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兩秒,鄭院長瞪大眼睛,“你,你該不會……萬萬不能意氣用事!”
“鄭伯伯,遺囑申明的事確實是我的護身符。
但,捐錢給福利院也並非假話。
等把蔣家事處理完,我會將財產分成兩份,一份用來做些實業,一份捐出去。”
之所以會做這樣的決定,不但因為她有信心為自己掙出一片天地,還因為白家的財富在未來二十年的局勢裡,會是一顆定時炸彈。上輩子她用勞動改造和蔣家人的遮掩,堪堪護下一半家財。
這一世,她打算反其道而行之,提前拆掉這顆炸彈,看以後誰還能拿白家的財富說事!
當然,後一個原因不能說,說了也沒人信。
鄭院長卻無法理解她的決定,來來搖頭,神色嚴肅,“不行!那麼多錢……沒必要為了和蔣家置氣就把事做絕,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術,不可取不可取萬萬不可取!”
“家父白手起家,掙下偌大的家業,為了革命勝利捐出大半身家。若是他知道剩下的這些捐給了福利院,定然不會反對!”白玉蓉很是灑脫。
又用極為堅定的語氣說:“千金散儘還複來。作為白元澤的女兒,一樣能白手起家,更能青出於藍!”
這份自信,讓鄭院長一肚子的話堵在嗓子眼。
四十多年前。
那時他和好友白元澤漂洋過海去求學,白天勤學苦讀,晚上到處打工掙錢。
每每完成工作時,已是淩晨。
站在霓虹閃爍的繁華大街上,身體疲累至極,可心氣卻無比高亢。
白元澤最喜歡做的,就是站在空曠的街頭,大聲說:“等我學成回國,我會加倍努力,我要和千千萬萬的同胞一起,讓祖國變成富足安定繁榮昌盛的強大民族!”
那一刻,和這一時,時空仿佛交融。
父女倆隔著陰陽,卻完成了使命交接。
眼眶頓時就紅了,反對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就如當年。
“你,唉!隻要以後彆後悔就行!”
“絕不後悔!”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連捐贈協議都簽了,豈不是更上火。
為了不讓他跟著操心,白玉蓉趕緊岔開話題,“醫院外科改革的事有什麼新進展嗎?”
“昨天上麵領導來我們醫院視察,把我和範定西的工作分了分。我還是專心抓手頭的工作,他負責改革試點。”
白玉蓉再次氣成了河豚,“怎麼能這樣?你提出的建議,憑什麼讓他負責?桃子還長出來呢,就把桃樹苗搶走了!真是不要臉的小人!卑鄙!無恥!”
阿秀什麼都沒聽懂,隻記住了兩個新詞。
“女孩子家家,怎可如此粗俗!”鄭院長瞪她。
“我可沒您那麼好的涵養!”白玉蓉回瞪,“您總是這樣不爭不搶,彆人都要把你欺負死了!”
說著說著,眼眶忽地紅了。
上輩子,他可不就是被欺負死的麼!
“嗬嗬!看你,還急眼了。剛才還挺像那麼回事,說哭就哭!”鄭院長笑著搖頭,“我也隻是提了個想法,真正要落地還有很多事要做。
我也確實沒那時間精力搞,他願意做,求之不得。
他做好了,對廣仁,對醫療行業,對整個國家都是極大的裨益。
雖然我和他觀點不同,為人處事的方式不同,可振興民族醫療行業的心都是相同的!”
白玉蓉恨不得把上輩子範定西如何排擠他間接害死他的事都說出來!
可終究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那你也不能掉以輕心,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他是那種嘴上說的和做的不一樣呢!豈不是毀了你的心血!”
“小小年紀,操得心還不少。”鄭院長很是篤定,“放心吧,上麵比你還重視,會派個醫政司副處長帶著工作小組來我們醫院,到時候範定西也隻能當協調人員。”
帝都,醫療衛生係統機關大院。
“老劉,為什麼你一定要去海市?”長了對金魚眼的中年婦女哭唧唧地看著才回來沒幾天就又要出遠門的丈夫。
劉德麻利地整理著衣服,“老肖,你不是不知道,西方列強處處對咱們卡脖子。無論農業還是工業,遠遠不如他們。醫療行業更是落後彆人幾十年。
沒想到這次海市廣仁醫院一連提交了兩份改革方案,理念超前,可行性極強。做好了,至少咱們國家的醫院水平就能在短時間內趕超西方列強!
這可是為國爭光的大好事!”
“你一年到頭沒多少時間街坊在家裡,弄得你們醫政司好像隻有你一個人一樣!”聚少離多的日子,肖梅香過了快二十年。
劉德將妻子攬入懷中,“外人不理解,你還不知道嗎?我在全國各地跑,不止為了工作,也是為了尋找那個外甥女。
我姐一把屎一把尿把我養大,沒有她,我早跟著爹娘去了。
她和姐夫臨終前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他們唯一的女兒。”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走遍大江南北,杳無音訊,說不定……”肖梅香不敢說下去,生怕觸到丈夫的逆鱗。
果然,他神色堅定,“不會的!吉人自有天相!我姐生那孩子時,一顆炮彈就在邊上爆炸。楞是沒傷她們分毫。那孩子天生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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