙。”
蔣老二有些著急，“爸，他要是還這樣黏黏糊糊咋辦？難成不能讓白玉蓉嫁去彆家啊！”
要說多喜歡那女人倒也沒有，漂亮又怎樣，還不都是一回事，哪有耍錢刺激！
娶她不假，因為她有錢啊！
自己下半輩子什麼都不用愁了！
蔣父目光冷冷掃過。
這個廢物兒子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蔣老二嚇得一個哆嗦，立即閉嘴低頭當鵪鶉。
蔣老四難得比他有骨氣，“爸，昨晚你答應……”
他不像二哥看中錢，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大嫂。
以前隻要想到她是大哥的女人，就難過得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得知大哥不想娶她時，全家最高興的就是他了。
為了得到她，他用儘此生所有勇氣和爹娘袒露了心跡。
“閉嘴！”蔣父真怒了。
蔣老四徹底啞火，恢複成鵪鶉樣。
蔣父深吸幾口氣，盯著蔣景明：“再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清楚，到底選哪條路。”
在廚房避風頭的蔣母和範翠花沒聽到東屋有太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