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蓉此刻很想像那些潑婦一樣罵她個狗血淋頭。
可惜，不會。
“原來你就是搶走白小姐丈夫的壞女人！”阿秀卻突然跳出來，看著陳大娟，“政府不是不讓當婊子了嗎？我都從良好幾年了，你怎麼還能乾這種事？”
誰都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最意外的要數白玉蓉。
見到錢老太不是啥都不敢說麼？
為何突然硬氣起來了？
“你們罵我可以，但不許欺負白小姐！你已經搶走蔣家老大了，為什麼還要找白小姐麻煩！”她像護犢子的母老虎一樣，不善地看著陳大娟，“既然當了婊子，就彆想立牌坊！”
白玉蓉很感動。
沒想到任人欺負的阿秀會替自己出頭！
可她不希望阿秀挖開傷口給人瞧，快走幾步下來，“阿秀你彆理他們。”
陳大娟臉色鐵青，“我勸你放尊重些！我和景明是自由戀愛！”
阿秀卻毫不在意。“尊重在婊子行當裡都是狗臭屁！你難道乾之前沒想明白？那你肯定在這行乾不久，趁早改行吧！”
她說這話時表情和錢老太之流完全不同，沒有露出絲毫鄙夷嘲諷之色，反而一副認真的樣子，像是探討什麼重大問題，也像在誠心勸解。
可這樣反而更氣人。
仿佛一個從業多年的前輩在指點新人，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陳大娟臉色由黑轉紅再轉白，如同調色盤一樣，差點嘔出一口老血，“白玉蓉，你讓個賤人替你出頭，你還要不要臉！”
阿秀神情忽然變得猙獰，“你才不要臉！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不要臉的賤人！
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嗎？非要搶彆人的丈夫！還是你從來沒見過像樣的男人？非得扒著人家不放？
真搞不懂，大家不都說蔣老大是個人物麼？
怎麼就眼瞎呢？
看上你哪點？
要胸沒胸，要錢沒錢，要臉沒臉，難道他就喜歡婊子？”
罵她可以，敢對白小姐不敬，絕對不行！
她不喜歡罵人，不代表不會。不說以前，就是進了錢家後，天天聽著錢家人汙言穢語，想不會都難。
此刻隻恨自己以前沒用心學，否則非罵死她不可！
驀地，她為自己找了個用途。
那就是白小姐的嘴替。
不是替白小姐說話，是替她罵人。
白小姐是大家閨秀，不能這麼粗俗，自己不怕，自己本就是賤人，怎麼罵都行！
這樣就不怕錢老太搶她活了！！！
“你你你……”陳大娟楞是氣得說不出囫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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